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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0(五)15:51:14 ID:utqtpye 回应
《神之山岭》
尼泊尔加德满都的清晨,街道上还笼罩着薄雾。铃仙独自坐在旅馆的木质长椅上,手里摆弄着一个旧指南针。指针在微弱的晨光中轻轻颤动,仿佛在指向某个遥远的地方。
旅馆的木门发出吱呀声。老板娘端着一杯热茶走来,将茶杯放在铃仙面前的矮桌上。
"年轻人,这么早就醒了?"老板娘说着生涩的日语,脸上的皱纹里带着慈祥的笑意。
"睡不着。"铃仙抿了一口茶,温热的液体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老板娘在她对面坐下,整理着围裙。"我在这里住了四十年,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登山者。他们都带着这种眼神。"
"什么眼神?"
"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老板娘说着,视线落在铃仙手中的指南针上,"那是登山用的指南针吧?看起来很旧了。"
铃仙轻轻擦拭着指南针的表面。"是我父亲的。二十年前他来过这里,就住在这间旅馆。"
"二十年前..."老板娘皱眉思索,"那时候我丈夫还在世。他是个向导,经常带人去爬K2。"
"您还记得1997年的那支日本队吗?"
老板娘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记得。那是个悲伤的故事。"她站起身,走向柜台后的一个老旧抽屉,"等一下。"
铃仙看着老板娘翻找着什么。清晨的阳光渐渐驱散了雾气,远处的雪山轮廓开始清晰起来。
老板娘拿着一本泛黄的登记簿回来。"找到了。"她小心翼翼地翻开发脆的纸页,"1997年7月15日...优昙华院登山队,六人。"
铃仙凑近看那些褪色的字迹。每个名字旁边都标注着简单的信息:年龄、国籍、紧急联系人。
"这是你父亲吗?"老板娘指着其中一行,"优昙华院诚,45岁,日本。紧急联系人:优昙华院美铃。"
"是的。"铃仙轻声说,"那是我母亲的名字。"
老板娘继续翻看着登记簿。"他们在这里住了三天。我记得你父亲总是坐在这张椅子上,研究地图。他说要找一条新的路线。"
"北坳路线。"
"对,就是那条路。"老板娘合上登记簿,"我丈夫劝过他。那条路太危险了,连夏尔巴人都不愿意去。但他很固执。"
铃仙将指南针收进口袋。"我也要走那条路。"
老板娘沉默了一会。"你知道吗?在我们这里有个说法:山不是用来征服的,而是用来理解的。"她站起身,"你要小心。那座山,它有自己的意志。"
楼上传来脚步声。永琳走下楼梯,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早。"她看到铃仙,"睡得好吗?"
"还行。"铃仙站起来,"准备好了吗?"
"嗯。"永琳将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最新的气象报告和路线图。我们得先去登山局办手续。"
老板娘收走空茶杯。"要出发了?"
"是的。"铃仙微微鞠躬,"谢谢您的茶。"
"等等。"老板娘又走向柜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布包,"这个给你。是我们这里的护身符,据说能保佑登山者平安。"
铃仙接过布包。里面是一个小巧的铃铛,上面刻着藏文。
"这是..."
"我丈夫的。"老板娘说,"他说这个铃铛的声音能指引方向。现在它是你的了。"
铃仙将铃铛系在背包上。清脆的声音在晨光中回荡。
永琳收拾好文件。"该走了。登山局九点开门。"
铃仙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二十年前,父亲也是在这里做出了那个决定。现在,她将踏上同样的路。
老板娘站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开。街道上的雾气已经散尽,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无标题无名氏No.64754136
2024-12-20(五)15:51:37 ID: utqtpye (PO主)
登山局的办公室里弥漫着陈旧的纸张气息。铃仙和永琳坐在一张木桌前,对面是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尼泊尔官员。他正仔细检查着她们提交的文件。
"K2北坳路线..."官员推了推眼镜,"这条路线已经被列入限制名单。你们确定要走这条路?"
永琳将一份额外的文件递过去。"我们有专业的登山资质。铃仙在过去五年内完成了多次8000米级别的攀登。"
官员翻看着资料,时不时抬头打量铃仙。"印象深刻。玛纳斯卢、洛子峰、道拉吉里...但K2不一样。特别是北坳路线。"
"我知道风险。"铃仙说。
"不,你不知道。"官员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过去二十年,尝试这条路线的队伍不超过十支。没有一支完整回来。"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墙上的老式风扇发出吱呀声,搅动着闷热的空气。
"1997年那次事故之后,"官员继续说,"我们就不再轻易批准这条路线的申请。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申请人能证明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官员重新戴上眼镜,"不是为了破纪录,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必须是更重要的原因。"
铃仙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旧钱包,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支登山队在K2大本营前的合影。
"这是我父亲。"她指着照片中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二十年前,他带队尝试北坳路线,但没能回来。"
官员接过照片,仔细端详。"我记得这次事故。当时我刚来登山局工作。"他顿了顿,"你是为了完成父亲未完成的登山吗?"
