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包里抽出纸巾,擦去额角渗出的细汗。
“要走多久?”你问,“我有点累了。”
他说:“障眼法。再坚持一下吧。”
你依言继续向前走去。大概过了一分钟,你本应踏在沙土地上的脚底似乎踏到了什么透明而柔软的东西;你维持平衡,无视那脚感,接着向前迈出一步——
一步而已。
周遭的光线瞬间转为昏暗,耳畔响起了细碎的虫鸣声,你从夕阳下走入了黑夜。冷风迎面吹来,前一秒还沐浴在暖烟里的肌肤,瞬间便起了大片大片的寒粟。
气温至少下降了二十度,单薄的衣物无法御寒,身体里的热气很快便会散尽。你极目远望,原本位于地平线的烂尾楼,现下离你们大概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一,二,三……其他楼层都是昏暗,惟有八楼点亮了暖黄色的光线,仿佛鬼怪的伪装,诱惑过路人主动献身。
笑声。柳音说:“他们给今晚的活动起了个代号。我想想……‘破阵’。”
1-“我好冷……”
2-“破阵?”
3-“会有危险吗?”
4-“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