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Д`)医生！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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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串为凑热闹参赛串(ゝ∀･)

我站起来，来回踱步。
“可你应该知道，月球是圆的。”
“我知道。”老A点点头。
“月亮怎么可能是方的？”
“你说的是月球，”老A认真地指正，“不是月亮。”
“你在说什么挤吧？”我挠挠头，“这俩不是一个东西吗？”
“也许是同一个东西吧……”老A摇摇头。
好，看起来老A是真的把脑袋搞坏了，为什么呢？
“你……赌球输了？”
老A摇头。
“你……被老婆绿了？”
“我哪有老婆？”
“你……脑袋有受伤吗？”
摇头。
“最近压力太大？”
“喝了三鹿奶粉？”
“喝了假酒？”
“吃了什么不认识的药？”
“你烦不烦啊，”老A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弱智吗？”
“……”我思索片刻，“……难说。”
“唉……”老A又坐下，“我当你是我兄弟，才跟你讲这话的，不想你这家伙还嘲笑我。”
“问题是这确实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范围啊，”我挠挠头，“哪有方形的月亮？”
“我也不信啊，”老A一拍大腿，“可是容不得我不信，我都亲眼看见啦。”
“啊？”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明天的排班表，“什么时候？”
“我小时候。”
“他妈的，”我拿手敲了敲膝盖，“小时候的记忆你也当真啊？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在月亮上○了一个大姐姐呢。”
“你小时候就能做这种梦？！”老A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天赋异禀啊你小子。”
“狗屎！”我摇摇头，“你就知道我是在做梦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小时候看见方形月亮是不是在做梦？”
老A沉思半分钟，抬头看着我。
“不是。”
他妈的，这沙币。
“……”老A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对，确实不是梦！”
“我们去找月亮吧！方形的月亮！”
“？”我抬头看着他，这家伙站起来之后我脖子扬酸了也只能看见他裤腰带，“什么叫‘我们’啊，我面包房明天还有排班呢。”
“上什么班啊？”老A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辞了！我们去找月亮！”
“狗屎啊，”我拨开他的手，“不上班我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我付钱！”老A很豪爽的样子。
“？”
老A说了一个数字。
“这……”
“这是日薪！”老A两手叉腰，“……日结！”
“不是，你哪来这么多钱？”我拍拍身上的灰尘，“你不会是把你老婆本拿出来了吧？”
这家伙，怎么这么胡闹？
但是，他给的太多了。
我想，大不了到时候再以借他钱的名义还给他好了，这几天就当陪他发癫好了。
至于面包房那边……请假吧。
想来也不用太久，过几天这家伙疯劲儿就下去了。

老A回去的时候，让我等他电话。
其实我也没报多大希望，喝酒时说的话一般情况下留不到第二天，我又何苦当真去准备。
不过我之后就后悔了，准确地来说，是十个小时之后。
老A一个电话把我从床上叫了起来。
“你准备好没？”老A在电话那头说，“我在你楼下。”
“哥啊，”我刚还在跟周公畅谈人生呢，“你真要去啊？”
老A没说话，等了一阵儿他把说好的今天的日结工资转了过来。
“你认真的？”
“我就在你家楼下，”老A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异样，“赶紧下来。”
我从窗户处伸头往下看，老A的五菱宏光果然停在楼下。
行吧行吧，就当陪他兜个风。
我就这么换了个衣服下了楼，老A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你的行李呢？”
“追月亮要什么行李？”我反问，“赶紧出发吧，有什么需要的路上准备也不迟——至少该带的都带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钱包，里面有身份证银行卡和手机——跟朋友出去兜风，这些就够了。
“也对，”老A笑着摇摇头，“有一颗出发的心就够了，你倒是给我上了一课。”
老A示意我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然后就发动汽车准备出发。
“我说，咱们准备上哪儿去？”我坐在车上，系好了安全带。
“咱们去找方形的月亮。”
“我知道，”我摇摇头，“咱们上哪儿找去？”
“我也不知道啊，”老A拿手敲着方向盘，“……就去Z市吧，听说那地方是个观测的好地方。”
“啊？开车去？”我扭头看向老A，“那地方坐高铁都要一整天呐。”
坏了，我这请的假估计还不够打个来回。
他妈的，突然觉得老A给我的工资有点天经地义了怎么回事……
“你也会开车吧？”老A往后指了指，“咱们俩轮班倒。”
我往后一看才发现，老A把他妈车后座改成了一张大床。
这他妈是要在车上过夜的架势。
我还没来得及扭头变卦，老A的车就已经上了路。

“算了，”我靠在椅背上，“我也算是上了贼船了，不如老A你来讲讲你跟这个方形月亮的渊源吧。”
欸，老A车上还有月饼，来点。
还好老A跟我一样，不是很喜欢五仁月饼，这月饼有豆沙的，有水果的就是没得五仁的。
有方有圆。
“给我来点，我要豆沙的。”老A双眼盯着眼前的路，向我讨要起了月饼。
正好，我手里的这个月饼就是豆沙的，只咬了几口，我把手里的月饼递给老A。
“你不吃？”老A接过月饼，发现这是我吃过的。
“我就是图个新鲜，”我又挑了个水果的扯开，“吃两口就腻了。”
老A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把手里的月饼吃掉了，接着，他讲起了他小时候的旧事。
“我小时候在农村住过，你晓得吧？”老A问我。
这不是废话么？我们俩虽然差了将近十岁，但是也算是光屁股的玩伴（单方面的），他在农村住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就是在农村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老A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记得很清，那天晚上我跟村里混的熟打赌要去山里的坟头摸墓碑，谁怂了谁就是这个。”
他给我比了个王八的手势。
“我哪能承认我是这个？我就摸黑上山去了。”
“你胆子是真她妈大。”我摇摇头，“我这种城里土生土长的都知道摸黑上山就他妈找死。”
“那是，”老A点点头，“等回家差点没给我打死。”
“活该。”我补充。
“别打岔。”
老A吃完了月饼，随手就把包装袋扔到了窗外。
妈的，这人素质弔差。
“我在山上迷路了，模模糊糊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等我一抬头——我去，天上的月亮亮的跟灯笼似的，感觉离我就……”老A敲了敲脑袋，“就他妈不到一百米，那个大的呦。”
“还是方的？”
“对啊，”老A一拍手，“方的！”
“你他妈的，开车呢！”我捣了老A一拳，“你他妈手给我放方向盘上！”
老A急忙把方向盘握手里。
“但是，月亮怎么可能是方的呢？”老A摇摇头，“我不信啊。”
“我想，是不是一些什么奇怪的天文现象导致的月亮变成这样子的？你看，之前某个地方不是出现了好多个太阳的吗？我寻思着是不是类似于那种，就是天文学上的知识。”
“然后呢？”我摇下车窗，想看看窗外的风景，“你现在知道了没？”
“你猜？”老A把车停在红绿灯口，这是出城前的最后一个红绿灯，“我她妈要是搞清楚了还会找你去追那个月亮？”
“那……你追上了就能搞清楚？”我拿手撑着脑袋。
老A只是摇摇头。
“搞不清楚……”
“不过，我至少得再看它一眼。”
“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意义，”老A拍了一下方向盘，“就是我自那天起再也没有见到过方形的月亮……我至少得再见它一次。”
“就为了这么个事儿，”我叹了口气，“就把我扯进来？要不是你付钱，还有你是我铁哥们……我早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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