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一面

她就是那个法尔希恩斯家的女孩。私生女？牧羊女？不太重要。总之是一枚棋子，被推到你身边，没有选择的权力。所以才如此谨小慎微、不能让你找见错处。
...不过这是不是太谨慎了？
永远垂下的脑袋、瞧不见的容颜、恭顺得过头的话语。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头了？奇怪的人。你常常这么想。

这样不出错的人，难得告假半日，说是有画师要为她画像，好悬挂在神宫的通天塔中，让双子女神知道祂们虔诚的信徒是何模样。你本来不是很在意，但偶然瞧见花园一角支起的画架，便不自觉停下了脚步，不远不近地看着。
...啊。

法尔希恩斯家的女儿。黑发的埃莉诺。拥有一双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皇都的人们都这么说。
又或者说，她的双眼是一片湖水，容易陷进去、溺死在其中的殷红色湖水。

的确如此。

1-3 平静
4-6 饭食
7-9 酒力
0

•平静

她大概是个聪明人，没有泄露什么。又或者说，你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可以泄露的。每日不过练剑拉弓，她也一样，永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宛如被当做添色摆件的人偶，总是保持着垂眸祷告的姿势。
你不清楚她到底在祷告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到底在祷告什么。母亲虔诚的一生并未带来太多的好运，病弱之身、幻听之症。她的虔诚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好运气。所以你对神明的任何事情都不好奇。

父亲对这种平静的生活很满意。伤病让征战多年的皇帝变得慈爱，四境无事，于是他迷恋上精美的陶瓷工艺品。他喜欢指背轻敲光滑瓷面时发出的那种响声，清脆得像溪水流过山间的声音。他说那是他家乡的声音。
他是在北境长大的偏远血脉，每到春天到来的时候，北境哪里都能听到那种声音。

1-3 生日
4-6 预言
7-9 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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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

“双子女神降下神谕——”
宫中各处都是这样的话语。与其说是神谕，不如叫它预言更贴切。神谕大多数时候都是对某件一定会发生的事情的昭告，它们一定会发生，而你的降生，也在其中。

1-3 天灾
4-6 生讯
7-9 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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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讯

帝国南境会诞下一个预言家。这是个好消息。但好消息也会带来坏影响，比如野心家们的心脏会因此沸腾。神宫派出特使，势必要找到那个孩子。垂垂老矣的主教身躯佝偻，人们热议着他的继任者将会是谁。
他会活到哪一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而你的近侍神官小姐对此并不关心。即使那是她的老师。她依旧每日平静地为你做晨祷、晚祷，然后在合上的鎏金重门前同你垂眸道别。

简直像没有情感的人偶一样。你想。

1-3 饭食之间
4-6 金银之间
7-9 剑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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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食之间

“敬谢双子女神赐下的丰饶。因祂们的仁慈，帝国的子民才会生活在喜乐中。麦浪风卷是女神的欢笑，希穆尔的人民每日都生活在女神的庇佑中。”
每日的饭前经书念诵总算结束，你已经困得无心用餐。神宫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才会特地设立这样的环节？幸好你不是神官，不用集体用餐。一想到那种集会一般的场面，你就头疼无比。
“殿下，请用餐吧。”
埃莉诺扶着桌边起身，大概是跪得太久，所以连走路都有些踉跄不稳。明明你说了不用那样，她也还是固执地保持着所谓的礼数。反正你又不会不给她饭吃，怎么这么执着？
下回...给她备软榻吧。你叹息。

1-3 新岁
4-6 新物
7-9 新现
0

•新现

“殿下，您又在走神。只是下雨，并非天崩地裂。”
“...”
教习你文课的是帝国赫赫有名的智者弗斯蒙。他的白发不是因血脉，而因年岁和见识。传说他曾耗费半生到达大陆的尽头，寻找到神赐的秘境，并在那里领悟了现世的一切知识，故有“世界的智者”之称。
他缓缓合上书页：您真是一页书都不愿看。
你辩白：只是昨夜未有睡好。好梦未降临。
弗斯蒙抬眼：您怎么用降临这种词？
你转转眼珠：因为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母亲说，人不能决定的事情，都该用降临来形容它们的出现。

世界的智者无言，你看得见他浓墨眼眸中闪出的复杂情绪。
“殿下的母亲...真的很聪明。”

十六岁，你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世界的智者弗斯蒙似乎同你的母亲是旧识，他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

1-3 平静
4-6 纰漏
7-9 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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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纰漏

新岁临近，父亲又赏了太多东西下来，金银摆件和陶瓷工艺品把房间堆得满满当当，叫你实在无处下脚。埃莉诺要为你筹备宴会上的福音曲，近些日子来也忙得过了头，差点被绊倒。好险你有扶住她，这才没让她摔到地上。
不过，她怎么这么瘦？像营养不良一样。明明已经从神宫出来那么久了，你明明有嘱咐近侍官给她加餐，为什么还是这样？这下真的会被不清楚情况的侍从们误人你虐待她的。

