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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88 我的女朋友曾在巴黎地下墓穴工作。/My girlfriend worked in the Paris Catacombs. ​ ​
作者Sergeant_Darwin

这家咖啡馆没什么特别之处。上面印着笑脸的小小黄色咖啡杯。美味的法式洋葱汤和蘸着汤吃的差劲的面包。咖啡馆外的悬空处摆放着锈迹斑斑的桌子和摇摇晃晃的椅子，是观看路人在4月下午几场短暂的倾盆大雨中痛苦挣扎的绝佳场所。

不，这家咖啡馆完全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她。

海莲。

她的手臂上有许多刺青，而她的脸看起来太健康了。她的眼睛是绿色的，几乎和她盘腿坐在外面摇摇晃晃的椅子上慢慢喝咖啡的杯子一样大。但她没有看人，他们也没有被大雨淋到。她只是坐着，沉浸在一本小说中——麦克尤恩`（伊恩·麦克尤恩，英国作家，作品《阿姆斯特丹》、《时间的孩子》、《赎罪》等，译者注）`的最新作品——看起来美极了。

我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打扰美女。但这一次，我只是必须这样做。

我说：“我有一段时间没读他的书了。”我走出咖啡馆，用外带杯子盛着一杯美式咖啡。我毕竟是美国人，虽然我在欧洲待过一段时间，但我一直不明白花血汗钱买一汤匙超浓咖啡的魅力何在。“这本好看吗？”

她怀疑地抬起头，有点恼火，好像已经有另外五个男人从那家咖啡馆走出来找过她了。但她一定很喜欢她所看到的，因为她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她说：“他太棒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更喜欢*《赎罪》*的电影`（改编自伊恩·麦克尤恩同名长篇小说，译者注）`，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文化？”我问道，拉开她对面的座位。

嗯，这就够了。就这样，从他令人毛骨悚然的乱伦处女作*《水泥花园》*，到*《坚果壳》*这部以妻子腹中胎儿的视角讲述妻子杀死丈夫的戏剧，我们无所不谈。当然，她还告诉我，我对*《赎罪》*的看法是错的，大错特错。随你怎么说麦克尤恩，反正你总是有*话*要说。

最后，我漫不经心地问她在哪里工作。

“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她说，她的口音轻快而飘逸。

“比*《坚果壳》*还奇怪？”我笑了。

“这很恰当，”她叹了口气，然后向前倾了倾身子。“我在地下墓穴工作。我负责导游。保持物品清洁。和我在下面的朋友们一起玩…”说最后这句时，她假装诡异地地摆了摆手指。

我假装惊讶地扬起眉毛。“地下墓穴！哇哦。我还真没想到。”

但事实上，我根本不用猜，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我那天去找海莲的原因。

就像我说的，我只是*必须*和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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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到开头。

鉴于我对英国文学的喜爱，以及我在巴士底广场附近的公寓，这可能会让人感到惊讶，但我是土生土长的西弗吉尼亚人。事实上，西弗吉尼亚州的西部，也就是其他所有西弗吉尼亚人咬牙切齿唾弃的地方。我不太喜欢这个地方，你肯定能看出来，但我喜欢亚巴顿`（Abaddon①）`庄园：我的家。

亚巴顿庄园的开始很卑微，但它的结局并非如此。我的祖先一代又一代地为它增添了自己独特的风采。空房、加盖、附属建筑层出不穷，直到这个地方像一张无边无际的蜘蛛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亚巴顿家族逐渐富有起来。非常富有。

亚巴顿家的男人们被埋在后面一个巨大的陵墓里。女人被埋在树林里。当他们来参观庄园的时候，我所有的同学都觉得这座陵墓很迷人，又觉得很不安。至于我，我没什么感觉。它只是家的另一部分。

除了亚巴顿家族的族长，也就是我的父亲，其他人是严禁进去的。当然，我确实偷了钥匙，在里面四处窥探过几次，最后觉得这种刺激不值得冒险：里面除了满是灰尘的古墓，真的什么都没有。随着童年的消逝，荷尔蒙刺激的青春期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发现了其他更值得探索的东西。

