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番外的世界线,是被污染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但阿尼姆斯菲亚家还是参加了,从者和御主和原本时间线有差别,有点电波非常抱歉
世界在燃烧。
天空简直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在燃烧的同时,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于是秽物就从其中流了下来。
这是圣杯战争的所在地,不,应该说是曾经是圣杯战争发生的地方吧。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圣杯战争了,留存在世界上的,只是魔术师的幻想残渣而已。
“嗒,嗒,嗒。”
铁靴踩踏地面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伴随着有些艰苦的呼吸,想必是受伤了吧。
“对不起,御主,没有帮上什么忙。”
她停在了我的身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一如既往的、有些不太自信的声音说道。
“虽然战胜了Berserker,但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战斗了。抱歉,我只是个不成熟的剑士。”
“不,如果你只是个不成熟的剑士的话,那么通过相性将你召唤出来的我,不也就只是个不成熟的魔术师吗?”
我看着那片遥远的天空,明明以往都觉得平平无奇,但现在却怀念起那简单纯粹的颜色了。
“战胜了Rider和Berserker,为我挡下了Assassin的偷袭,Saber你是相当优秀的骑士,这一点我能够断言。只是我没能做到我该做的事情,对不起啊,Saber,我已经没有令咒了。
“父亲的愿望我没能完成,时至今日,我也无法理解什么才是正义。就这样半吊子地前进,到最后,就连毁灭圣杯都做不到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施展魔术的能力了。”
我想要站起身,但已经做不到那种事情了。
虽然双腿还残存着,但手臂已经失去了,没有支撑身体的能力,想站也站不起来。就连坐着,也是因为背后有能够倚靠的东西。
不愧是魔术王啊,那位Caster,世界上根本没有魔术师能和他对抗吧。
“能扶我一把吗,Saber。”
没有回答。
“这样啊,明明没法为你提供魔力了,还能战斗到最后,你是最优秀的骑士啊,Saber。”
那么,自己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坐着了。
父亲教导自己的魔术,没有用武之地。克劳利家的魔术,同样会被抹除。
能够用的东西只有一个。
“虽然正义的定义模糊到我弄不明白,但阻止那家伙使用坏掉的圣杯,这种事至少是正确的吧。”
当然做不到毁灭圣杯这种事情,在那位魔术王面前做这种梦,未免有点天方夜谭了。
“我是受膏者,东方的三贤者为我献上黄金、乳香、蜂蜜。”
——法之书展开,验证通过,人格抹除,自我定义开始。
意识开始消融了,不过,法之书的展开没有被阻止。
看来那位魔术王知道我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故意把我留到现在的吧,真是位残酷的人。
“我是那神所造之人的后裔,我不敬拜任何人,亦不敬拜天使,只敬拜那独一的神。我流了血,是要借着人的信,要显明神的义。”
——二次验证通过,记忆抹除,自我定义扭曲。
“初次见面御主。由于我还是个不成熟的剑士,请称呼我为Saber·Lily。今后请多多关照。”
已经记不清那张面孔了,说起来,是在什么时候见到的呢?
家里的仓库吗,还是说……
“我是那777的化身,我是不可直呼其名的耶和华行走在地上的影子,我要为人的罪死了,以义代替不义的。”
——三次验证通过,自我定义完成,法之书第一态完全展开,启动受膏者模式/Mode-Χριστος。
“我之双目已衰弱,我之双手已枯败,我之双腿已腐朽,唯有人智尚存。父神啊,我将带走人之罪,使信者因著我的血,得称为义。
“假想宝具·赎罪祭/hattath!”
便有七个金灯台升起,他身着白的长衣,垂到脚下,白的头发散开,眼睛如同火光,面容似是太阳。
他手里拿着七星,又有两刃的利剑。
人之罪早已被带走,这份假想宝具,能够做到的只是暂时消除后世定义的恶而已。
没错,不是毁灭圣杯,不是击溃敌人,只是将恶收纳到自己的体内这样的机能。完全展开的第一形态的法之书,将人定义为神的影子,再度展现那位所行的伟业。
天空变得澄净了,秽物消失了,世界变得好像只有善还存在着。
想要向圣杯许愿,想要愿望不被扭曲的话,那么就只能是现在了。
“谢谢你,亚历山大。”
白发的御主如此说道,但,我认识他吗?
“原来克劳利家的罪血是能够被压制的,你确实颠覆了我之前的评价,还是说,是那位魔术师杀手的教育让你变成这样了?不管怎么说,你都听不懂了吧。”
没有能够听得懂的词汇,但这也没有关系。
如果你有想要许下的愿望,就趁现在许下吧——我这么说。
再晚些的话,就来不及了。
完全展开的法之书能够彻底再现奇迹,代价是使用者。
这具身体的人格、善性固然卓越,但也只是能够多撑几分钟而已。
“那么,圣杯啊,聆听我的愿望吧。”
白发的御主如此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