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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PO]No.58855293 - 无标题 - 都市怪谈


好像有点冷,我去把门guansaoijdizhxuiohdasohdegbasd

无标题 无名氏 2023-07-30(日)10:58:15 ID:4e3KLgZ [举报] [订阅] [返回主串] No.58855293 [回应] 管理
雨下了三天,我们与异教徒也打了三天。地面被马蹄与靴子踩得跟天花病人的脸一样坑坑洼洼,呆在军营里给人一种快要腐烂了的感觉。
那群异教徒的据点在一个山谷之中,山谷里终日弥漫着不祥的浓雾,两边的山体上没有任何植物,在雨水的冲刷下,露出了黑漆漆的岩石。这些异教徒死守着谷口,不让我们踏入山谷半步。他们还占据了谷口的高地,并且准备了大量的滚木与落石,再加上那会让战马扭伤腿的布满沟坎的崎岖地表,哪怕我们的装备远比那群异教徒精良,超出预期的伤亡还是让我们不得不暂停进攻。
黑夜来临,每只小队都分到了一大块肉,这应该是为了鼓舞士气吧。拿肉的颜色鲜红,肉皮极为细嫩滑腻,而且几乎没有异味。但不知为何,我完全没有想吃的欲望,甚至感到排斥。
那块肉最终被做成了一大锅散发出肉香的汤,我一碗也没有喝,只吃了几片黑麦面包。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1-31(三)20:01:17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1056364 管理
>>No.61051494
像我这种不写大纲,还老是断断续续写东西的作者是这样的……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2-03(六)17:47:47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1096654 管理
《猎龙》
1
这世上,人能猎杀的动物有很多,只要人数够多,一个人一根木矛便能让老虎成为屁股下的坐垫。
能猎杀人的,好像也只有我们的同胞而已。当然,你要非得说细菌一类的也能猎杀人,那我也无可奈何,反正我是认为那不算猎杀。
现如今,大多数人都认为人猎杀其它生物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总有极少部分人,比如我,就知道有的生物是会倒反天罡来猎杀人的,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猎杀。倘若凶手是人的话,倒是可以直接定性为谋杀,只是凶手绝非人类,在我的眼里,那就是猎杀。
当然,上面不会坐视不管的,必然要给出解决方法,不然万一有一天王被猎杀了,国家就会乱成一锅粥。
上面一方面要阻止这种猎杀人的行为,另一方面又不能公开说有猎杀人的生物存在,那会引发人们的恐慌,甚至会被敌国拿来做文章。
于是,“截猎者”小队成立了。小队加我一共四人,由我担任队长,专门去处理那些猎杀人的生物。我们从来不会放任自己被猎杀,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的队员们自然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他们都是从国家的暴力机关里专门挑选出来的。
乙火,一个光头肌肉猛男,擅长用惊人的臂力操纵重型弩炮把对手轰成渣。
丙月,一个从来不打扮的女人,总是穿着灰色的衣服,沉默寡言,问三句答半句,最爱在战斗中用剑把对方给活剐了。
丁水,一年四季披着一身重甲,思想道德课本读的太多的烂好人一个。
而我,最会放暗器,是上支截猎小队唯一的幸存者。我的本事也许没有我的三个队友大,但我绝对会是命最长的那个,而命长的才是赢家,才是最有前途的人,不是吗?
之所以命长,得益于对于危险,我总是会有很准确的预感。比如今天早上,我一睁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空荡荡的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房里屋外寂静无声,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一有这种感觉,我就知道又要去拼命了。
果不其然,起床后早饭还没吃完,就有线人来报,郊区有人被猎杀了。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多半是被龙猎杀的。
一听到“龙”,我整个人都为之一愣,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早饭也没胃口吃了。
上支截猎小队就是被龙所杀。说来怪讽刺,劫猎者杀过不少猎杀人的生物,就是没杀过龙,目前为止,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从龙手里活下来过。
龙的城府极深,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甚至无法确定龙是个体还是群体。
要问龙长什么样子,上面给的资料上只写了个“类人”。上次与龙交战时,我当时是很丢人的还没开战就被震晕了,因此没能看见龙具体长什么样。我的上任队友也许见过,只是他们现在坟上都长草了。下葬前,医生拼了大半天才把他们拼出个人样儿,因此,我对龙长什么样子提不起半点好奇心。
但是,今天龙又出手了,我不得不再次去面对它,毕竟我是干这行儿的。仅此而已。
至于责任、报复、担当什么的,我早就扔了,那是毛头小子该记的事儿。我要不是担心自己会被龙寻仇寻上门来,早跑路了。
线人走后,我回到卧室折了三只千纸鹤。千纸鹤是用来通知队友集合的,它能自己飞翔寻人,纸是上面给的,其中原理我也不明白。
放出千纸鹤后,不多时人就齐了。我告诉他们郊区出事儿了,有人被龙猎杀了。乙火一脸不屑,丙月满脸无所谓,丁水则敲了敲自己那门板一般厚的板甲,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我颇感无语,没和龙交过手的人是这样的。有的事,人没经历过就不知其中深浅。当年,我觉得男人会对男人有反应这种事简直不可置信,直到我一个同志朋友将我拉到一家酒馆里,向我介绍了一位他们圈子里的专业人士,并对我说看你能坚持多久,我十分不屑:“我要能起立,算我爹没把我教好。”那位专业人士之后使出了浑身解数,我不到三分钟就把豆浆磨好了。从此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过河,不知深浅。
