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个人练笔No.50496704 返回主串
2022-07-14(四)22:33:32 ID:WzUcWj6 回应
《在雨夜中瘫倒》
一场料峭的春雨打冻了我。我站在雨中何其落魄,激寒又饥饿。我想我应该看看其他人怎么做,毕竟我只是个小人物,而他们正享受着春天的骊歌。
史书上不会记载着我,因为我是何等的庸弱。我是那个会在一次次重复中失去了魂,是那个会把牛仔裤沾上甜面酱的人。
我浑身是水,站在这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上。任由钢筋水泥组成的巨兽吞吐着我。
我的身躯急需一件温暖的短袖来包裹,我询问了超市、半根羊腿、鞋店与鸭脖,可却一无所获。
我只能询问肯O基的店员,在她招聘一位漂亮的小姐之前。
“您好,请问…这附近能买到衬衫吗?”
“嗯?平时买衣服都是去地下,这附近怎么会有呢?”
好啊!肯O基!
我与你远日无怨你何必羞辱我?!
看着旁边用笔电蹭wifi的人,解数学题和写论文的人。我只知道我可不是守规矩的人,我要运用最强有力的手段回击——我在店里点了份堂食的单!因为没有人会在肯O基店里吃东西!没有人!
直到那老北京鸡肉卷夺走了我干净的裤子,我一脸淡然,正如我早就被雨夺走了的干净衬衫。
我惊恐狼狈,无法忍受X事可乐搭配纸吸管。我仓皇逃窜,连那干的像卫生纸一样的薯条都没吃完。
我毁了肯O基,肯O基也毁了我。我立于风雨中,以活脱脱失败者的嘴脸。伞在我手里挣扎,它也要离我而去渐行渐远!
我终于是孤家寡人,回的了房却回不去家。我终于是低能废物,马戏团的扮丑怪咖。
我瘫倒在地,感受水泥的谈吐。我故作风雅,亲吻他千疮百孔的脸颊。
我热泪盈眶,看着雨,看着风,看着呼啸在其中。
他向我挑衅,我向他怒吼:
“语无伦次,是我献给全知全能的颂唱!
笨手笨脚,是我愚弄步天星河的杂耍!”
那晚,我的悲痛在右臂之下,是不值一提的小布尔乔亚。
那晚,我的心滴着瓢泼雨水,他不在乎我的在乎,这是我追求的美。
无标题无名氏No.52513290
2022-10-07(五)10:52:38 ID: WzUcWj6 (PO主)
《在风摩擦地面的咔咔声中与飞蛾死去》
信步闲游顺着电线走成一行,一路伴随充斥满是闪电和光。常有疑问时时刻刻萦绕心上,是否在乘机时把自我遗落在了哪座酒店的床?
有点紧张恰似第一次学会奔跑的模样,准备演的这出好戏刚刚开场,对观众或是敷衍或是端详。第一句台词是“你打算去何方?”离开五千公里常感到去国怀乡,最后收到的评价只是不爱闯荡。
幻想着就这样豪迈的登上那绝望之巅,在数不尽的理解中侧面俯瞰,于蝴蝶的睡梦中呢喃,自由落体随后抡起铁锹一并填埋了主观和客观。
再也毋需刻意换上那些干净衣裤,茕茕身躯除了颗干瘪的心外空无一物。不喜五谷就染不上世间尘土,听过路的人说这样做有多么可怜和残酷。
开始业精于勤而荒于思考,做过的事蜿蜒曲折试图绕开大脑。态度是轻佻,方法不是很轻巧,这个年纪被指着日历说还早还太早。
意指跟能指随发令枪赛跑,不分伯仲不差一分续接一秒,是谁将我的记忆切片凭空惹出烦恼。
能称作温度的缓慢浸湿了棚顶,即使抬起头也望不见的才叫星空,回忆中唯一光似乎只剩街道霓虹。
铜锅中加入菌子开始焖制真我,涮好便把他甩到墙上任其凌乱漂泊,阵阵冻结中是否能听到我脉搏?