“...多谢殿下，您不必这样，摔倒也没关系的。”埃莉诺缩回手，黑发些许凌乱。那错愕的神情只出现了一瞬，随即便有些僵硬地把脑袋转过去，像是不想让你看见自己的表情一样。
“会很痛的哦。埃莉诺神官。”你不咸不淡地这么回着，识趣地收回了手。到底为什么总是那样？总是一副好像不恭顺到极点就会被你赐死的样子...你实在不解透顶——不过，那是什么？

衣着总是一丝不苟、整洁到令人挑不出错处的埃莉诺神官衣领处，竟然有一根细软的白色短毛。
猫？近侍官可没说过她养猫。你也从来没在你的寝宫听见过猫叫声，她住在偏殿，总不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是——占星宫好像有养猫，那个奇怪的老太太，似乎养了很多猫。
喔？
本以为是私生活很空白的神官，原来跟占星宫有牵扯。埃莉诺神官真是个有趣的人，你想。

毕竟，占星宫的主人，明明很讨厌法尔希恩斯家的人。

1-3 祝福
4-6 旧物
7-9 宝物
0

•宝物

“你是说，喝下这瓶酒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是真心话？”
你饶有趣味地看着近侍官手中的“真言之酒”，难得多了些孩童的顽劣脾性。
近侍官低头答是。这是西境供奉上来的宝物，据传这是谎言女神的泪水，祂因自己的谎言而造成的灾难而感到惶恐不安，落下了自责的泪水。所以饮下祂泪水的人，将会说出深埋内心的真话。
当然，真假未定，得喝了才知道究竟真的是女神之泪，还是虚有其名。不过你已经提前开始感到愉悦了，真切的东西总是让人心生欢喜，不是吗？

那么，谁在你的晚宴上喝下了这杯“酒”？

1-3 贵族
4-6 父亲
7-9 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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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

贵族们衣摆相撞，在宴会厅中高举酒杯庆贺你迎来新岁。十七岁，听起来真是个好年纪。这样的年纪做什么都很好，只可惜你的父亲还没有老得走不动路，所以你无法像他那样，在这个年纪就骑马征战四方。父亲好似打定主意要让你拥有还算平静的少年时期，一直没有让你出征的打算。或许也因为的确没有地方能让你征战，他的功绩太过丰厚。
太无趣。你扶着围栏，看着底下人头攒动，只觉得什么都没意思。那瓶“真言之酒”哪去了？你记得近侍官说把它随意倒在了某个酒杯中，只是不知道是谁拿起了那杯酒、那个人又在哪里。今天似乎没法看好戏了。

“——埃莉诺神官？”
角落的那个身影很熟悉。只是这回你的身边没有近侍官跟随，她也没有像往日那般对你礼数周全。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没得到她的回礼，只看见她渐渐弯曲下去的脊背。看上去似乎是出了什么健康问题。
那样的话可不好。你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于是朝她的身侧迈步而去。

“殿、殿下...唔...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隐没在阴影里的少女掩唇回眸，浓密纤长的睫毛颤抖几下，耳朵尖的红有点太艳。眼睛蒙了一层薄雾，眼下的泪痣摇摇晃晃，差点站不稳。人偶的假面破碎开来，你蹙眉，垂眸瞧见她手中摇晃的酒杯，嗅见某种熟悉的味道。

啊。
“真言之酒”？你曾经开瓶闻过那味道，于是如今认得出来。那瓶据说喝下就会口吐真言的女神之泪，居然被从来都守口如瓶、恭顺太过的埃莉诺神官喝下了。
...好像有点意思。

>为何恭敬过头
>为何去占星宫
>为何来到神宫

•来到神宫

那你就当一回测谎者，看看这所谓的“真言之酒”是不是像他们吹嘘的那么玄乎——女神的眼泪？如果可以，你还真想知道女神流泪时的模样。

“埃莉诺神官，我有件很好奇的事情，要请您替我解答...您不是法尔希恩斯家的长女，怎么会突然在那个年纪进入神宫呢？”
她一瞬间神色躲闪，可靠得太近，几乎已经无处可逃。神宫没有锻炼的课程，她几乎是束手无策。沉寂在心底的回答不如意地浮上咽喉，你听见她的声音。

“因为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活下去...咳咳...”
不常喝酒的神官被呛得掉眼泪，真心话顺着泪珠砸落在你心头。你发愣，疑惑更甚。什么叫只有在那里，才能活下去？明明得到了回答，你却更加疑惑。

1-3 闭口
4-6 追问
7-9 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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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口

