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你听到了两个的声音。
一个是陈国栋的,另一个似乎是一名老阿姨。
“阿梅啊,这个小陈他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放心吧。哟,这小陈好帅得嘞……”
“嘿嘿,我早就跟你说啦,我们广东人都系靓仔啊……”
被称为“阿梅”的老阿姨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和陈国栋的广西口音普通话,如同魔音贯耳,让本就不舒服的你,更加难受。
你动了动,感觉自己睡在了一张折叠床上。
没过多久,上半身被人抬起,嘴巴被人撬开,塞了个尖叫瓶子。
“嘬!吃药,嘬!”
你的腮帮子和下巴被人用手作弄,加上你还不算彻底关机的意识,你很轻易地就把里面的药液嘬到肚子里。
有点难吃。
这是你彻底昏迷前的最后意识。
又睡了不知道多久,你才彻底醒来。
这里是一间狭小的独立办公室,没有任何工作痕迹,却有配备齐全的饮水机、茶具、充电线等物。
你从折叠床上坐起来,试图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时,一个老阿姨端着保温杯,打开门走了进来。
“诶,醒了啊?”
她看上去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戴着金丝眼镜,身上穿着似乎很贵的衣服和丝巾,手和脖子又挂着各种佛珠、符纸……
桌上明显摊着一本网购来的《楞严经》抄经练笔本,和一份打印的全英文期刊,你只看懂了水、电磁波和DNA几个字眼。
她给你的整体形象在高知分子和神婆之间反复横跳。
“我是单位里的政委,叫我梅姐就行咯。”
“梅姐……我这是怎么了?”
“你先把你记得的说给我听听。”
你如实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哦,你摸的那朵玫瑰,它的刺有毒。当时老周正好在研究。你不小心摸到被毒晕了。幸好我这里还留着上次去福建旅游求的符,不然得麻烦去医院了。”
符?
“我刚刚喝的什么?”
“符水啊。你以为呢?”
你有些凌乱。最后还是选择先问那朵玫瑰。
“那朵玫瑰什么情况?它为什么会有毒?”
林红梅喝着保温杯里的枸杞茶,慢悠悠地坐了下来,“陈年往事了。那东西一直锁在冷冻库,没想到老周心血来潮研究的时候,恰巧碰上你来到……”
真的是凑巧吗?
你打了个哈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闲聊直到彻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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