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张若白的身世之后，却是傅凰儿开了口；
她对张若白说道：“看来，你的家族，也……”
你看见傅凰儿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没怎么找到合适的用词，方才说道：“……也不太尽如人意啊。”
与先前二人针锋相对的态度不同，此时傅凰儿的态度却好像柔和了不少。
“呵呵……当然也是会有些遗憾的啦。”
张若白这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口一个妖女了，而是轻笑了笑：
“我先前也不知道太多先辈的事情，所以刚入门的时候，师父说我是张祖师的后人，我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之前我也觉得，师父怎么会知道我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后来嘛，我知道师父骗了我不少，这疑惑也就渐渐变得越来越大；”
“直到今天，唔……或许比起震惊，更多的反而是意料之中吧。”
你见张若白毫不遮掩地说出了封清骗人的事实，心中略微一惊；
但随即想到，如假包换的“皆明”如今正拿在傅凰儿手里，恐怕这对于傅凰儿来说也无非是知道的多与少的区别了。
果然，傅凰儿接着这里问了下去：
“你师父骗了你……那，你恨你师父吗？”
张若白摇了摇头：“不会，我只是替他可惜……尤其是，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傅凰儿闻言，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若白叹道：“假如师父早些知道，他所仇恨的一切，在最开始都仅仅是出于一场误会的话……”
“或许，他会原谅更多人，也说不定。”
“原谅，吗……”
傅凰儿喃喃说道。
张若白这时却也反问道：
“你呢？”
“你的仇……其实也已经报完了吧。”
“你还恨璇女派的人吗？”
……忽然被问到自己，傅凰儿也是一惊；
你见她沉吟半晌，才说道：
“假如……假如我从未遇见过楚少侠的话，或许现在我也仍旧会想要将璇女派满门灭尽吧，就像爷爷那样。”
说着，傅凰儿看了你一眼，方才继续：
“可是现在，我好像也有些恨不起来了……特别是在知道了真相之后。”
“不管是对璇女派也好，对你们衡山派也好。”
“是吗……那还挺好的呢。”
张若白一笑，幽幽说道：
“假如每个人都有机会知道真相就好了……不管是摩尼教的人也好，是衡山派的人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