"不。"铃仙摇头,"我是为了理解他的选择。为什么要选择最危险的路线,为什么明知道可能会死却依然要去。"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只有风扇继续转动,照片在气流中轻轻颤动。
官员将照片还给铃仙,拿起印章。"申请通过。但我需要你们签署额外的免责声明。"他一边盖章一边说,"还有,必须随身携带卫星电话,每天定时向大本营报告位置。"
"明白。"永琳接过盖好章的文件。
"最后一件事。"官员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旧档案,"这是1997年那次事故的搜救记录。也许对你有帮助。"
铃仙翻开档案。里面有详细的天气记录、搜救路线图和一些模糊的照片。
"谢谢。"她合上档案。
"祝你好运。"官员说,"愿山神保佑你。"
走出登山局,正午的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街道上行人来往,似乎没人注意到这对即将踏上死亡之路的登山者。
"下一步是什么?"永琳问。
"去见一个人。"铃仙说,"父亲的老搭档,现在在大本营做向导。他是最后一个见到父亲的人。"
远处的K2若隐若现,像一个沉默的巨人,注视着这座喧嚣的城市。铃仙摸了摸口袋里的指南针,感受着它微弱的震动。
"走吧。"她说,"趁天还亮着。"
从加德满都到K2大本营的路途漫长。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铃仙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起初是繁华的城市街道,然后是零星的村落,最后只剩下连绵的山脉和荒凉的戈壁。
车里放着当地的广播,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夏尔巴人,叫丹增,据说在这条路上开了二十多年的车。
"前面要休息一下。"丹增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发动机需要冷却。海拔升得太快。"
车子停在一个简陋的休息站。这里已经能看到远处的雪山,空气变得稀薄而冰冷。休息站只有一间木屋,门口挂着褪色的经幡,在高原的风中猎猎作响。
"要喝点什么吗?"永琳问。她从车上下来,活动着僵硬的身体。
铃仙摇头,取出父亲的档案继续阅读。搜救记录很简单:暴风雪,失去联络,搜寻七天,找到三具遗体。父亲不在其中。
"在看什么?"丹增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酥油茶。
"1997年的搜救记录。"
丹增的表情变得严肃。"那次我也参与了搜救。"他啜了一口茶,"最糟糕的天气,连绳索都会结冰。"
"你见过我父亲吗?"
"见过。"丹增点头,"很安静的人,总是一个人研究地图。我告诉他北坳路线太危险,他说知道,但必须去试试。"
铃仙合上档案。"为什么?"
"他说看到了一条路。"丹增望向远处的雪山,"不是普通的登山路线,而是一条'真实的路'。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木屋里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天气预报。丹增听了一会,眉头皱起。
"怎么了?"永琳问。
"高空有气流变化。"丹增说,"可能会影响登山季。"
铃仙站起来,走到休息站边缘。这里的地势较高,能看到连绵的喜马拉雅山脉。云层在群山间流动,如同无声的河流。
"你看,"丹增指着远处,"那座就是K2。"
铃仙眯起眼睛。在云雾缭绕中,一座暗色的山峰若隐若现。它不像其他雪山那样白皙明亮,反而带着某种阴郁的气质。
"当地人叫它'野兽'。"丹增说,"不是因为它的高度,而是因为它的性格。这座山,它会等待,会思考,会选择自己的登山者。"
风突然变大,经幡的声音更响了。铃仙从背包里取出父亲的指南针。指针在颤抖,似乎受到某种干扰。
"我们该走了。"丹增看了看手表,"天黑前要到大本营。"
回到车上,铃仙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快了。不是因为高原反应,而是因为那座山。它就在那里,像个沉默的守望者,注视着每一个试图接近它的人。
吉普车重新启动,继续在盘山公路上前进。永琳在副驾驶座上记录着路况,时不时查看GPS。铃仙靠在窗上,听着发动机的轰鸣,感受着车子的震动。
"父亲..."她在心里默念,"你在那座山上看到了什么?"