就这样，风吹雨打，日晒雪压，陵墓傲然挺立，巍然不动。

但后来我父亲去世了。肝硬化，一种我——从年轻时就开始酗酒——肯定也会患上的疾病。我母亲简直要疯了。亚巴顿女人并不是所谓的自给自足的那种。她每天都清洗着同样的东西，一洗就是几个小时，不管它们是否需要。她只做她知道该怎么做的事。她讨厌喝酒。家里有任何酒，她都会立刻倒掉，然后狠狠地给它主人一巴掌。这是个问题，因为我发现自己那几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喝酒。毕竟，我是家里的新主人。

新的亚巴顿族长。

老实说，这就是让我回到那些发霉的陵墓的原因：我需要一个地方藏我的威士忌。而母亲永远不会——也不可能——进去。

不过，安全总比遗憾好。我四处寻找藏匿酒瓶的最佳地点。也许藏在曾曾叔祖约西亚墓顶上的石鹰后面？

不…等等。这是什么？

地板上一块松动的砖。再一块。又一块。整个地板几乎都散架了。以前不是这样，对吧？在我17岁那年的一个深夜，怀着好奇心疯狂地把一块砖连根拔起，在它下面…在这块砖下面，我发现了一个活板门。

一个螺旋楼梯。没有栏杆。台阶是用老朽的木头做成的。第一个台阶吱吱作响，十分可怜。如果我掉下去了…如果我受伤了，再也爬不起来…没有人会来这里找我。

然而。我下去了。

走到一半，我的手电筒闪了一下。这些电池有多久没换了？我知道我从来没换过。蠢货。我继续往前走。

当我走到底部时——虽然我每走一步都很小心，但也就走了几十步——我的灯完全熄灭了。我用手拍了拍它，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它应该亮起来，但它却一直灭着。灯什么反应都没有。好极了。而且那是什么？

一个声音。轻声细语，几乎听不到。

我的名字。

一阵寒意袭来，这与温度无关。事实上，那里非常暖和。闷热。这不像是一个死亡之室，而像是一个温室，一个永生之室。

面对这个声音，我想说“谁在那儿？”我的语气本想是命令式的、恐吓式的。相反，我说的是，比我希望的要温柔得多，“我在这里。”

墙上的火把突然燃起一团火。

我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结果被自己的脚绊倒了。我的手与碎石子铺成的地板相撞，疼痛难忍。现在，我看到的房间比我想象的要小。远远小于上面的陵墓。螺旋楼梯，墙上的一个火把，还有一座坟墓。一具石棺，雕刻精美，细节繁复。我站起身，在牛仔裤上擦了擦脏兮兮流着血的手，走近一看。这些雕刻是什么？孩子们在奔跑，恐惧刻在他们的石头脸上。一个女人割断一个男人的喉咙。一个男人正在吞食一个婴儿。恐怖的景象笼罩着整个石棺，文艺复兴时期壁画的艺术效果一览无余。

我用手指划过这些雕刻。鲜血涂在他们身上；我的手比我想象中伤得更重。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叫着我的名字…从坟墓里传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绵长。我看着刻在石头上的名字。

亚当·亚巴顿，生于1642年。

我们家族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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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很后悔和海莲的事。她是个好姑娘——博学、可爱、风趣。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她在床上精力充沛。如果是下辈子，我们之间也许会有结果。

咖啡馆之后的那几周，我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一起。我通常是个需要个人空间的人，但我有事情要做。我必须尽快行动。
我谨慎地选择了时机。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公寓的一扇卧室窗户敞开着，窗帘在阳光微风中飘动。我和海莲赤身裸体地躺在床单上，她的手臂搭在我的胸前。喘着气。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的朋友们？”我问道。

“我的朋友？”她可爱的口音几乎淹没在外面飘来的环境噪声中。

“当然。”我说。“在地下墓穴里的那些？”

她停顿了一会儿。“哦！等等，你以前从没去过？我以为你…”

“没去过。但我很想去。”

“真的吗？”海莲问道，用手肘撑起身子打量着我。“嗯，现在我很想带你去看看。”