这些队友会明白龙的手段的,一定会的。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2-03(六)18:21:31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1097059 管理
2
人都到齐了,我们便前往郊区的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在一间木屋内。我让其他人在外面等候,我自己先去勘察一下现场,并且让公家人放出消息,就说是熊干的。
我来到木屋的门前,这门是由四块厚木板钉在一起做成的,现在有一块木板从中间断了,看起来,龙应该是打断了一块木板,然后从破洞里打开了门锁。
门还未开,就从破洞里传出了一股血腥味与排泄物的臭味,我知道里面的人多半死相十分糟糕。
我推开门,屋里十分昏暗,刚从外面进入屋里的我一时看不清屋里的具体情况,但是鼻中的恶心气味与脚下的泥泞感让我大概对地面状况有了个初步了解——恐怕血把地板都铺满了。
从衣兜里掏了根蜡烛并点燃后,我总算是看得清眼前的东西了。
我进来的那扇门,应该是厨房的门,这屋子里摆了些锅碗瓢盆。案台上,有一扇肋排,那肋排如蜈蚣一般,极为细长,看着不像是人的。肋排旁有一把伐木斧,斧头闪亮的刃上有不少的缺口。我四下看了看,这屋子里最硬的就是这把斧头了,砍什么东西能把它搞成这样?
炉灶上的大锅里有一大块如蚁穴般千疮百孔的粉红的肉,想来正是这块肉让线人确定是龙干的吧。
屋子里的地板满是滑腻油脂与血的混合物,应该是血还是热乎的时候与油脂混杂在一起形成的的。墙上还黏有不少的肉末与肉丝,水缸里也尽是一些蚁穴肉。
我又推开了通往卧室的门,这屋子与厨房的状况大差不差。血淋淋的地板与粘在天花板上还垂下来一截的麻花辫般交织在一起的油腻肠子我都见怪不怪了。
卧室的桌子上有半个人,只有上半身的人。他腰部以下没了,而切口正贴在桌子上。这人浑身上下和癞蛤蟆一样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瘤子,小瘤子上有一个洞,一缩一紧的往外淌着淡褐色的液体。从他的胸部来看,姑且认为他是个男人。他的头上没有头发,取而代之的是佛头那般的大包,这么想也许冒犯了佛祖,但我认为佛祖看到这一幕也会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头。
但为了死后能积点儿阴德,我还是找了块布把他的头盖上了。另外,我总感觉他头上的大包里会喷出点什么东西。
虽然这半个人身上还有生命迹象,但这半幅身躯只是一坨没有意义的血肉组织而已。他不会活动,对外界的刺激不会做出半点反应。
这就是龙的猎杀风格,让原本充满无限可能的,或许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之一的人变成一坨又一坨可能分散,也可能聚合的无意义的肉。
我不再去看这半个人,转而去寻找其它线索。说真的,在这满是血浆的屋子里找线索属实不容易,不找个什么东西刮开血皮还真的就只有空手而归。
在找了根火钳扒拉开那层血皮后,我在一个凳子上发现了一片鳞,它有着铅一般的灰蒙光泽,如同柳叶一般狭长而尖锐,靠前端的边缘十分锋利。我看了一眼根部,根部呈乳白色,十分圆润。看来应该是自然脱落的,不然根部理应有断裂的痕迹,不可能如此的自然平滑。
龙也有疏漏的一天,竟然把鳞片落在这里了。要是回去研究一下,说不定能开发出新武器。
我赶忙将这鳞片放在窗台上一处干净的地方。放鳞片的时候,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站在院子里的丙月也看着这扇窗户。她看了数秒,就装作自然的慢慢移开了视线。
这窗户,隔这么远也看不见里面吧,而且屋里就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放好鳞片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因浸满了血而变得红彤彤的床上,床上的被子拧成一团,表面还有一层碎肉浆,让我一时难以断定这是被子还是肉。
用火钳捅了捅,并夹起表层布料才让我放下心来。
这间屋子的血与肉早就超出了屋主所能长出的极限。据线人说,屋主是一人独居,并且体型应该是正常的,要是个500斤的大胖子,线人会提醒我的。但这房子里的血实在是太多了,要不是从地板缝里流走了不少,我恐怕得换上雨靴才会进来。
至于案台上的肋排,我把那半个人用火钳推倒了,从他腰腹的切口处将火钳戳进了他满是蚁穴肉的腹腔,戳进去的一瞬间还往外喷了不少褐色液体。我搅了一搅,果然没有骨头。看来那大蜈蚣一般细长的肋排是屋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细长。我得到启发,赶忙跑到厨房,把将大锅填得满满当当的肉块儿翻了过来。虽然这块肉已经是锅的形状了,但我还是找到了满是死皮的脚后跟部位,看来下半身就在这里了。
这样一来,就能认定龙是凶手了。除了龙,没有生物会把人弄成这个样子,它不是为了吃肉,而是有其它目的。
它到底要做什么呢?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2-25(日)19:15:29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1398079 管理
完了呀,我写的稿子被亲戚家的小崽子给当草稿纸用了呀……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3-05(二)00:51:24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1499510 管理
我尽量写完……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5-01(三)01:17:32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2227950 管理
明天就更,由于鼠鼠我从不写大纲,加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是记不起后文原本打算写什么,所以更新龟速,而且有读起来可能有切裂感……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5-01(三)22:52:37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2237205 管理
我走出房子,呼吸了一大口依旧有淡淡血腥味的空气,感觉肺都舒服了不少。
龙做事的确缜密,连个脚印都没留下,但终究不能天衣无缝,竟然留下了自己的鳞片。这要是让那群搞研究的拿到手估计又要身上招苍蝇了都不肯迈出实验室一步。
