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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6863634 - 都市怪谈


一些亲历或身边人亲述的事情无名氏No.66863634 返回主串

2025-08-21(四)17:51:51 ID:TENdaK0 回应

想写一些自己亲历的以及身边认识的人亲口讲述的一些奇闻怪谈。文笔功夫有限,姑妄听之,还请见谅。

无标题无名氏No.66913993

2025-08-28(四)17:32:31 ID: TENdaK0 (PO主)

房间的另一侧是对外的阳台,隔开内外空间的玻璃拉门蒙上一层干透的灰渍,阳台的空间并不大,三平米不到,楼下住宿旅店旁松树茂密的枝梢遮挡了一大半的视野。此时已是接近五六点的时间,天色渐晚,阳台玻璃门一层深色的遮阳护膜反而带来更压抑的感觉。思虑片刻,我选择靠近门口的床铺放置起自己的行李,也许一面踏踏实实的墙壁是会会带来更多的安全感吧。收拾妥当,距离同胖哥以及其他的组友约好一起去搓宵夜的时间还有许久,我便抱着休息养神的心态躺下身发着愣,我的余光偏见床脚对开墙壁上那面正对着我这张床的方镜。从这样的角度看去,我才更确定它的设计似是专门对准床头正上方的墙壁。而因为我没有坐起的缘故,我也只能望见镜中自己枕着脑袋而抬起的手肘以及一点点漆黑的发梢。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我心里念叨着,仿佛身侧的墙壁给自己带来了一点安稳感。伴着耳边胖哥打开电视换台的声响,我的心神慢慢随着我合上的双眼沉寂入睡眠里。

无标题无名氏No.66938606

2025-09-01(一)14:33:50 ID: TENdaK0 (PO主)

时至今日,每当回想起这一日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那两面方方正正的镜子,那一隔着泛黄纱帘和灰蒙玻璃门的小阳台,还有我醒来时候来那虚弱发酸的身体还有微微发烫但一丝汗珠都没有的额头。我是一个容易出汗的体质,大热天一点点运动,手臂上就会沁出隐隐的汗来。可是此时此刻,太阳穴有一点像是偏头痛一样微微颤痛着,浑身温热发酸的体感致使自己觉得连稍稍起身都有些吃力。

连续几天实习做牛马,不论如何奔走来往都注意温差和口罩卫生的自己居然临了在旅途的最后一天有了发烧的迹象。“干,胖哥前天还撺掇着组长最后一天带队请大家去撸串来着,这要是病了没去成蔫巴蔫巴地熬到明天回家的班车岂不是亏大了。”大脑似乎是仅剩下的没有吃上debuff的器官,默默这样吐槽一句后我似乎想到胖哥可能会带药品在包里,没戴眼镜的我凭借自己中度近视的目光下意识斜眼向右边瞟去想要找人,只见,自己的视野右下侧似乎伫立着胖哥敦实的身影。“胖哥。你有感冒药吗?”我提起一口气,用略微虚弱的嗓子喊了一声,可是胖哥一点声响都没有。我缓缓眯起眼想要看清胖哥在干嘛怎么没动静,只见迷迷糊糊的视野里,他好像是背对着我站在房间角落,朝向阳台,一动不动,静得出奇。

无标题无名氏No.66945102

2025-09-02(二)12:45:55 ID: TENdaK0 (PO主)

“胖哥,你做啥子哟。”见胖哥没有应答,我艰难的支起身子,从我的床头够来自己之前撇在一边的眼镜,想着看清一下胖哥到底窝在角落一声不吭地在做啥。可谁成想,眼镜一戴上,夭寿了,房间角落我原本看到人影的位置根本没有人。我朦朦胧胧看到那黑黢黢身影的位置,是对着胖哥床头那面正正方方的镜子,以及收拢在房角紧靠着镜子的深棕色遮光窗帘。阳台外似乎已经是夜晚的天色,电视机没有开启的屏幕反射出房间里主要陈设的两张洁白床铺,以及我半躺在床上因为角度原因而被略略拉长的身影。整个空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不知道大家日常中有没有被意料之外没有预见会出现在眼前的人吓到的情况。比如你在家里或者在宿舍,埋头做着某件事情聚精会神,你下意识要转身朝后去,你本以为身后应该空荡荡你不曾预料过会有人在的情况下,你的家人或者舍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走近的脚步没有让你察觉到,以至于你一转身和他们近距离迎面对上,那一瞬间,你的主观意识会被意料之外出现的人给下一个激灵。据说,这是人的一种基因里的自我保护机制的衍生。而我这一天突然戴上眼镜那一下也陡然而生一种类似感受,就是我原本以为我刚瞟见了这个房间有其他人,结果,除了我以外这个空间里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我愣愣地望向胖哥床铺那一侧对开的镜子,里面只映衬出空落落的床头,以及酒店房间标准的白色枕头。再转过头来,我这一侧对着床铺的镜子正正好好对着此刻半直起身子的自己,自膊头而上整个人的面貌映射在那镜子里。像是一张遗像。