我嬉皮笑脸地把她的手肘从身下拉开，然后翻身回到她身上。快到第二回合了。但首先…

“不过开放的时候不行。我受不了游客。”我顺着她的耳垂、她的喉咙、她的锁骨吻了下去。“我要你把我偷偷带进去，”我充满深意地说。

她咯咯地笑起来，在我怀里扭动。“你真坏…”

之后，她说也许我们不该偷偷进去。我为什么不在她下一次值班的时候过去，让她带我私下参观一下呢？毕竟她会有麻烦的。也许会被炒鱿鱼。

我告诉她，他们不会仅仅因为她把男朋友偷偷带进去就解雇像她这样的模范员工，如果他们这么做了，我就把她偷到西弗吉尼亚州我的家里，在那里我会照顾她的一切需求，而她可以照顾她为我生的13个健壮的孩子。她主要感兴趣的是我用的“男朋友”这个词。显然，这才是正式交往；我从她兴奋的尖叫声中发现了这一点。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正式交往了呢。也许是文化障碍吧。

不管怎么说，她的反对就此作罢。三天后的晚上，午夜过后，我和她从蒙帕纳斯展馆偷溜出来，穿过一条空无一人的街道。在那里，她用她的门卡让我们进去了。我们经过了发放语音导览耳机的摊位，通过了安检门。

“你想检查我的口袋吗？”当我们走过安检仪下面时，我问她。“你想多深都可以。”

“别那么恶心，”她笑着说。她乐在其中。我感觉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冒险的人，而她似乎从偷偷摸摸地把我带进来中得到了真正的快感。我很高兴她在最后的时刻是快乐的。

没过多久，我们来到了一个楼梯前。螺旋形的水泥台阶，栏杆漆成白色，通向深渊。

我凝视着黑暗。“带路吧，”我说，手指摸索着口袋里的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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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亚巴顿在他的记载中将地狱设想为“黑色的”。没有火湖，没有硫磺河，没有魔鬼向大众施虐。只有遗忘。不存在。虚无。

据我所知，我是第一个发现这些记载的人。四本书，用腐烂的皮革装订，和他埋在一起。我夜复一夜地冒险回到陵墓，喝着尊尼获加`（苏格兰威士忌品牌，译者注）`，读着这位伟人的文字。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窥视他的石墓，看看那些在他生前曾经支撑着他的肉和皮的骨头。我凝视着那些曾经是眼睛的洞，发现自己被里面的黑暗——不，是黑色——迷住了。

有些夜晚，我几乎可以发誓他在回望着我。

这些书表面上是传记，但亚当是一个有哲理、有思想的人。他的著作可与任何一位伟人媲美。有些孩子的启蒙读物是尼采、《罪与罚》或大卫·福斯特·华莱士（上帝保佑）。我有我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他的文字让我深陷其中。`（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美国小说家，喜欢使用繁琐长句和生僻词，喜爱甚至比正文更绵长的脚注和尾注，擅长讥讽和嘲笑，译者注）`

在达尔文之前200年，他推测我们只是*动物*，是猿猴的后代。他强迫他的妻子——后来又强迫他的女儿——在准备食物前用他自己设计的碱基溶剂洗手。他预见到飞行器、远程通讯设备和全球经济的发展。

他还发明了一种起死回生的方法。

要知道，亚当-·亚巴顿最真正的成就是在神秘学领域。当这些主题第一次出现在他的手稿中时，我认为这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头脑的愚蠢的想法。牛顿自己也在炼金术和迷信上浪费了无数的时间和脑细胞。

这是在我看到标题巧妙地命名为**“灵魂复苏”**的一页之前。我几乎是一掠而过，但随后注意到了页面上的图案：这是一种药水。或者说是一种咒语。它告诉使用者如何把一个几乎空了的酒瓶（“几乎”很重要）重新装满。我瞥了一眼身边的那瓶尊尼获加。运气或命运使然，它并没有完全空。那是漫长的一天，让我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医生正是这样吩咐的。

带着既期待又困惑的心情，我去寻找配料。醋。浣熊或水貂的血（我先找到了浣熊的）。鸦/片——特别感谢母亲的医生，从不过问母亲频繁服用维柯丁的事情。当然，还有徘徊在瓶底的苏格兰威士忌，至少需要“整整一百滴”。这一切都需要一些时间。

