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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uchess of Kirkcaldy always smiling
And arriving late for tea...”
你唱得认真,唱着唱着,却感觉到什么东西抵上了你的后背;然后,温热的毛绒绒的沉重触感压了上来。大小姐的轮椅把手顶住了你的肩胛,她的头则侧枕在了你的脊背正中,随节奏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似乎很惬意的样子。
你的歌声停顿了,不满的声音当即从背后传来。
“继续,我喜欢这首。”
那好吧,你轻咳两声清清嗓子,重新弹起了琴。大小姐的声音随之在你身后唱起,应和着你的歌声。
她的声音不算好听,低弱沙哑,气息轻浅,犹如麻雀不起眼的灰褐绒羽,混杂着沙砾,却偏偏带着体温在你后心口上刷来刷去,刷得你心头痒痒的。
你压下乱套的心跳,和她一同轻唱。
“Cry baby cry, cry cry cry
Make your mother sigh.
She's old enough to know better.
So cry baby cry...”
直到最后一段副歌结束,你舒然弹起尾奏,停下歌声,将最后那几句你不解的迷惑歌词留给大小姐独自去唱,让那鸟雀绒羽独自在你身后五厘米的空气中悠然起伏,飘落又飘高。
“Can you take me back where I came from,
Mama can you take me back...”
最后的音符与歌声逸散在空中,绒羽落在你的肩上。你回身,刚好捕捉到大小姐似睡非睡的容颜——那双眼睛温顺地阖着,睫毛垂落,笑容安详而满足,看起来就像是天国的门扉开了条缝,有一线恩典的日光垂下,免除了她的病与苦。你一时看得出神了,这一刻的心跳被拉得好长。
下一刻,失去你的支撑的大小姐侧倒下来,一头砸进了你的怀里。天国的门缝关上了,她睁开眼,开始骂你傻逼。
-扶她坐正
-劝她吃饭
-再为她弹一首
-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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