忽地一下,我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胸口下的心脏开始咚咚咚地打鼓。

无标题无名氏No.66961046

2025-09-04(四)17:29:27 ID: TENdaK0 (PO主)

一串其实缺乏合理逻辑支撑的想法,伴随着我的胸口心脏突突乱跳的泵出的血压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我不能继续躺在这里。继续在这里好不了的。我得去沾沾人气。”霎时间,好像是某种本能被激发一样,我想离开这个空间的思绪抵抗起对床铺的贪恋以及对大幅度行动的抗拒,我拖着低烧状态下酸痛的身体,勉强把自己塞进一件外套里,抓起手机钱包以及摸走房间门口插着的房卡,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无标题无名氏No.66983156

2025-09-08(一)16:47:47 ID: TENdaK0 (PO主)

我在绿色泡泡软件找到胖哥问他在哪里,潘哥说他们在附近小卖部买了扑克制式的麻将牌,正在某某的房间打麻将。我问到了胖哥所在的房间门牌号,就在我所在楼层的下两层。我拖着疲惫的步伐往电梯走去,我的脑海里的某种不存在的任务指引此刻从“要去人气多的地方”变成了“要去胖哥他们在的房间”。本层的电梯就在此刻我向前走去的走到尽头的右边,拐弯走上五六步就到了,正这么想着,眼看着走道的拐角越来越近,一道清脆的“叮————”一声响,打断了我球鞋拖沓在毛毡地面上“娑娑”的脚步。那是电梯的声音,紧接着一阵电梯门敞开的金属机关声后,走道再度恢复出奇的宁静,没有人的声响,没有人上电梯,也没有人出电梯的声音。我那一刻应该是已经有点神经质了,我屏息凝神盯着前方走道的拐角处,那拐角的壁沿像是某种安全的边界,似乎某一种出乎意料的声响或者不寻常的事物就会轻易打破。

无标题无名氏No.66988950

2025-09-09(二)16:29:09 ID: TENdaK0 (PO主)

一秒、两秒、三秒......整个走道,静得出奇,好像周遭事物都因为我停驻下脚步而静止住了,唯有胸口依旧怦怦跳的心脏以及发烧头晕带来嗡嗡的晕眩感提醒着此刻时间的流逝。大脑的思绪在低烧的减益状态下空转着,我不太知道我在具体害怕什么,也不是很清楚我在静静等候什么,好像有一种我遗漏了什么,但是遗漏的事情十分重要甚至事关某种安全的警示在思绪的迷雾中模糊不清。

“怎么只听电梯开门不停电梯关门,谁在按电梯,我也没有听到什么人的声音啊。”我瞬间打消了继续往前走的念头,像是忌讳某种想法一般,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后撤两推开左手边的防火走道的门。两层楼的脚程,整个楼梯间墙壁涂着深红色的老式油漆,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油地发亮,我懒得管为什么防火道中弥漫着一股后厨油烟的灶火气味,在原本我所在楼层的防火道大门随着牵引杆的惯性嘭一声合上的时候,我就已经连走带跃地向下了两层。我敲响了胖哥消息里跟我指示的房。一开门,除了胖哥,还有四个同事围坐在一个不晓得从哪搬来的木座前正在用印着麻将花色的“扑克”在搓牌,我咚咚打鼓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胖哥说看我躺下睡的死以为我累到了没舍得叫醒我,我嗯嗯啊啊应了应,说自己就在这里凑凑热闹。我晃悠到他们一团人的那边的床铺旁,他们一堆人正好遮挡住了对着这张床的镜子,征求了睡这里同事的同意,在他们的喧闹声里半眯着眼歇息了起来。