天色渐暗,云层变得更厚重。远处的K2完全隐没在暮色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剪影。
无标题无名氏No.64754163
2024-12-20(五)15:55:25 ID: utqtpye (PO主)
黄昏时分,吉普车终于到达大本营。这里海拔已经超过5000米,空气稀薄得让人呼吸困难。营地坐落在一片开阔的石滩上,四周是嶙峋的岩石和零星的积雪。十几顶帐篷散布其间,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独。
"到了。"丹增熄灭发动机,"今晚先休息,适应高度。明天我带你们去见老向导。"
铃仙下车时感到一阵眩晕,这是高原反应的征兆。永琳递给她一个氧气瓶。
"慢慢呼吸。"永琳说,"第一天都这样。"
营地中央有一顶较大的帐篷,是公共休息区。铃仙跟着丹增走进去,里面已经有几个登山者在休息。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酥油茶的气味。
"坐。"丹增指着角落里的一张折叠椅,"我去找找老向导在哪。"
铃仙环顾四周。帐篷里的登山者来自不同国家,有些在研究地图,有些在检查装备,还有些只是沉默地喝着热饮。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某种凝重的表情。
一个老人坐在煤油灯旁边,正在擦拭一个旧望远镜。他看起来六十多岁,脸上布满风霜的痕迹。注意到铃仙的目光,他抬起头。
"新来的?"老人用生涩的英语问。
铃仙点头。
"准备走哪条路线?"
"北坳。"
帐篷里突然安静下来。其他登山者纷纷转头看向这边。老人的手停在望远镜上,眼神变得复杂。
"你就是优昙华院的女儿。"这不是疑问句。
"您认识我父亲?"
老人放下望远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我是松本。二十年前,我是你父亲的搭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铃仙感觉心跳加速。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不介意的话,"松本点燃一支烟,"我们出去说?"
无标题无名氏No.64754168
2024-12-20(五)15:55:48 ID: utqtpye (PO主)
他们走出帐篷。夜幕已经降临,气温骤降。远处的K2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只有营地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
松本深吸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你长得很像他。"他说,"特别是眼神。"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铃仙问。这个问题她在心里重复了二十年。
松本沉默良久。"你知道为什么叫北坳路线吗?"他没等铃仙回答,"因为那里有一道裂缝,像一道伤疤横在山腰上。当地人说那是山的眼睛,能看透每个登山者的内心。"
夜风吹来,带着冰雪的气息。远处传来冰川开裂的声音,像是某种古老的生物在低语。
"那天早上天气很好。"松本继续说,"我们准备从第四营地出发,冲击最后的高度。但你父亲说他要换一条路线。"
"换路线?"
"是的。他说在梦里看到了一条新的路。"松本掐灭烟头,"我们争执了很久。最后,他独自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铃仙感到一阵寒意,不知是因为温度还是这个故事。
"后来呢?"
"暴风雪来得很突然。"松本的声音变得更低,"我们失去了联络。搜救队找到了其他人的遗体,但你父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营地的灯光在风中摇曳。松本取出望远镜,递给铃仙。
"这是你父亲的。"他说,"那天他把它留给我,说如果他没回来,就转交给你。"
铃仙接过望远镜。镜身上有些划痕,但镜片依然清晰。
"他还说了什么吗?"
松本摇头。"只说他看到了'真实的路'。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夜更深了。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声和远处的冰川声。铃仙握着望远镜,感受着父亲曾经触摸过的痕迹。
K2在黑暗中沉默着,像一个守护着秘密的巨人。
帐篷里,铃仙借着煤油灯的光线检查父亲的望远镜。镜身上有一些细小的刻痕,像是某种记号。她用手指轻轻触摸这些痕迹,试图理解它们的含义。
永琳走进帐篷,手里拿着一份气象报告。"明天开始适应性训练。"她在铃仙对面坐下,注意到了望远镜,"那是..."
"父亲的。"铃仙调整着镜头,"松本刚给我的。"
"松本...他告诉你什么了吗?"
铃仙放下望远镜,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他说父亲在最后一天改变了路线。但奇怪的是..."她翻开笔记本,指着一页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记录,"根据搜救记录,他们发现其他遗体的位置是在原定路线上,不是什么新路线。"
永琳皱眉。"也许是暴风雪导致的偏离?"
"不。"铃仙摇头,"你看这些数据。气压、温度、风向...所有记录都显示那天早上的天气很好,暴风雪是在下午才开始的。"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年轻的夏尔巴人掀开帐帘,探头进来。
"抱歉打扰。"他说,"松本让我通知你们,明天有个美国登山队要来。他们也打算走北坳路线。"
铃仙和永琳对视一眼。这个季节选择北坳路线的队伍极少,没想到会遇到其他人。
"他们是谁?"永琳问。
"好像是个研究团队。"夏尔巴人说,"听说是来调查古老的登山路线的。"
铃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望远镜上的刻痕。这些痕迹似乎在某种规律下排列,但她还看不出其中的含义。
夜深了,营地渐渐安静。铃仙独自坐在帐篷外,借着月光研究父亲的笔记。笔记本的边角已经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除了常规的登山记录,还有一些难以理解的符号和数字。
"睡不着?"