就在日出之前，我倒入了醋、那只可怜的野兽的血，以及五片维柯丁，我希望母亲不要错过。我把手放在瓶口上——配方很明确，右手的肉必须完全盖住容器口——然后摇晃。我把一句拉丁语重复了三遍。就在这时，我差点把瓶子摔在地上，因为它在我手里变得更重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里面看。瓶子是满的。我闻了闻里面。我闻到了尊尼获加的味道。小心翼翼地（谁知道那只浣熊去了哪里？）我喝了一口。没错，就是尊尼获加黑牌——彻头彻尾的。老天爷啊。

不，我想。*亚当啊。*

我再也没为另一滴酒付过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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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海莲一路向下，130级盘旋的台阶，地底下的五层楼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亚当最后的请求。

*哦，把我的骨头带到离地狱更近的地方吧…*

我再次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亚当·亚巴顿粉末状的碎骨。

这部分很容易。400年前的骸骨可不是什么硬东西。通过机场安检却让我倍感压力：我已经做好充分准备，说小瓶里装满了毒/品。令人欣慰的是，他们没有查到——尽管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对一位墨西哥老妇人进行搜身，而我却安然无恙地通过了安检。

到达底部后，海莲用手机上的手电筒带我们穿过一条漆黑的石头隧道。我走路时蹲着；天花板离我的头很近。我可以伸出手臂同时触摸到两边。地面凹凸不平，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可以肯定，这不是你母亲会喜欢的旅游景点。

最后，我们到达了一个开放的大厅。到处都是用英语和法语写的标语，介绍地下墓穴的历史——600多万人是如何在这些地下通道中安息的——并乞求游客：**请勿触摸遗骸。**

如果您好奇的话：巴黎的好人们开始意识到他们的埋葬习惯构成了公共卫生危机，就在那个时候，腐烂的旧棺材开始撞破建在有几百年历史的墓地附近的房屋的地窖墙壁。但是，天意弄人，他们是通过在城市地下深处的岩石中挖掘隧道来建造这些房屋的。于是，在一个又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市政府和教会的官员们清空了巴黎的墓地，把抢救出来的尸骨堆放在隧道的墙上。从地板到天花板，绵延数英里，六百万亡灵。

万人坑。这正是亚当要的。

海莲带我参观了公共通道。墙壁上的骨头交错在一起，一堆胫骨可能被一排头骨切开。某人的腿和头可能相距甚远。一想到这些，我就感到莫名的悲伤。

团结。这是亚当的指导思想。家庭的团结，国家的团结，思想的团结。死亡是对亚当的侮辱，因为肉体和灵魂的统一被撕裂了。这就是我出现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当我们关于这个地方的话题渐渐平息时，我拿起了海莲的水瓶。我们下来之前，我刚给她装满了水。“你知道怎么做会更有趣吗？”我问，一边拿出那瓶苍白的粉末。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说，看着我把东西倒进去。我重新拧上盖子，摇晃着瓶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怎么啦？”我戏谑地问。“从没在一屋子死人里嗨过吗？”我把瓶子放在嘴边，假装喝了一口。一定要先碰到她，再碰到我。这一点至关重要。我把瓶子递给她。

“你是认真的？”她问。我点了点头。

“不会持续太久的。”我向她保证。“来吧，会很有趣的！”

她耸耸肩，然后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真不错。

“呃啊，”她说，擦了擦嘴。“太难喝了。”

“你很快就会忘记这味道的。”我说。“我们坐下来等吧。”我们找到了一堵股骨墙，那是最坚固的骨头。我用手指摸着潮湿的石板地面。

“再给我一点，”我说，伸手去拿瓶子。“你喝得比我多。”这一次，我真的喝了，一种可与摩西或彼得相媲美的信仰之举。

我和海莲十指紧扣，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她开口了：“我感觉怪怪的。”

“你应该感觉怪怪的。”我看着她说。她咳嗽起来。血开始从她的鼻子里滴下来。

“怎——怎么回事？”她艰难地说道，咳嗽得更厉害了，口鼻喷出了更多的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肚子，手指不停地抓着，似乎想把什么东西挖出来。然后，她开始手脚并用地爬行，鲜血直流。她剧烈地呕吐着。