看见我出来了,队员们便围了上来。乙火问是龙干的吗?我点了点头。他听后,立马对不知身在何处的龙来了一波语言攻击。
要按平时,乙火就算是脸对脸骂上司我也能波澜不惊,但是现在,我总感觉乙火的骂声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我莫名的……心慌,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用舌头玩剃须刀刀片一样,下一刻就会流血受伤。
我只得叫他嘴上积德,把嘴闭上别吵。
丁水问我接下来怎么做,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找到别的有用的线索,而且我们并不是要把龙送上法庭,因此那片鳞也没有在场证据这般大的作用。目前最重要的是知道龙的行踪,但是,龙往哪去了,下次又会杀谁,我们都不得而知。由于案发地在郊区,也没有目击证人什么的,就算有,多半也被灭口了。
但又不能直接说我毫无办法,因此大家什么都别做。总得想办法出来才行啊。
“当务之急 是找到龙……”我一边思考,顺便回答了丁水的问题。
“怎么找?总不能直接叫龙出来吧?”丁水说。
听丁水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了一个好计策。
“既然找不到龙,那就叫龙自己出现,我们只需做好鱼饵,静静等待,龙到底是动物,必会按耐不住,主动出击,那时我们便可占尽地利人和,一举将龙击溃。”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你要怎么样将龙引出来呢?”丁水又问。
我想,鱼会因为蚯蚓上钩,那么龙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于是,我问我的队友们,龙会喜欢什么东西。
乙火说:“杀人。”
丙月说:“反正不可能是我。”
丁水说:“我也觉得是啥杀人……”
“既然是喜欢杀人,那么龙必然会有自己喜欢杀的人。我们先去调查以前的受害者资料,从中找下规律,看看能不能找到龙的目标喜好,然后找到一个对应的人,让他四处招摇,而我们躲在暗处只等龙一出现,就……”我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太低看了龙,龙不太可能会上这种当。但我转念一想,投其所好,以此设局,连人都会上当,而龙更是会毫无防备的上钩吧。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5-14(二)00:15:08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2376739 管理
然而,我心中却总觉得要出事……但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对付这种躲在暗处的动物,只能是使出猎人常用的计谋。下套,挖坑,投毒,总有一样会让猎物着道的,龙应该也不例外吧……
我询问了一下其他队友的意见,没有人有异议。我一边给自己吃定心丸,一边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大家也认为这个方法可行。
计策算是定下来了。之后我便让大家去搜集之前那些被害人的资料,而我则去为眼前木屋的屋主善后。由于对外放出消息说是熊干的,因此我得伪造一些证据才行,毕竟我们是见不得光的人,在看过第一现场后,还得为之后站在明面上的公家人留下做事的空间才行。
伪造证据十分简单,我先要在屋子外的木板上用钉子划出划痕,以此模仿熊的爪痕,之后再将屋主的尸体进一步分割,并将其伪造成被熊啃过的样子,再把屋里的东西排布一下,伪证就算是做好了。这类事情我干了不少次,早就熟能生巧了,加之公家人那边打过招呼的,所以一般不会因为作伪证而带给我麻烦。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钉子,开始做起了熊的爪痕。不多时,编完成这项工作。
就在我走进厨房,眼光随意的瞟了一眼里屋那张放着屋主上半身的桌子后,我冷汗都下来了。
我只看见了桌子,只剩半个人的屋主不见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6-07(五)00:12:33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2665188 管理
我这种鸽子写的糟糕东西竟然有人看,有些感动啊。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6-07(五)00:30:24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2665378 管理
小的时候,我不小心玩死了家里的小猫,我害怕被责备,便将小猫藏到了桌子下面,有桌布遮挡,应该不会被发现。晚上睡觉前,我专门去看一眼桌下的小猫,它不见了。原来,事情早败露了,小猫已被母猫拖了出来。之后,我被痛打了一顿。
而现在,又是一具本应该待在原地的尸体不见了。猫的尸体不见了,之后我被打了一顿,而现在,屋主的尸体不见了,我会遭受什么呢。
我心中猛然蹦出一个想法——龙未走,它一直在这里。也许它刚才就一直趴在屋顶上,透过木板缝隙看我。在我离去后,它悄悄的移走了尸体。甚至……它还一直在听我们刚才那声音不算小的讨论。
可是,眼下必须去找一下,正常人不可能看着眼皮子底下的物品消失却连找都不找一下的。
我硬着头皮走进屋主的卧室,四下看了看,没有看见屋主,桌下也没有。屋里没有高大的空心家具,能藏匿半个人的,恐怕只有那黑暗的床底了……
那张床床板离地的高度不算太高,但藏人却是够了。也正因为如此,垂下的床单几乎完全遮住了床下的空间,我必须掀起床单才能看清床底下。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简单。但是,那个想法又蹦了出来,这想法和眼下的处境结合成了一个可怕的设想——龙未走,它就在床底下,和尸体一起。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6-18(二)22:54:08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2803392 管理
一不注意,已经鸽了十天了吗……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6-19(三)00:16:26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2804549 管理
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这是我心中目前的真实想法。