这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母亲出身的法尔希恩斯一族，究竟有什么不能让她在那里活下去的理由？疑问堆积在一起，正要问出口。却瞧见鲜血从她紧咬的唇上落下——该死，就有这么不能说？
那所谓的乐趣已经消失殆尽，刺目的鲜红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缓慢流淌，摇晃的酒被摔到了地上，女神的眼泪亲吻着纯白的羊毛地毯，把它尽数染上颜色。她对要坚守这个秘密有过头的决心，用这种方式来阻止真心话的涌出，即使她一时间也没搞懂究竟是什么情况。
好吧，好吧。你不问就是了。

你也有点开始埋怨自己，那瓶酒或许不该被启封。智慧女神说人的秘密不可窥探，你虽一向与神明们的教诲相忤，此刻却也略微触碰到一些不可窥探的缘由。心中多了几分慌张和不安，她的脸色苍白到虚弱，血珠砸在你的手背上，气氛寂静得诡异，你望着那片泛起波澜的血湖，一时无言。
...哈。真是...真是糟糕透了。

“...埃莉诺神官，我带您回偏殿休息吧。方才的那个问题，我不会再问了。”
“...”
“我以德莱珂西一族的名义，对悬于高天的双子女神发誓。”

埃莉诺垂眸，衣袖擦去血珠。真言之酒的效力还未过去，于是她什么话也没说，双唇依旧紧闭。最后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僵硬地扯了扯你的衣角，示意你带她回偏殿。

1-3 一路无言
4-6 规矩道谢
7-9 解释之词
0

•?

从不引人注目的别门离去，看守的士兵们默契地低下脑袋，不目及你们的脸颊。宴会的主人匆匆离席，于小径步出，再行不过十来分钟，便可以到达你的寝宫。在这偌大的君主栖息地生活了十七年的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中道路如何。她则是个初学者，任何时候都要靠侍者引路，况且因着不喜出门，更是不熟。
是不是该赔一件衣服给她？毕竟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害得事情变成这样。愧疚之心如雨后春笋般渐长，你也该抑制住一些无聊的闲心。

侍女们的身影就在不远，再靠近的话便有些越过边界。私苑的湖水泛起涟漪，如水月光静静蔓延。埃莉诺还是没说话，只是松开你的衣角，不知为何情绪有点低落。
“我会差人送药过去的。埃莉诺神官无需担心。”
她没有说那些熟悉的感谢话语，只是把头抬起来，眸光流转，最后视线还是躲闪，没有同你对上。垂落的手腕在发颤，埃莉诺开口，却好一会才出声。
她说：抱歉，殿下。那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你摇头：没关系。智慧女神不是那么说过吗？窥探他人之秘是愚者之举。是我唐突了。
埃莉诺摇头：不...不是那样的...殿下，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很多。

嗯？
你又有点好奇。比想象中好很多？你是什么很可怕的人么。思及此处，你好像有点理解她为什么对你那么恭敬、那么顺从了。不过到底是哪里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怕了？体型？疤痕？啊，估计是疤痕，那道伤疤确实很狰狞。
你只好无奈笑笑：多谢埃莉诺神官能够对我有这样高的评价。
埃莉诺眨眨眼。

“这不是客套话。我衷心希望殿下能得到女神们的恩赐...我会为您祈祷的。”
少女牵起你的手，指腹摩挲着手背处的伤疤，垂眸道。这是两个人之间单独的祈祷姿势，主教也曾这样牵着父亲的手，为他祈祷拥有一具永远健康的身躯。如今你的近侍神官也牵起你的手，面容虔诚地说出那样的话语。这样的距离真近，近得能看清她眼下的泪痣，和袖口处血迹的脏污。一切都那么清晰。

埃莉诺神官，真的很漂亮。你的脑海中冒出这样不合时宜的想法，只那一瞬。

她的身影远去，你恍然想起：真言之酒的效力应该还未有过去。埃莉诺刚才说的那些话，或许全都是真心话。

1-5 模糊
6-9 在意
0

•模糊

心里边似乎有什么微妙的感觉。摸不着、猜不透。思来想去没答案，于是又回到晚宴，华灯璀璨。贵族们举杯高呼，父亲面露笑意，欣慰而满意。你也笑，就这么饮下辛辣的酒水，无形的火焰灼烧咽喉，好在算不上折磨。
真话、假话，都成了祝福的话。多少都算心意，便不用太在乎其中是否有真心。月色茫茫如女神柔纱，夜幕中的皇都如此寂静。

双子女神与您同在，殿下。所有人都这么说。你只是对着月光发呆，恍然想起神官小姐指腹柔软的触感。

1-3 初征
4-6 平叛
7-9 危机
0

•危机

那只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然后那个少年就出现在你眼前——同样的白发，同样的金瞳。你的世界天旋地转。
他对你笑，说皇姐贵安，我叫米莱特，愿双子女神与您同在。