“很快就会结束的，”我喃喃地说。然后我开始喃喃地说其他的。来自亚当之书的密语。没过多久，我感到自己的腹部疼痛难忍，鼻孔渗出鲜血。海莲在石板地上剧烈地抽搐着，她的身体扭曲着，嘴里吐着白沫。当我开始咳嗽时，她已经不动了。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咳得太厉害了。我来不及完成咒语了。

我身体里某种原始的东西猛地让我的手和膝盖着地，就像海莲一样。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牙缝里挤出里面的东西。血溅到我的股骨下端。我的大脑好像在起泡、爆裂、渗水。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可爱的海莲？这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然后它停了下来。我不知道是亚当以某种方式从我手中拿走了那只杯子，还是我大脑中的痛觉感受器已经失灵了。我只知道，在我死之前，我有足够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所有的噪音和动静都停止了，隧道里再次恢复了平静。我们的尸体皱巴巴地躺在一起。当局会检查我们的胃和呕吐物，他们会发现氰化物和古老骨头的混合物。肯定是情人之间的约定。这一切都会被掩盖起来，被清理干净，隧道将迅速而有效地重新开放。公众不会被告知这个地方的神圣性是如何被侵犯的。

这时，墙上的骨头开始晃动起来。几乎难以察觉，但却坚定不移，因为某种古老的力量从深处升起，从我把亚当的骸骨带近的地狱升起。低沉的隆隆声响起，亚当·亚巴顿的身体从一堵骨墙下重新升起。

“*你做得很好，*”当我们从骸骨的重压中爬出来，站在那里，尘土飞扬的股骨在我们赤裸的脚下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时，我们脑海中的一个声音说道。

*谢谢你，亚当，*我在脑海中回答。

我们伸展四肢，几个世纪以来的第一次。我们默默地把衣服从我静静地躺在血坑里的旧躯体上脱下。我们默默地穿上衣服，每一个动作都是神圣的。亚当曾经——现在，再次——和我的体型一模一样。

我们低头看了一会儿尸体。看着海莲，睁着一双静静的大眼睛，空洞地望着一堆白骨。我们都为她的牺牲而感激。我不知道该期待什么，但分享思想很容易。甚至很自然。我在混乱中回想起几个世纪，回想起我从未经历过的记忆。

一个奇迹。

最后，亚当抬起我们的眼睛，把我们的头转向出口。

*我们走吧，*他说，然后我们一起开始向上爬，进入星光灿烂的巴黎之夜。

>译注：

①亚巴顿，源自希伯来语אבדון‎；'Ǎḇaddōn，在使徒约翰所作《新约圣经·启示录》第9章第11节中出现，是掌管无底坑的使者的名字。“亚巴顿”本身指“毁灭之地”，毁灭者或者无底坑；Abaddon这个名字，在犹太教中有破坏、灭亡、废墟、墓、冥界、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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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89 有人听说过《穿越时空》吗？/Has Anyone Else Heard of The Crossing Hour? ​
作者CrossingOnOver

我小时候看了很多电视。见鬼，我看得电视多到我父母都不让我在房间里放一台。他们（正确地）认为我会熬夜看动画片或奇怪的科幻电影。然后卡特里娜飓风袭击了新奥尔良。我们安全脱险，但我们的房子破烂不堪，我们不得不搬到离我所有朋友几英里远的公寓里。我的家人对这种情况感到很难过，所以他们在我的书桌上摆了一台9英寸的电视机，并让我保证按时睡觉。

这个承诺很快就被打破了。那台电视机有耳机插孔，我和学校里的一个孩子用一张青眼白龙`（游戏王卡片名，译者注）`换了一双兼容的耳机。只要我不太大声，就可以随时随地看任何节目。那段日子很难熬，所以当我开始想原来的家的时候，能有个依靠真好。

一个周六的晚上，我像往常一样翻看节目，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保险杠引起了我的注意。保险杠渐渐淡出，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小丑坐在空荡荡的白色房间中央的凳子上的画面。我知道你可能在想象什么，但她一点也不可怕。事实上，她有一种诱人的感觉。好奇心驱使我放下遥控器，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