无标题无名氏No.66989256

2025-09-09(二)17:29:30 ID: TENdaK0 (PO主)

在一拨人喧闹搓麻的房间睡着肯定是不能够睡着的,可是偏偏就是这吊着半口气醒着半分神的半小时歇息之后,我居然神奇般的完全“康复”了。不是那种生病发烧后,睡一觉起来出一身汗自此要腿不酸头不晕脸不热的那种,而是那种仿佛在那之前一系列低烧的症状在才露尖尖角即将恶化严重的时候突然被打断施法,debuff的印记累计没有续上导致debuff直接消失的骤然转好,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没有跟其他人去讲述我过去小半个晚上的个人经历,陪同胖哥在同事房间耍到半夜之后乘酒店的电梯回房,电梯到达楼层,叮一声,开门,关门,几秒钟的时间一气呵成,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奇怪之处。我当晚讨了个巧,把我的行李箱和装衣服的洗衣袋立起来遮挡住了自己床前的镜子,整个过程中也再有什么异常感,之后,一夜无梦。这就是我那次实习项目在上海的最后一夜。

无标题无名氏No.66989356

2025-09-09(二)17:47:05 ID: TENdaK0 (PO主)

在那之后的几年里,每当和别人聊到灵异相关的话题,我都会把我这个经历说给别人听。直到七年之后,肥妹参加了一些其他省份的跨学校交流项目,一班同学去了广州,住宿住的是当地交流项目学校附近的连锁酒店。等到她学校交流项目结束回来,她告诉我,她这次住宿的地方,被分配的标准房间格局里面会一面镜子对着一张床铺,她听我分享过我在上海的故事,所以入住安顿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拿酒店房间的浴巾把镜子遮起来了。

“感觉自己床面对着的镜子被煞白的浴巾遮挡着,这种被遮盖住某件家具物件正对着自己的床的感觉应该也蛮让人不安的吧。”我随口插了句嘴。

“然后然后,当天晚上,住隔壁的同班同学,睡在正对镜子那张床的同学,也是前一天还健健康康好好的,当晚就开始发烧不舒服,老师让他在房间好好休息,躺到第二天吃药不见缓和,发烧更严重了直接送去医院吊盐水。”

我听罢,咂了咂嘴。我,想我那天一定不是感冒发烧,我冥冥之中觉得,如果我当天自己也因为感觉身体瘫软不适索性在自己床上一直睡下去,估计也会像她说的同学一样,烧得更严重。

(撞煞——完)

嘈市无名氏No.67138267

2025-09-30(二)15:48:03 ID: TENdaK0 (PO主)

这个故事的讲述者是我的老同学,一个实诚且道德高尚的家伙,她的老家是我家乡邻近的一个县级市,宽泛一点来说,我们还算是同乡。虽然吹牛皮或者讲虚无缥缈的小故事博取眼球绝对不是她的风格,我还是在某次机缘下从她口中听到了这段她亲身经历的往事:

在她小学的时候,她父亲在当时的乡县市政部门工作,一个县级市的市政办公楼在那个年代并不像是现在北上广深那样政府大楼气派地耸立在园林或CBD中心,而是坐落在县城开发区和县镇核心地区的交接处,前后除了配套有一二栋市政人员的家属楼之外,方圆2里内多是仍在开发建设或还未动工的留置用地,这样的布置想来也是为了给市政人员家属安置的福利以及日常工作中往返开发建设项目与城镇区的便利。在那个年代的县级市政办公环境里,因为长假期间家里没人看孩子,父亲白天让孩子一同戴在上班的地方倒也并不是一个被明令禁止的事情,而每逢要出勤办事,鉴于法整栋楼虽说人不密但每层都还算有一两个办公人员可以时不时帮忙看顾一两眼,办公楼外人进不来之余楼下还有专门对内的食堂,因此让小孩子自己呆在办公室也算是各种意义上没有办法下还算令人放心的办法。就这样,白天在市政办公楼伏案写作业看电视,晚上和下班的父母走两步回家属楼,如此两点一线的生活构成她孩童时期暑假记忆中的一小段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