火火火火火,从未有变烫过,毛发染焦色,燃烧掉迟疑碳化黑脆弱。
错错错错错,从未有做对过,走到对立面,超出世界后再回归娑婆。
无标题无名氏No.52794624
2022-10-18(二)21:37:07 ID: WzUcWj6 (PO主)
《幽灵的喜剧》
窄娇刀刃泛我的额头上经过,恍惚中我灵快的被从口器中吐落。我端着沓沓敷衍,直立在河水桥边,低头锁住眼眉的镜片看那些河水有何嘴脸。
有人楚楚可怜,有人小鸟婵娟,有的脖子歪到西天,看不清谁的笑颜。
有人惶惶走散,有人顾后瞻前,有的凌厉似道闪电,击穿我的北针指南。
“后生我名叫小万,家住我手指给你看,每日不思茶饭,专爱去那戏曲梨园。听不懂咬字甩腔,赏不来把式撩掌,就爱看那空荡荡的场,却能把人按形式限制在台上。”
“今日画了份小生全谱,把桥前桥后的事都记录,时空管理局评语是虚无,此刻正焦急等待仙人掌的批复。”
灯管仍叫嚣罗伯特的陈词滥调,打印机贪婪享受本不属于自己的饲料。曾听闻白纸很不冷静,站在窗边借着风往下跳。
直到黑暗渐笼罩,是夜,我是否还将是我的外表?
盯着镜中虚线,我知道无人监管,突然破裂的镜片划破了我勾画好的眼线。
这不是偶然,放开手脚代表彻底狂欢,再不停下这无聊的韵脚接踵,我猜写到明天也没个完。
锋利的透明晶体,刺破了血管里的璧胞,将这一抹红褐抹到天上构成黑色素的对照。
我满怀目地的走,他人眼里却像个街遛儿,兜兜转转也走不出我肉眼可见的宇宙。
跟摩的师傅打赌到了目的地有没有?他说有,我说没有,多出的四五公里全是我倔强的徒步游。
一脚踢开不可语冰的虫,谁管你和犍陀多的海誓山盟,用手抠下共享单车座椅上接成的冰,把它顺着天空一扔。
“今晚我是圣诞老人,这是我带来的冬!”
忽地一声阴风卷起,霜随着这阵笙箫蒸腾。我正处四栋参天大楼中央,幽紫的天被水泥灌注的四四方方,好像有谁在上面拿着辘轳把我往上摇。我接受这粗暴的神导,恭候大驾就请众缪斯女神来到。
来者二人黑发蛇腰,面容姣,可打八分俊俏。分列左右,身着黑衣白袍,手捧着魂幡锁铐,头戴着冲天高帽,一个写“破解支付宝”,一个画“嬉皮士用烂的和平符号”。张口就问“你可来了”,开门见山“正把你找”。
“两位领导近来可好,实不相瞒我也正要有事求您老,这月我O呗额度又超,还请大师巧施妙手,赐我破解一招。”
“住口”“闭嘴” “肃静”后退”
“根据相关文件通报”“酌情季度考核需要”
“你外国人笑的太多”“国外功德被扣不少”
“本要将你逮捕移交”“经过讨论率先警告”
“带你去地狱、炼狱、天堂各走一遭。”
“令你寻地狱、炼狱、天堂各行一道。”
“怎会如此?”我惊慌失措,想要拦车而逃。
却被锁了个严严实实。
“且跟我们走吧!”
地狱究竟是什么样子,我没有印象也察觉不出。它也不是完全的黑暗,虽然短暂,可却有着明亮的早。
窗外的木把草卷在空中,黄绿的波浪拍打高楼涟漪微动。路边的野火烧得很从容,大理石根据谁得恩准,自我刨析出了峦层。
笔直或蜿蜒,交响乐章正在此跃然,催促与短暂的小号构成了一片焦躁与哗然的和弦。
我乘坐没有轮子的车,跟随那截然不同的二位。双手合十不为祈祷,低声询问还剩下的血能否再次沸腾,直感到指尖有什么在涌,才鼓起信心继续等。
我请求停车驻足于人群前,那伪造桌椅檀木居然骑跨在人的背,以此法汲取生命,旁地人却不懂得这弥足珍贵。
销售灵魂为自己的多得几百块而沾沾自喜,美好生活的缩影要靠千金难买来换取。待价而沽身体忘乎所以,我迟到它离去,坐在那不到一刻钟,像过了几个世纪。
“你须知道时间不过人类欺骗自己的手段。”
“大脑的皮层跟随视觉神经体感来回闪现。”
“八小时工作,八小时在车里,还有八小时一半留给娱乐和消费,另一半留给睡梦中的自己。”
“八小时倦怠,八小时激情澎湃,还有八小时冲动过后悔改,接受了现实与无奈。”
“一天二十四小时远远不止,有大把与多种款式供君虚度享取。”
“长叹息焦灼漫长,如坐针毡与麦芒,而这一日还不能结束,未曾听闻有这样的控诉。”
这不是一种资格,而是看谁耐得住疯魔,我总觉受困于孤岛上,能力是块漏水的腐木,有些机遇,分不清前方是棕榈还是瀑布。
“空虚方显无助。”
“我知道了,你需要的不是功名利禄,是场轰轰烈烈的事业,这样才能心甘情愿服务。”
黑与白指引我走到头里来,观赏世上最荒谬的存在。
一个人被和300个猴子关在一起,在他们面前的是301台打字机,啼啼嗒嗒,总有手指在上不断挑剔。
我急不可耐,脱口而出“这算什么混账东西?”
