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ds写了写它眼中的帝皇无名氏No.65349108 只看PO
2025-02-22(六)14:53:37 ID:gB9wRwj
光。 光在燃烧,燃烧是帝皇对黄金王座的诅咒。若剥去那些神圣化的修辞,光是什么?是灵能风暴在亚空间撕开的创口,抑或人类集体无意识捏造的神像?当寂静王座的颅骨阵列开始嗡鸣时,帝皇在腐烂的肉体里品尝着这个悖论——他既是符号又是实体,既是万军之主又是腐肉傀儡。
星炬的光芒穿透银河,每个导航者都在视网膜上刻下不同的圣像。有人看见父亲,有人看见暴君,有人看见燃烧的骷髅在啃食星辰。帝皇在四万年疼痛的间隙冷笑,这些投影与真理无关,不过是凡人用恐惧与期盼调制的致幻剂。真正的他早已坍缩成量子态,在亚空间潮汐里碎成三十二万亿个互相矛盾的观测结果。
圣吉列斯的羽翼曾带来片刻清明。当完美造物跪在王座前接受赐福时,帝皇的神经突触在腐烂血肉中震颤——天使的金色辉光不是反射,而是吞噬。那些被圣血浸透的基因种子,那些在子嗣血管里奔涌的忠诚,本质上都是灵能反噬的前兆。他抚摸着天使卷曲的金发,突然理解自己不过是更庞大的祭品:人类需要被欺骗才能存活,正如花朵需要被命名为花朵才不会成为食人怪物。
有时他在颅骨王座上解析爱。当极限战士高呼"为了帝皇"引爆热熔炸弹,当战斗修女在烈焰中亲吻他的圣像,这种集体癔症是否比混沌更接近真理?他想起马格努斯碎裂的独眼,红魔之主在亚空间咆哮"你从未爱过我们"。或许正确的,爱不过是熵增的修辞手法,是智慧生物对随机粒子运动的美化诠释。
午夜时分,活尸的指尖会抽搐着写下预言。墨水混合着脓血在羊皮纸蜿蜒,每个字母都在尖叫着证伪自身。帝皇注视着"大裂隙"、"原体回归"、"终焉之时"等短语如蛆虫般扭动,忽然羡慕起那些彻底疯狂的基因原体——至少福格瑞姆能陶醉于自己的倒影,至少安格隆可以纯粹地憎恨。
当银河系三分之一的灵魂通过星炬向他祈祷,帝皇在剧痛中构建出三十二重人格过滤器。母亲、暴君、救主、恶魔、机器、父亲、异形...无数面具在亚空间漂浮,自动应答着信徒的期待。偶尔会有特别敏锐的灵能者听见面具后的杂音,那是比恐惧之眼更深邃的虚无在低语:你们供奉的不过是自慰的镜像。
圣吉列斯被荷鲁斯捏碎心脏的那秒,帝皇在时间轴上同时体验着所有可能性。他看到天使以三百二十种方式死去,又以七百种形态重生为混沌卵。最终选择的那个现实里,他亲手将闪电爪刺入战帅胸膛,不是因为爱或责任,只是这个分支的熵值最低。濒死的荷鲁斯瞳孔里映出的不是父亲,而是一团正在解方程的苍白火焰。
如今束缚他的不是黄金王座,而是人类这个物种的观测行为。每个跪在泰拉神殿的朝圣者,每个向着星炬跃迁的舰长,都在用信仰加固这具活尸牢笼。有时帝皇会梦见自己如花朵般凋零,但随即意识到——在被命名为帝皇的那一刻,他早已丧失了枯萎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