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好奇、色欲熏心抑或是单纯对温度与人类气味的渴求——你也说不清在那一刻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举动,但你确实将那一小团体温浓重的布料放到了鼻端。
第一反应是尘土与药,与一抹湿漉漉的腐败味道:不好闻,理所当然;但这甚至不像是鲜活人类该有的味道,反而带着……你试图寻找一个形容词,但就在你继续品析之前,你听见一声尖锐的、羞怒的爆鸣,随即是下方的大力冲撞。
你摔倒在地,失声痛呼,而手上那件衣物被粗暴地夺去,忙乱的动作打落了你松垮戴着的眼罩。视野再度回归,你看到了久违的光芒,与面前喘着粗气的大小姐。
你看到了她瘦弱的身躯,带着骨骼的线条,随呼吸而起伏不定;看到了她抱住身体、努力遮掩着私处的双手,还有那两条失能的废腿与丑陋畸形蜷缩的足趾。你看到了她不想让你看到的一切,那些隐私与残缺,那些不道德与不美好的。
你也看到了她的表情,不断变换着,羞恼、愤怒、歉意、悲哀、失望、委屈,以及一点渴望与期冀——她红了眼眶,咬着牙,喘着气,面上至少半数的肌肉都在因为激烈的感情变化而失控地抽动着。她在努力想找一些话语,可两次张嘴,都只是发出不明所以的“啊”与“呃”。
而直到表情终于稍稍落定、气息终于稍稍喘匀,第三次开口时,她终于组织起了稍微像样的话语:“为eee……要这样做……”
她的身子向前趴倒,但她并没有将身体重新撑起;她就这样倾倒着,死死抓着那团布,尽力地抱住、遮掩住双腿与身躯,看上去伤心、窘迫又失望。
“为sh……这是玩笑吗,好恶心啊……我雇了你,我付了钱的……别这样…别让我难堪啊……你……我是很过分,要扶你起来吗hhhhh……喂,你……
“你是不是真有一点喜欢我啊,啊?”她开始笑了起来,没有声音,眉头依旧皱着,眼圈依旧红红的:“好恶心,好过分啊……别看我,不好看的,别看啊……求你,闭上眼睛啊……”
地面很凉,着地的屁股与手掌根很疼。你看着轮椅上蜷缩的人,后知后觉你也许真的开了个有点过分的玩笑。
-道歉,闭上眼睛,继续工作
-沉默,闭上眼睛,等待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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