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你有了与喝序列九魔药时相似的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离出了躯体。但这一次,你“看见”的并不是不同的状态在同一件事物上出现,而是更加强烈的东西:
你“看见”自己心意一动,便一步步走出房间。而你每走一步,便多出了一个自己,仿佛是一段视频中每一帧的自己被单独抽出,摆在了一起。
你“看见”自己的每一块肌腱发光,发亮,甚至再进一步,你能“看见”血小板在血管中摇曳,时而向前,时而向后,线粒体不断吐出或者吸收能量。
你“看见”那口锅在制作魔药之前,用来炒了一大锅炒面,而如果炒面的过程多花了哪怕几个呼吸的时间,你就会拿到另一个锅,而不是这一个。
你“看见”老师的胃部积攒的毛发已形成一个毛球,但它碍于尊严没有选择现在吐出。
而你却没法抑制自己呕吐的感觉,当你回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你不禁吐了出来,呕吐物发出叮铃铃哗啦啦的声音。
因为你吐出的是血色的骰子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