铃仙抬头,看到松本站在不远处。老人手里握着一个金属酒壶,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在看父亲的笔记。"她说,"您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吗?"
松本在她身边坐下,喝了口酒。"你父亲总是在记录一些奇怪的东西。天气、星象、光线的变化...他说这些都是'路'的指引。"
"什么样的指引?"
"谁知道呢。"松本望向远处的K2,"但有一次,他告诉我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
松本沉默片刻。"灯光。"他最后说,"在不该有灯光的地方。"
夜风突然变强,吹动着营地的旗帜。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冰川的呻吟。
"你知道吗,"松本的声音变得很轻,"在那之后,我经常梦到那天的场景。暴风雪中,似乎真的有什么在发光。但每次我想看清楚,就会醒来。"
铃仙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一个简单的图形,像是某种路线图,但和常规的登山路线完全不同。
"这是..."
"最后一天他画的。"松本说,"他说这才是'真实的路'。但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月光下,K2的轮廓若隐若现。铃仙注视着那个方向,突然发现望远镜上的刻痕似乎和笔记本上的图形有某种相似之处。
就在这时,营地的无线电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值班的夏尔巴人跑出来检查,但只收到了一些杂音,像是某种莫名的信号干扰。
松本的表情变得严肃。"又来了。"他低声说。
"什么又来了?"
"这种干扰。"松本站起身,"二十年前那天晚上,也是这样。"
第二天清晨,一层薄雾笼罩着大本营。铃仙早早醒来,发现昨晚的无线电干扰已经消失了。她坐在帐篷外整理装备,时不时抬头看向K2的方向。晨光中,山峰若隐若现,像一个模糊的剪影。
"睡得好吗?"永琳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做了个奇怪的梦。"铃仙接过咖啡,"梦见自己在山上走,但看不清路。只有一些光点在前面引路。"
永琳正要说什么,营地入口处传来汽车的声音。是美国登山队到了。
一辆越野车停在营地边缘。车上下来四个人,装备看起来都很专业。领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灰白的头发,戴着一副圆框眼镜。
"早安。"他走过来,用流利的日语打招呼,"我是约翰·威尔逊,这次研究队的负责人。"
铃仙和永琳都愣了一下。威尔逊笑了:"别惊讶,我在京都大学工作过几年。听说你们也打算走北坳路线?"
"是的。"铃仙说,"你们是来研究古老登山路线的?"
"差不多吧。"威尔逊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旧笔记本,"实际上,我们是冲着二十年前的事件来的。"
铃仙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咖啡杯。
"我在整理一些古老的登山记录时,"威尔逊继续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巧合。在过去一百年里,有好几支登山队都报告在北坳看到过不明的光源。最近的一次,就是1997年。"
营地里渐渐热闹起来。其他登山者陆续醒来,开始一天的准备工作。松本从他的帐篷里走出来,看到威尔逊时略微点头。
"那些光源是什么?"铃仙问。
"不清楚。"威尔逊翻开笔记本,"但有意思的是,每次出现这种现象,都会伴随着无线电干扰。就像昨晚那样。"
铃仙和松本交换了一个眼神。老人的表情有些凝重。
"威尔逊教授,"永琳突然开口,"你说是在整理登山记录时发现的?在哪里?"
"京都大学的档案室。"威尔逊说,"那里保存着一些很老的资料。说起来..."他看向铃仙,"你父亲的记录也在其中。"
晨雾渐渐散去。K2的轮廓变得清晰,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你们的适应性训练准备得怎么样?"威尔逊问。
"今天开始。"永琳说,"准备用三天时间适应高度。"
"介意我们一起吗?"威尔逊提议,"毕竟都是走同一条路线。而且..."他停顿了一下,"也许我们能互相帮助。"
就在这时,营地的无线电又传来一阵杂音。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信号塔的方向。杂音持续了几秒就消失了,但空气中似乎残留着某种奇怪的感觉。
铃仙取出父亲的望远镜,对准K2的方向。透过镜头,她看到山腰处有一道细长的裂缝,像一道伤疤横亘在岩壁上。阳光照在裂缝上,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光影效果。
"那就是北坳。"松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你父亲说,那里不只是一道裂缝。"
"那是什么?"
"他说那是一扇门。"松本的声音很低,"通向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