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你闲得没事,便把家里的家伙挨个捡起来看,寻思要不要打些新的。
尖头木棍,哥们新削的,还结实。
棒槌,从老家一路背过来的,基本没用过,只在敲石头修形的时候用过几回,木棒更容易敲下来小片,用石头敲则容易敲下大块。
石斧,新造的一把还锋利,老的一把刃口有点崩了,砍树枝木棍太多也是有损耗的,不过斧头厚重耐造,还能用。
石矛,石标枪,各剩一把,都还能用。
石匕首,刚刚才用过的……嗯?这是什么?
你忽然发现,刚才削树皮的匕首上好像粘上了一种黄褐色液体。你用手去擦,却发现那“小液滴”已经像血痂一样硬了,黏在匕首上,用手抠了几下才取下来,然后就又黏在了手上。
这哪来的?树里?你低头看脚上绑的树皮,断口处好像是带着一点这种色泽。看来这是种树汁,会像血一样凝固的树汁。你用力甩手,把那一滴树汁甩落,它飞入火中,“扑”地冒起一团明亮的火苗。
还能烧?你睁大了眼睛。
虽然一时还没想到具体的用途,但是你觉得这又黏又易燃的东西有点像动物内脏的肥油,想来是种不可多得的东西,没准还能吃!这么想着,你看看熟睡的哥们姐们,起身拿了匕首和一根燃着的木棍,便向之前削树皮的林线走去。
你很快找到了那几棵树,低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削去树皮的缺口已经渗出许多这种黏稠的汁液。你用匕首刮下一点,这些应该还新鲜,没有那么黏,顺着刃尖缓缓滴落。你把它滴到燃着的木棍上,火苗明显变亮了一阵。
这好啊!你于是又刮了很多往木棍上浇,现在木棍顶上火根处已经盖了一层,开始顺着往下流了。火越烧越旺,比刚才亮得多了,你发现从顶上流下来的树汁刚开始像烤肉冒的油一样润滑易流动,但流到下半截时就变得黏稠了。
这想必就是树愈伤的办法,就和人用血凝成痂一样,你想,果然草木和鸟兽一样是活生生的。不过它烤了之后竟然还能重新变得流动……你一拍脑门,这下细藤蔓打结难捆不结实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嘛!只要你现在接个一竹筒,需要的时候就烤热了滴两滴,岂不是!
你欣喜若狂,便又绕着这几棵树转,果然它们身上的大小破口都被这种凝固的汁液堵住,而火凑上去很快又会化开然后着火。你拿泥土扑灭这小火,正转身要回去拿竹筒,忽然在更亮的火光中发现不远处另一棵类似的树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你走近一看,那树干上正有三条又深又长的斜切口,走向一致,已经被这种树汁完全堵住;而切口左下的尽头下方流出了一大堆树汁,一直拖到地上,已经凝成了硬邦邦的一坨。
你盯着它,心脏蓦地跳紧了。能在坚硬的树上划出如此伤口的无论是什么都决非等闲之辈。
你决定:
>这肯定是猛兽,非虎即熊,找找它的踪迹(*゚ー゚)
>这倒是提醒我了,我把这几个口子烤开不就也能接一大坨了?( ゚∀。)
>俺寻思这也是人干的!附近确实有人!回去摇醒那俩,连夜转进!
>自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