白无常心有芥蒂,可还是礼貌的和我讲起:“它们的才华可以写出一千本《哈姆雷特》。
黑无常随即附和:“它们还进修在加里宁格勒。”
“它们每天的奇思妙想,不是理论就是文艺。”
“唇枪舌剑与社会心理,恰似一顿早餐或一场游戏。”
“它们的学问是那么深,艺术气息是那么纯,值得反复研讨学习,观摩与赏析。”
“它们是一等一的天才,能与之会面属你三生有幸,就连我都有点羡慕现在的你。”
“我们需要专人,为他们的话做整理。”
“争得它们同意,还可略作改动编辑。”
“老周即将要退休。”“现在这个机会给你。”
我不免叹了口气。“如果说活着是品会鞭打在皮肉上的痛,那文学就是用手抠下尚未痊愈的疤。”
“你!你怎么敢叹得出这口气!”
黑无常抓住我的衣领,愤怒将他的脸由黑变成紫。
“你以为你是什么?不如三流的作家,却押着三流的韵,从尔雅扒出三流的意象,试图组合出警世名言的训。”
我被气急败坏扔进了车,脚还在车外悬泊。速度也追不上我,只能在后面的尾气中衬托。
转眼间来到了座立交桥,桥下攒动人头蜂拥在水潮,涨落之间无数人落跑,剩下的还在拿着本厚厚的典,似乎有什么词汇非要用头皮来寻找。
桥上有一老妇,向我详细阐述。这河名叫幻海,他们在中沉浮,如同盲龟值木。这群人眼睛没有瞎,却也争相效仿这一出,想用头颅把书本上的孔洞撞大撞粗。
他们虽知上岸难得,却不知心死再难活。我食欲大增的看向端着珍馐的老妇,趁她不备我也没忍住,偷偷用手指蘸出,细细吮尝忘却的魔窟。
我只感觉什么东西在混乱,什么东西在颠倒,仿佛回到了未来与过去,从我出生到死再到老,又重新开始在人间走一遭,险些也跌入那重生的幻海,惜我终究没有忘记一切,可能是剂量太少。
老妇见我没有迷倒,又出了醉人的险招,
可我还是没有上套。
还不懂爱为何物,积攒够了苟且将一切感情注入,扯下的两排肋骨,造就另一个非我走着殊途同归不一样的路。
难以想象有人以未来的小版自己作为精神支柱,他们或也将品得乐趣,也将受着我明了的苦,这终究不道德,不如别开始也没有结束。
可我知道,还有成百上千万人,他们或许不是什么行至智慧彼岸的觉者,但绝对称得上敢于直面惨淡,向死而生的勇士,用行动贯彻着“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
我愿为他们献上最高的敬意。有朝一日他们将彻底掌控这里,届时我将再次来访,带着整箱贺礼。
白无常即将把我释放,我能感受到他有些唏嘘:“将现实铸就为魔幻,在成人的童话里享受生何其荒诞。其实天下乌鸦不过一样的黑,就算到了别处,还是一样的感悟。”
黑无常撤掉了原有的脾气,忍不住点头同意。
我如此应答:“不错,可我认活着的过程就是去癫狂的追寻那只得了白化病的特殊禽类。这一点七爷可能感受不到,八爷您也没有过体会。”
“而我始终相信,在那洁白的翅膀下,有着属于我的一片应许之地,在踏入那地一步后我将死,但哪怕如此也在所不惜。”
车子的身影冲向了海岸,我过去一直把它看错成远方的山,熟悉的感觉又回到肌肤,我赶紧摸了摸鼻子,大概三十六七度。
回到原地此处,我便在心里打鼓,有个疑问始终没有解答还很含糊。梅菲斯特要在地狱打造恶人的乐园,铁面阎王则要在下形成折磨罪人的刑场。
虽然现在喜欢土洋结合,可我还是好奇黑与白他们走的是邪路还是老路,难不成阎王骑着梅菲斯特,再由它骑着恶,罪人在最下可怎么活?