但是,正如食物变成废品是从腐败开始,人成为禽兽也是从服从心中欲望开始。若是因为害怕就逃走,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但眼下能做什么?告诉伙伴们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又能做什么?
我用力扯了一下自己鬓角的头发,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这一时的清醒让我产生了新的疑问——我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偏执与多疑?
看来我必须先退出这间屋子。由于害怕龙会以某种我从未想到的方式袭击我,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屋子。
在呼吸了外面的空气后,我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态在刚才受到了影响。人在那种情况下即便挥刀自相残杀也不奇怪,多疑,猜忌,偏执,恐惧,这些都是人杀人的动机。
龙只是来过这个地方,还不曾露面,就能对我的精神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要是在龙的身边待久了,我不敢想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6-30(日)11:13:43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2929634 管理

乙火见我出来了,且面色凝重,便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将自己的发现与想法告诉了他们。
乙火听完,看了一眼丙月,随后小声的对我说道:“我今天一来到这房子的附近,就莫名的想要女人,走路都是硬邦邦的,我刚才甚至对丙月都产生了想法……你说这是不是龙在作怪……”
“我觉得只是你不挑食而已。”我颇为嫌恶的看了一眼乙火。
玩笑归玩笑,这恰好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又将丙月拉到一旁,问她来的这里以后,有没有产生过奇怪的想法。她皱眉想了一下,告诉我她莫名的想杀人,特别是那些弱不经风,只会受人庇护的废物,比如孕妇、幼儿一类的人员。她还说,她一开始就发现自己的心智好像受到了影响,自己虽然喜欢折磨对手,但是最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就算再怎么厌恶那些人,也不可能萌生出如此可怕的念头。
同样的,我又问了一下丁水,问他有没有产生什么自己都觉得诡异的想法。他挠头想了一想,悄悄告诉我,他还真有。他说自己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被人捆起来打骂,还很想自残。这类想法时不时的就会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自己也会因此感到莫名的愉悦,但转瞬他就会觉得自己是疯了。而且,人没事做时就会回忆,他一回忆起这辈子见过的漂亮女人的脸时,就很想受虐。丁水也很疑惑,自己挺坦荡一人,怎么会生出如此下贱的想法。
综合几位队员所说,再结合我所经历的,我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龙确实会影响人的心智,它似乎能将对象的欲望放大,或是将对象的性格、习惯进行极端化。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7-16(二)22:29:09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3107564 管理
我喜欢思考,喜欢计划行事,同时惜命,而龙就会让我变得多疑、猜忌与偏执。
乙火平日爱在夜场厮混,龙就会让他变得如发情的家畜一般,一天到晚挺着大枪杆,甚至对丙月都有了兴趣。
而丙月喜欢折磨对手至死,龙就会让她变得极其残暴嗜杀,逆反人伦。
丁水喜欢替人挡枪,愿为他人赴死,龙就会让他成为一个下贱的卑劣奴仆。
现在好了,原本要对付龙,武艺超群即可,现在还得意志坚定,头脑清醒才行了。
一想到龙就在附近,我就浑身不舒服。这东西到底该怎么对付?若是那种会从山洞里冲出来的大怪物也好,偏偏它是那种躲在暗处伺机行动的阴暗生物,而且还会影响心智。
不远处的森林,忽有惊鸟飞天而起,是龙吗,龙在那里吗?
“我说队长,接下来怎么办啊?”丁水的发问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叹了口气,说道:“就照我说的那样去做,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五、
一阵风刮来,一片树叶在我眼前悠悠坠地。叶落已归根,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我来操心了。
伙伴们正打算各自散去,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那阵风带来了一团云,那云慢慢遮住了太阳,大地也随之变得阴翳。我在想,书上记载的,远古时期的黑龙尼德霍格翅膀上挂满尸体掠过天空之时,大地是否也是一点点被阴暗吞噬呢?
又想远了,我望了望能用眼睛直视的天空,知道接下来该做正事了。
“差点把很重要的事情忘了,我得告诉你们减轻龙的影响的方法,免得大家会做后悔莫及的事情。”
丁水疑惑的问道:“那你早些时候为什么不说?”
我没有搭理他。
“由于牵涉到个人隐私,我需要一对一的告诉你们每个人具体方法。”
我走到一边,让乙火先过来。
乙火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这才朝我走来,走到我跟前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丙月。
“我告诉你,你要小心丁水。”我表情严肃,悄悄地对他说道。