你当时的表情应该很难看，像是马上就要吐出来那样。你的确这么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视线因愤怒而开始颤动。父亲高居王座之上，没有言明他究竟是何身份，只是睥睨着你同他，声音很轻地飘过来：同他打个招呼吧，我的孩子。
相仿的年龄、姣好的面容。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又为什么到现在才回到皇都？你毛骨悚然，冷汗出尽。

握手、微笑。他的笑容正正好，几乎完美到极点。

1-3 平和
4-6 针锋
7-9 流言
0

//pc是女的哦( ﾟ∀。)

•针锋

他还真是完美，什么都做得极好。剑术、骑术、文课...哪里都叫人挑不出错处，只能心甘情愿地送上赞美，如蛰伏数年的猛兽，只为在真正露相时能让众人惊叹。贵族们揣摩着父亲的用意，在你和他之间左右摇摆。朝野暗流涌动。
父亲曾说自己遭受诅咒，一辈子都不能够有子嗣，是母亲虔诚祈祷才从双子女神那里换来了你的出世。如今看来那大概只是伪造忠贞的谎言。那个少年的出现正是对你母亲背叛的象征——可是那也不能怎么样。死人怎么能说话？她难道会从那神圣的、华美的棺木中爬出来，对帝国的主人发起疯狂的报复么？她不能。死人什么都做不了。

你的世界缓慢地腐烂着。你的母亲死去了。你的父亲多了一个孩子。自以为独有的血脉和身份，到头来也显得像玩笑。人生之海卷起汹涌的波涛，利剑悬于首级之上。

1-3 消沉
4-6 逃避
7-9 愤怒
0

•愤怒

辜负者、亵渎者、不忠者、滥杀者、无德者，这是女神口中无法获得拯救、无法得到福音之人。你不信神明们真的悬于高空、不信祂们真的会对有罪者降下惩罚。你要做到的事，得由你自己来做。
这是你死我活的争夺，是血脉相残的悲剧。那又怎么样？你知道他继位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他也知道你继位后会有怎样的动作。反正你们都继承了父亲那冷酷而又残忍的血脉，假惺惺的仁慈和宽容是不必要。更何况你跟他没有半点手足之情，只有相看两厌的不悦。

王座的权力才是一切。你会得到它，就像从前你认为的那样。只是这回不是因为你认定自己是父亲唯一的孩子，而是因为你是你。你要坐上那个位置。
你向女神告解：我的野心如此可怖，但这对一位君主来说，这是好事。不知是否存在的女神们，如果你们真的能够目视一切，那么请看着我，看着我所做的一切，铭记我的功绩和罪过。

1-5 叛乱
6-9 入侵
0

•?

神宫的主教亲自问你要人，说想给予埃莉诺别的职务。当然，他们不会让近侍神官这一职位空缺，大概会换位新人上来侍候。你望着他凹陷的脸颊，又想起那天她说的真心话。那抹鲜艳的红还印在记忆里，如今位高权重的宗教领袖唤她归去，这不禁使你的疑虑又多了一分。
坏事？好事？目前还不明白。她在这个位置的确做得很好，虽说看上去像监视者，却没透露出你的什么事情。不然米莱特不可能不朝你发难，他向来热衷混迹于神宫之间。如果她回去——那么或许...你可以多一位在神宫中的合作伙伴，这样，你的路会好走一些。

当然，这样两全其美的结果，得建立在她愿意成为你的合作对象、且换上来的新人做得能有她七分好的情况上。
“殿下意下如何？”主教对你露出和蔼的笑容。

>同意
>婉拒
>拖延

•拖延

不管他究竟意图如何，你都没法那么快答应。主教同父亲的关系大不如前，若即若离。谁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它已经成为现实。如今，父亲尚有余岁，主教却已无多时日。他灰白的脸颊和发颤的手指都是证明，他该为神宫的未来考虑了。
——那么埃莉诺被召回的原因，就很惹人好奇了。

你用借口拖延时间。他是聪明的人，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说，心领神会地颔首离去，步伐蹒跚得需要人扶。你马上转点，去偏殿寻风暴中心的那位近侍神官，却迎面撞上抱着脏污布块的侍女，刺目的鲜血让你眼晕至极。她胆颤地跪下，却也说不清那红色的来由，只说是埃莉诺让她把染血的布块扔掉，其余什么都不知晓。
折磨无知者并不是善事，你放走了她。
呼。你长舒一口气，屏退众侍从，敲响房门。熟悉的面容出现在门后，埃莉诺少见地没行规整的礼，只露出脑袋，有些无精打采地朝你颔首问好：“参见殿下，愿双子女神与您同在。您找我有什么事么？晚祷还要过些时候，您放心，我不会迟到。”

1-5 意愿
6-9 血布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