倒是也不用思考他们怎么活,毕竟他们早就死了。现在想来高楼大厦只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如此也倒不好指摘。
黎明的光绽放,太阳又升起,我站在四栋大楼的井里,迟迟看不见接引人的身影踪迹。若我本来生活的这片土地就是炼狱,难道又要在这里等白天结束?打印机还在响,风扇还在转动,我要跟谁走?我又要到哪里去?
无标题无名氏No.52794908
2022-10-18(二)21:49:46 ID: WzUcWj6 (PO主)
>>No.52616681
不好意思( ´_っ`)
我本来是想写些实验性的新东西,现在却越来越同质化,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停止创作去学习。
而且有灵感本来就是是件难以强求的事情,我又比较依赖“发愤著书”,没有情绪浮动时七天憋出六个字非常常见,您可以看看岛上其他肥哥的作品,有好多我觉得写的都很有意境。
无标题无名氏No.52939566
2022-10-24(一)22:56:26 ID: WzUcWj6 (PO主)
《暮叶朝闻》
越是夜越冒冷汗,胆战下了逃的最高指示,限期尽快处决掉遗憾。
红肿的鼻嗅到树叶糜烂,鸡鸣犬吠天坠山涧,橙蓝图层羽化渐变。
克洛诺斯满面愁容,分泌乙醛早早抛在脑后,倒酒的小厮八面玲珑。
他的抱怨我懂,可还是要沉默不语维持哑巴的作风,一句“斯文公子”是要把什么复兴?反明复清,反清复明!
路过教堂终究是进不得,即是欢愉同样也是折磨。
教唆海龟摔碎巨大的螺,只为捡起独一无二的贝壳。
最后原始退化了力比多,越发渴望魔幻,性和可乐。
捂着右眼尽量不让它脱落,脂肪残破,疾病灵活彼此结合。
冲刺到被衣挂勾住,越疼越显踟蹰。
从肋骨,有另一个我,就要撕开血肉挣出。
路旁枯木逢春的缟素,命人将它披挂在出殡的归途。
听闻岁数,迫不及待把眉毛按在壤土。
仰起脸面,看不清紧闭与否的双眼。
伸开双臂,又有些放不开在胸间。
浴霸的光像上帝, 照耀潮湿的空气。
身后的翅膀,挤破肺泡呼吸壁。
快飞到终焉与鸟抢食物理结构不同的碳。
快伸出舌头舔舐转基因量产狗都不吃面。
快把那月也吞了,快把那日也吞了,把那北落师门、天狼一并交给胃与消化腺。
将不善言辞用闪电在天空书写下一切刚想到的狗屎烂蛋。
解脱捭阖,
雾,
荒漠,
把脚摆成八字,
对着呕吐物与排泄物牟足了劲:
“永生不死,永死无生!”
“永生不死,永死无生!”
无标题无名氏No.53544207
2022-11-17(四)21:49:54 ID: WzUcWj6 (PO主)
《贪浊的冬》
苟延的骄阳散发恍惚的光,不顾外面散落的白茫,一时兴起四处游荡。
云层才漏出一丝微凉,霜就已凝成了海洋,海妖附和哭嚎吟唱,持续拍打挡风窗的海浪。
怀念那被裹挟微暖中的砂,正绕过防线划伤我的脸颊。遥想晨间,用凉水榨出碎茶,最后的一丝辛辣。
当天玄遭青色掺拗,分不清是末日还是破晓,在数重劫难困惑中,前者或比后者更好。
冲锋角的响动也是撤退的讯号,
我听到小鼓点急催促道:
“咚咚咚咚哒哒哒哒。”
荧光灯亮慵懒烁着忙碌的光,整捧的揶揄和虚与委蛇,如火如荼开展在键盘上。
一直以来的疑问涌进脑浆,多少打印错的废纸能拼凑出翅膀。趁机打开笼子的诓罔,送一打向往自由的纸鹤归乡。
虽然没有表现出食欲,还是堆积起书卷与血肉骨肱,向胸口的黑洞,继续做无力的填充。
光点被侵染废料后琥珀形成,装进炮弹引爆于空。
轰隆,掀起我全身的毛孔。
风,结实击打着莲蓬。
雨,被刻意遗忘掩埋的火种。
夏,思想随着萎了的菜结蛹。
冬,一望无际颓废的青松!