乙火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嘴里叼着根草棍儿,蹲在地上瞎划拉的丁水。颇为轻蔑的说:“就这傻小子能干嘛?”随后他似乎反应过来了,问我:“这跟预防龙的影响有啥关系?”
我说:“你知道丁水为什么总是舍己为人吗?其实他这人信奉一个教,那个教会洗人的脑,让其变成一个愚忠的信徒,丁水就是这种人,他是被安插进来的,专门打探情报。乙火,你可知那教供奉的是谁?”
乙火听的有些懵,楞了几秒才问道:“呃……你先说什么教这么邪乎?”
我冷笑一声,道:“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只相信你,这本是机密,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我已经坏了规矩,你就别多问了。你只要知道那个教供的是什么就行了。”
“什……什么?该、该不会是……”乙火猛的睁大了眼睛,他似乎反应了过来,只是不大愿意相信自己所想,还是要听到我亲口说才愿信服。
“我看过那群教徒聚会时的相片,他们似乎是围着一尊雕像在举行仪式,那尊雕像我认得,那就是龙。”
“队长,你、你已经看见过龙了?”乙火诧异地说道。
“我是从上支截猎队里出来的,怎么会没见过?那个教所供奉雕像的形象,肯定是龙没错,而丁水,就是龙的信徒。”
乙火再次瞄了瞄手拿草棍儿抠指甲缝里泥的丁水,眉头紧皱成倒八,眼神也变得颇为不善,“吃里扒外的东西……队长,你想我怎么做?”
“找个时候,把这内鬼除了。但我一人打不过丁水,丙月我不信任她,只有你能助我完成此事。”
“无需多言,队长,什么时候动手?”我好像听到了乙火的拳头在“咔咔”响。
这事儿成了一半了,我心中暗道。
我让乙火先不急,需让丁水自己露出马脚,拿到证据,让躲在暗处的探子也看见,才不会留下把柄给上面的人。
乙火答应了,退回了队伍,他蹲在丁水的后面,阴阴的盯着他。
我看着乙火冒着油光的头顶,心中讥讽道:“是啊,就你最好骗了,我自然最相信你了。”
又是一阵风吹来,但却并没有吹散天上的阴云,反而是让更多的云集在一起,形成一团团的黑云,彻底遮住了太阳。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08-11(日)22:07:28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3420894 管理
嗯……其实我在想啊,我写的东西是否有点不大适合放在这个板块了呀……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0(四)00:07:45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4024994 管理
正如群狮捕象,分而食之,接下来,该给丙月挖坑了,不过,这个坑要盖点草才行。
“丙月,我来告诉你方法,过来吧。”我很努力的绷着一张严肃的面孔,生怕自己说鬼话时会笑出来,我还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一如平常,丙月这个女人混社会混得比我还早,想直接把她往坑里推是不可能的,只能尽力把她往坑里带,让她自己走进去。
丙月慢悠悠的过来了,鸡窝一样的头发把她的脸挡完了,她只得把自己的脸往上一撩,同时把头一歪,保证头发不会再掉回来挡住眼睛,这女人就这样吊儿郎当的望着我。
我若是她的剑术师傅,教她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女人至少要有个人样,可惜我不是。
但作为她的队长,我倒希望她死的时候还能保持自己的风格,至少能看出死的是个人……
“唉……”我叹了口气,“丙月,你觉得,咱这群人,哪个本事最大?”
“嗯?”她轻蔑的笑了笑,没直接回答,但也算是告诉我答案了。
“你知道吧,我一直觉得,乙火傻大个一个,丁水傻子一个,我自己和你比起来与残疾没多大区别。”我假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这群人,单论打架,数你最在行。所以啊……”我顿了顿,“所以啊,我有一件事,求你务必帮我。”
丙月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我不是小姑娘,少说这些,哼,且听听你所求的事。”
我心中暗自嘲讽道:“不还是被哄小姑娘那套哄上钩了吗?就算是满嘴长胡子的男人婆,跟男人过几夜过后,也照样怀孕,再没女人样的女人,到底也还是女人。”
“长话短说,我在那屋里发现了极其重要的东西——疑似龙鳞的东西,但是,我不敢亲自去拿那东西,更不敢带在身上,一来,有人暗中监视,二来,内部可能有叛徒,三来……”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下来,故作不安的望了望四周,确定四周并无异样,这才继续说道:“三来,龙可能会来亲自取回自己的东西,我相信你的忠诚,更佩服你的剑术,除了你,我不放心把那东西交给任何人。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了,丙月。”
丙月想了一想,说道:“这事,我可以帮你,但不是我想帮你,我再确认一次,那东西带在身上,真的有可能引来龙?”
这女人,简直神经有问题,我回答说有很大的可能会引来龙,她竟一脸兴奋,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一口答应了这事。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5(二)19:33:40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4082106 管理
先放点以前胡乱写的玩意儿吧,《猎龙》我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写不完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5(二)19:34:29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4082122 管理
《龙之哀》
一向没心没肺的他,看到她被她自己的军队剥下皮以后,没来由地感到了失落。他知道以前的承诺都不会再算数。

为什么不去救她?自己的爪牙呢?就因为沉睡在骨子里的对人类军队的恐惧?所以就躲在树冠上,看着那些士兵玩弄死她,最后连皮都给她剥掉?

不敢救她,不会救她,所以不能救她。去他娘的史官。

他躲在暗处,看着那些阳光下明晃晃的刀剑,还未现身就感到皮肉隐隐作痛。身为妖的那点人智与动物的本能又在互相对抗了。祖先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把这种畏惧遗传下来呢?

那该死的本能与犯贱的理智就不能各自退让一步吗?和她呆在一块儿的,快乐的永不复返的回忆在脑海里搅着,让他感到心脏似乎漏跳了两拍。只能怪以前太快乐了,他这样想到。渐渐的,他感到脚尖与手指尖都有些发凉,他将指尖放到嘴边,用呼出的气去温暖一下冰冷的指尖。

他突然咬住了自己的指尖,因为指头那里传来了一阵来自骨头的痒,唯有挤压骨头才能有所缓解。他开始感到极度的不安,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因为他全身都在抖个不停,根本无法待在树上。他惊慌失措的望向四周,连树冠上也不放过。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凝视着他,那双眼睛似乎就贴在他的背后,他想象着那双眼的摸样,却让自己变得更加惊慌。他一次又一次的猛地转向身后,然而并没有什么眼睛。

四下明明无人,但他却越来越惊慌了。他的爪子完全是出于本能而全部长了出来。那双爪子拥有美丽的曲线与金属的光泽,她不止一次的说过这双爪子很漂亮。

不知何时天上开始下起雨来了,那是红色的雨。有着胭脂般的妖娆之红,与涂抹胭脂的美人般的诱惑。雨水一股铁锈味,他伸出舌头,想让一滴雨水落在上面。但没有雨落在上面。他将头仰起来,想让雨掉进嘴里。雨水落在他的脸上,冰冷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至少他能捏紧拳头不让身体发抖了。

还是没有雨落进嘴里,眼睛倒滴了两颗雨进去。他闭了一下眼。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世界都如同泡在血浆里似的一片红,红光,红地,红树。他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但是没用。惊悚的红色笼罩在四周,让他由焦躁变为失智。那根弦要断了,精神疾病,心灵被创伤,无比的恐慌,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产生的幻觉让他近乎崩溃。

他伸出双手,看着皮肤上刺出一片又一片逆向生长的状如匕首的鳞片。他身上的衣物不断的被这些逆鳞刺破,发出“刺啦”的声音。他关节处的鳞片异化,融合成了一根根状如鲨鱼鳍的棘刺,手肘与膝盖上的棘刺如长矛一般,他的爪子则像镰刀一般,不光是锋利,并且长有锯齿。他的嘴裂到耳根那里,嘴里长了三排牙齿,那些牙齿参差不齐的长在牙床上,,有的像铁锥,有的像钢钉,那些牙齿并非为了吞咽食物而生长,只是为了撕裂猎物而已。他的头发长成了细长的鬃毛,披散到他的肩膀那里。他的肩膀那里,有一双紧紧贴在一起的翼。