冬,也塞进没有忌讳的深坑!
冬,你的到来为何如此雍容?
路旁可连成片辐射着泛黄的光,有些昏昏欲睡可知夜尚未央。一时看不清脚下路旁,经过的情侣把我当成街舞欣赏。
我仰面朝天灰头土脸,沐浴在枯黄公共灯前,随手扬起地上的白面,这是滑石粉,而我刚擎动了整个世界。
无标题无名氏No.53857232
2022-11-30(三)08:30:09 ID: WzUcWj6 (PO主)
《月儿明》
美总是喜欢横冲直撞的闯进生活,猝不及防且使人疲于应对,我对此是又爱又恨,她总是不给点提示或是准备的时间,就匆匆的至,匆匆的远。
就在我刚要躺下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光芒,几乎是顶在了我的眼皮上,使我一时动弹不得。
我能清晰的感受光汇拢在整个头上,过曝我的脸颊。可沐浴在光明中丝毫没有让我感到些许适宜,反倒觉得不安,就像是头部被挖走了一个孔洞般。
“床上为何会有如此刺眼的灯光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以奇怪的角度拧弄起颈柱,不看个究竟之前绝不停下这附加的折磨。我为这份明亮感到异奇,可随后的发现令我倍感失意,那是普通不过的月罢,为何如此耀眼?
虽是深夜,可我还是坐了起来,隔着玻璃远远的观望。月影恍恍,我伸出手又很快缩了回去,我知道我和她之间相差的不仅是层窗。
想到这竟有些不甘,一股说不上来的力量促使我离开床塌的引力,指引我冲出门去。
空气中弥漫着静谧与死寂的味道,那股气味顺着鼻腔将热量从身体抽离,又好似把些微小的颗粒灌入嗓子,催咽喉轻轻的咳。
我用手拭过鼻尖,却发现等待在那的并不是鼻涕,只是因凉而产生的错觉。
在那一刻我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傻了。在这种天气,我为什么要出来?风寒暄低吟,避而不谈重点,我开始期望在此刻哪怕是有声犬吠也好。
天色釉染,有股淡淡的粉渗入黑暗。
我细观月升起的位置,很低很低。哪怕不用跳跃,也可以伸手摘下。
空中依稀可见星辰,在与月之间三步的距离有一颗微微闪动,隐隐欲现。突出一点针眼大小的红光。
七月流火,荧惑褐黄,我急着推断出天上星是哪颗?又无意间回头看向圆月,此事却也没那么要紧了…
半响,我只觉得掌心炙热,拳头变得沉重。竟又不自觉的将手伸向明月来,那微光或只是卫星、飞机身上信号类吧,却也没那么要紧。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收回了那蠢动的手掌。可既然出来一回也不能白走一趟,我用手触向比地面还冷的手机屏幕拍了下来。转念想想又不是为了发给谁,就算拍下又有什么用?
我曾为无人发现这深夜愚行而感庆幸,此刻却又希望召一人来。
“你也来拍照啊?”
“今晚月亮真美呢。”
像这样胡侃两句,也算不虚此行。可惜这茫茫大地空无一人,只有我。哪怕嘶竭呐喊,声音会消散在绵绵风中。施展拳脚,也会一并包裹于黑暗。
我还是呆呆立在月下,勾勾地望,圆月像是井口,不知怎么,我不是在俯瞰底部,反而身在底处,持续下跌。
太阳啊,你欲给我可掇的光明为什么藏头露尾不肯见我?
月亮啊,你想把我寖死在黑夜里为什么还降下串串涟皎?
唉,明月何故照我床?
无标题无名氏No.54184969
2022-12-14(三)23:08:57 ID: WzUcWj6 (PO主)
《失眠、易醒、多梦、盗汗》
夜深人静时总袭上一层挫败,
对今夜不满的情绪冲散了睡意,
混杂在烟火和糖份中的寿方兴未艾。
我想起街道驰过后才卷起的雾霭,
想起我竟没想象中那样潇洒,
时间流逝的也没实际那么畅快。
在“凭什么”中愤慨,在“求什么”中徘徊。
做好今日的总结就快仓促进到梦吧!