那些鳞片都呈现出金属的光泽,这让他火玉一般的眼睛显得十分显眼。那双眼睛有着冷血动物特有的眼神,让猎物压根不会有求饶的想法产生。逆鳞间不断的往外散发着红色的气体,那些气体围绕在他的四周,如浓雾一般,经久不散,被盖住的青草立马变成了枯黄。

那是他的本相,一头身形佝偻面如恶鬼的龙。

他伸出手,长长的爪子相撞时发出“叮叮”的声音。他看着一滴血落在上面,然后顺着爪子滑到了地上。他明显的感到血雨已经能从脸上流到嘴里了,于是他晃了晃头,伸出长着倒刺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边。舔到了雨,但他又马上吐了出去。

那是……她的……血啊……

他再次望向天空,云层之中的,是她巨大的被剥了头皮的粉红色头颅。若是只用看的话,那个头颅连主人的性别都显示不出来。她粉红的脸颊上,两只因失去眼睑束缚而暴突在外的眼珠正盯着他,尽管那双眼睛完全没有生气,但依然让他感到恐慌。那双巨大的眼珠中,不断地有眼泪在滑落,那些清澈的眼泪流过她的脸颊后就成了血雨。

他开始发自内心的胆怯了,同时,让他的灵魂都感到一阵灼热的羞愧从内心深处传来。他慌不择路的找了个方向开始逃跑,逃避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若有若无的幻想。

他怕,怕有哭声从天上传来。他在地面上,却想要逃离一片天空,为此他只能拼命的往前跑。

极不寻常的,他在奔跑途中跌倒了。不是因为那些被撞碎的树木,也不是因为地上那些被踩碎的石块,而是一瞬间的失神让他忘记了迈另一只脚。他的头狠狠摔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他从嗡嗡声中隐约听到了她的哭声,然后那哭声变得清晰,直至大到让他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那哭声是以哭泣,尖叫与哀嚎组合而成的,他听得出她当时的惊惧,怨恨与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他抓狂。他把泥土往耳朵里塞,甚至是刨了个坑把头埋在里面。他只希望不要再听见她的哭声了。

“求你原谅我吧!”他在心中喊道。

“你想要什么?到底想做什么?”他含糊不清的哀求道,“有什么愿望就说啊,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找,想做什么我去帮你做。不管什么……你至少许个愿吧?”他在土里睁开了眼睛,眼前依然一片血红,土里充斥着她的血腥味。他舔了一下泥土,那股血腥味让他稍微获得了一些安静,舌尖上也有些温暖。

他吃了一大口泥土,她的哭声变小了一点,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4-10-15(二)19:51:28 ID:4e3KLgZ (PO主) [举报] No.64082338 管理
《非人》
一觉醒来,已是夜晚。

我拍去身上的灰烬,准备去找国王算账。

从这里到王都并不远,我只需跳入附近的一条河中,顺河漂流两天,便可直接飘到王都。

我在四周找到一棵枯死的松树,将其连根拔起并扔到河中。因为我在水中浮不起半点,不抱着枯树的话会直接沉入水底,如果抱着枯木则刚好沉在河中,不浮上表面,也不沉入河底,正好掩人耳目。

我舔湿手指,测了一下风向,很好,是往王都方向吹的,看来明日傍晚便能漂到王都城下。

一切具备,我当即抱着枯木跳进了河中。

漂了有七八个小时吧,我听见水面上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入了水中。

我不打算去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那与我无关。

就在我闭上眼睛,打算继续漂流时,忽见旁边有一女子在挣扎。

看来刚才落入水中的就是她了。

她凌乱的头发大部分都在往水上漂,因此我能看见她一脸惊恐,张大了嘴想叫,却只吐出一大串水泡。

也许是看到我了吧,才会如此害怕。那女人手忙脚乱的浮上水面,慌忙的游向岸边。

我不知道大半夜的她往水里跳什么,应该是来玩的吧?

不过,也只是小事一桩而已。我闭上眼睛,继续漂流。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我已经被水中杂草缠住了。我三两下扯断水草,丢下枯木,整个人踩着河床往岸上走。

天也已经亮了。

我走到头能伸出水面的位置,看见岸边是一块块的农田,田中耕作的一群农夫丢下农具,头也不回的逃走了,边跑边大叫:“是它……是它!它来了!快跑啊!”

跑吧,人跑光了就没人看农田了。我径直走到农田中,拔起一根大萝卜,用河水洗净,边啃萝卜边往王都走。

这里已经离王都很近了,再走几个小时就到了。

路上,我看见了一个旅行商人,他原本驾着马车直直的向我这边驶来,大概离我有个70来米吧,他猛然伸直了脖子看向我这边,并从衣兜里翻出来一个东西,戴在了眼睛上。数秒后,他开始疯狂的抽打拉车的马,将车头调整至来时的方向,然后卷起一路灰尘,疾驰而去。有几件货物都从车上掉下来了,但很明显,他没有在意这些。

我拾起那些掉下来的货物,发现是些十字架、圣母像一类的玩意儿,没什么好东西。我将其扔到一边,不再理会。

又走了半日,已经能看见王都的城墙了。

而不远方,有一人两手拄剑,立在路中央。

待我走的更近些,那人猛然提剑朝我冲来。

冲至我跟前,她猛然一跃,剑尖直逼我胸口。

我像打蚊子一般拍在她剑上,引得她整个人都歪着刺到旁边。一刺不成,她在地上滚了一圈,两腿又在地上一蹬,仰面朝天,再次朝我刺出一剑。

我一把抓住她的剑,一发力,便用剑尖挑起了她整个人。那剑弯成了一道弧,欲断不断。我将她往路边一甩,那剑“啪”一声折断。剑尖还在我手上,而剑身连带着主人都被扔到了路边。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断剑,剑身有着鱼鳞般的水墨色花纹。想来这剑的主人,便是在这个国家被称为“剑圣”的洛穆。

“你该死啊!”

宝剑折断,这多半是打击到洛穆了,她披头散发,睚眦欲裂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个精于剑道的人。

洛穆再次向我冲来,行至我跟前,便猛然一跃,两手紧握断剑,朝我劈来。

我一向看不起这种一急就会使出两脚离地功夫的人。这两脚离地的功夫,威力确实是大,难度确实是高,没用也是真的没用。

不等洛穆落地,我便一下轰穿了她的肚腹,又在她腹里一搅,把五脏六腑全都摸了个遍。然后抓住最紧实的一块儿,一把扯了出来。

期间她撕心裂肺的乱叫,断剑直往我身上乱砍,砍的火星乱飞。

待我掏出她腹中温湿滑腻的一坨,她已是如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手里依旧紧握断剑。

我看了一眼手里还连着筋膜,往下淌着稠血,依旧冒着热气的东西,发现竟是一个初有人形的胎儿。

想来哪怕是一代剑圣,终败于男人金枪之下。

我望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洛穆,这位剑圣,她正用极其歹毒的目光盯着我,嘴唇微微张合,却只能吐出一簇簇的血泡沫。

我蹲下身去,说道:“你本来不用来的,你不就图个虚名吗?你要像我这般不在乎荣辱,你就能母子平安了。”

洛穆突然张开满是血丝的口,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了一个“你”,不等她说完,我将手中的胎儿用力塞到了她嘴里,为了活命,她竟真下嘴咬了嘴里的婴儿,顿时,一泡脓血在她嘴上炸裂开来。原来,这个时候的婴儿只勉强有个人样,里子还是男精女血,没骨没肉。这滩血差点呛死她。我见不得这没人性的东西,虎毒尚不食子呢。我见地上的土都被那滩血润湿了,便捏了几个泥团,用猛力全塞到她的舌根那里,叫她的嘴不得出气,随后捏紧她的鼻子,让她胸口中的气出不得,进不得。

她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下身湿黄一片,臭不可闻。

我站起身,甩了甩沾满血的手臂,衣服早被乱七八糟的水润得湿黏一片,紧贴在手臂上,极不舒服。

我终究是没能保持住身体的清洁。但我想,但凡脑袋没病,遇见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从路上冲出来砍自己,应该都会下死手吧。

解决了挡路的剑圣,我便继续向王都走。

不多时,我来到了城门口,城墙上满是持弩的士兵。

他们的眼力不会弱,应该是看清了刚才发生的事吧,现在手中的弩都在抖个不停。

王都城门紧闭,城内寂静无声。

我径直往城门走去,城上的士兵则齐齐放箭。我都懒得去拔身上的箭了,反正它自己会掉的。

我快走到城门口时,有人往门口扔下来一个火把,然后是许多罐子被扔了下来,罐子被摔破后,里面的东西流了一地,一遇见火光便燃起熊熊大火。

他们认为火能挡住我,所以才会这样做吧。

但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我一定要从城门进呢,我连剑圣的剑都折得断,还爬不上这堵城墙吗?

我便开始爬墙。刚爬了四五米,就有人用长枪来戳我。我将戳进我嘴里的长枪咬住,一扭头便将枪杆折断。没想到城上那个人依旧用枪杆来戳我,我直接伸出一只手,握住枪杆猛的往下一拽,便将城墙上手握枪杆之人拽了下来。

陆陆续续扯了有20来人下城墙之后,我总算是上了城墙。

其实我爬到一半时,所有的人就直接跑了。

跑吧,都跑吧,人都跑光了,就没人守城了。所谓的国王,没有了士兵,就什么都不是。

而今天发生的事,以前就有,现在也有,以后还会有。

希望国王来世能清醒一些吧,不要再强行把我与人类社会挂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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