甚至耻于和最理解自己的人说声拜拜。
真丢脸啊,以后会更好或倒也更坏,
那些是明天的你要处理的事,
阖了眼就在变成石头那瞬倾翻大海。
零点的钟声已然响起,
你为何不甘于死?
不甘于被成为过去淘汰?
明日的我是否会嫉恨,
这是个烂摊子,
也是达尔杜弗的舞台。
我渐听晓了他的脚步,
他将我凝视进棺材,
替我编上些理由,好挡去脸上的张乖。
无标题无名氏No.54428865
2022-12-27(二)20:53:14 ID: WzUcWj6 (PO主)
《夺下金冠 扯去尾羽》
冷颤与暴风聚集风眼处,凓冽孤空旋转成一位白雾中推动一切在冰道上滑行的巨人。
我看见他锯短了冰川,我看见他刨割开冻层。哪怕仅是两片灯管之间,视线范围之内变得模糊又清晰。
格子碎花高声倾诉,耳朵听得都快出茧。
“烦躁不安烦躁!”
是谁?施舍?不停唠叨?
叫嚣着、躺着、坐着、行走的消费主义,而灯管还闪个不停。
火光四现,断壁残垣,爬满整个眼球。
我立即高声呼喊:
你,用熔岩将一座座高山逾越!
你,用灰烬把一个个湖水荡平!
请烧掉太阳,也烧掉我!
请烧掉黑夜,也烧掉这诗篇!
芬布尔之冬早已袭来,
风啊,剑啊,纷纷将金枝割下掩埋。
心里燃着无名的火,望着那颗独眼。
“今日定叫你从无尽王座上走下来。”
抽出早已备好的利刃尖刀,刺向破布罩下的胸怀。
就让我斗胆蒙蔽海姆达尔的眼睛吧!
用锐利的铁片堵住加拉尔,让它发不出一丝响鸣。
世界之树成了火种,密米尔沸腾,烧的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欣赏女神曼妙的舞姿,那纤细的手,手臂,臂膀从额头前晃动过去。甚至可以捕捉到丝香气,快速吸进鼻腔不留下些许存在过的痕迹。
我个人的头盖骨摆放在餐桌上整整齐齐,品尝里面又膻又骚的液体,要多啃食两口猪肉才吞咽的下去。
毕竟那是能贯穿闪电的枪,将人从头刺穿到脚底,连脊椎也被不留情面的破开,直至血流满地,连痛觉神经也不免感叹这一地的狼藉。
烧吧,连尼福尔海姆也燃尽吧。
烧吧,连莫德古德的形象也烧去。
省得她的枯骨嗜血被人纹记,当成酒后传唱的笑料。
很难说得到了,多少和什么。
糖精和黄桃与橘子,他们有几瓣我便碎成几瓣。
这连同巴旦木一起的呕吐,我根本不喜欢也有点喜欢的肺部。
肺部的空洞是他的杰作,可我摘掉了它反而用来扼住了众神之王的咽喉——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失禁,失去最后挣扎的力气与勇气。
福金迫不及待地飞走了, 雾尼因谁而死,仍不可知。
走上前去拾起那残破鸟羽,怀着贪婪摩挲炙热的翼。八脚神驹从未临幸,无妨,让这死鸟成为新的冠冕,我则当一回烈火里的英灵。
无标题无名氏No.54966567
2023-01-20(五)08:52:01 ID: WzUcWj6 (PO主)
《生活是白昼燃放的焰火》
生活是白昼燃放的焰火,
激情过后的产物,
玩乐余下的堆积,
苦苦坚持下的应付但差强人意。
飞梭在城市间,
狠狠的摔在地。
不时发出些恼人的震响,
却期望谁对此抱以感激。
在看似晴朗的日子,
太阳的虚荣遮住整个天壁,
爆炸的那份绚烂不会被人铭记,
连同星星点点也飘散在风里。
脆弱之躯容不下苛求的火,
最终莫过烧成灰,炼成烬。
有心人愿意将其与黑夜里的身影重合,
供人在艰难时刻作为美好的回忆。
【祝各位肥哥新年快乐(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