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7537498

“季忧？”

男人喊出你的名字，你盯着他的眼睛，默不作声。

他安静地流泪，随后张开双臂，抱住你，袍子里十分暖和。粗糙的大手扶住你的后脑，温暖从掌心传到你心。他悲哀、怜爱地抚摸着你的头发，声音沉重，“我来晚了……这些年让你受罪了。”

他松开你，从怀中掏出一张细绢，仔细地擦掉你额角的血迹，不断地捋着你的头发。

你看着他的面容：

>“你是谁？”
>“……爹？”
>安静地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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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537648

>“你是谁？”

男人自称施官林，是你父亲的战友。他从怀中拿出一份细绣纹路的卷轴，带着你向东走去。

一路上，施官林与你说了很多：你们太山季氏六代军户，自开国时便随高祖入住关中，此后南剿诸野、北讨匈奴、西征漠域、东破海灾，每场大战，你们家族都有人战死疆场。直至如今，偌大的家业衰落至此，香火也几近断绝。在你父亲战死后，太山季氏只剩你一个男丁流落街头。

你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施官林，他自觉不过一介武夫，无能给予你暖衣饱食，便将自己所知上禀皇帝——太山季氏几乎付出了一切，你却成了孤儿。

于是，便有了男人手中所拿的谕旨。依夏律，军户遗子，应由地方豪族代为抚养，而尽管太山脚下有万顷良田，豪族却只有一家：

「太山氏」。

你看着那扇从来紧闭的缓缓打开，那身披黄红绣袍，背生狐尾的女人站在你们面前。

施官林攥着卷轴，对女人道：“太山甫应当已经与你们说过了。”

女人看着你，对施官林平静道：“元君要亲自见过这孩子，再谈定夺。”

他们安静的对峙了片刻，最终，施官林叹息一声，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

“不用怕。”他对你道：“跟她们走吧。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走向女人
>自定义

>>No.67537907

你抬头，看着站在你身旁的男人。

你们今日才见了这样些许的时间，你却已经对他感到亲近了。村镇中的孩子嘲笑你是孤儿，大人们只草草给你些吃食便了事，少有像他一般对你展露善意的人。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施官林笑了笑，揉了揉你的脑袋，“我每年都会来的。等你长大了，可以来蓟京找我。”

你转头看向女人——她长得好漂亮，头顶的狐耳微微耷拉下来，淡棕色的眼眸审视着你。

你向她走去，你能感受到背后施官林的视线。女子让开身子，府门在你身后关上，你感受不到他的目光了。

女人看着你，“这样不能见元君。”她说，“你得先换身衣裳，再洗洗身子。”

窸窣声从不远处传来，你转头看去，长廊之中，四五如女子一般的狐狸聚在一起，好奇而兴奋地盯着你。在你回视过去后，她们窃笑着跑开，只留下一个年岁与你相仿的女孩，坐在门廊的护栏上，直勾勾的看着你。

你转头看向女子：

>“元君是谁？”
>“你是谁？”
>“她是谁？”
>自定义

>>No.67538000

>“你是谁？”

女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你的头，“冒犯。”她嘴上这样说，语气却不重。

你揉了揉脑袋，发现额角已经不疼了，用手指稍稍触摸，那被村镇孩子们用石头砸出来的小小创口不知何时已经愈合。

“我叫余乐。”她对你道。

你茫然的看着她。

女子看着你的表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余下的余，乐府的乐。”她说道：“元君若是看上了你，允你入府，你就要叫我二姐。”

你：

>“二姐好。”
>只是点头
>自定义

>>No.67538159

你只是点头

>>No.67540090

//？不知道怎么就发出去了，等我自删重写

>>No.67538159

你只是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很好。”余乐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在她的带领下左转右转，没一会儿就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在何处。这座庞大的宅邸似乎拥有自己的生命，偶尔间能看到稚嫩的狐妖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你这位全新的访客——这时你尚且不知，太山府一甲子一开，所迎者皆为四虫精灵，本族俊杰，如你这样的“倮人”从外而来，自圣王笞神、天地断绝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装满热水的木桶内，你整个人蜷缩着，热气氤氲，蒸得你头脑有些发晕。

狐妖们围绕着你，她们有人拿着温热的白巾擦拭你的手，洗去你身上的污泥浊水；有人将热水舀到你的头上，拿着某种奇怪的东西在你头发里搓来搓去，起了好多灰白色的泡沫。恍惚中，你听到她们的嬉笑声，闻到了一种轻微的、略显甜腻的气息。

她们将为你洗身视作游戏，因此个个争抢着你的身体，以为这是太山府平淡生活中的某种乐趣。

洁净身体之后，她们围在你身边，争论着应该让你穿成什么样去见元君。毛绒绒的、蓬松的尾巴摇来摇去，弄的你脸颊有些瘙痒。

你听不懂她们说的话，最后余乐出面结束了争论：仿六十七年前，庆安二十六年春，成帝问政十策于元君时所着衮服——这是最近一次人君来访，对她们而言犹如昨日，那时的光景如在眼前。

于是她们贴心地为你换上一身花纹繁复的衣服——这衣服层层叠叠，活动起来极不方便。你不适应地抬起手臂，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周围围观的狐妖们咯咯笑起来。

余乐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狐妖们安静下来。

“好了。”她注视着你，“和我出发去见元君吧。”

你：

>“元君是谁？”
>起身，出发
>自定义

>>No.67540261

>“元君是谁？”

跟在余乐身后，你好奇的问道。

“元君……”余乐想了想，“就是元君。只是元君。”

在见到那位元君之前，你无法理解余乐的回答。这并不是你的错，因为“元君”就是这样一件难明之物。昔年，高祖以“美石”喻之，左右皆不解其意，明帝时，有术士求见七次而不得见，忿然而言“太山氏俭贵”，后成帝问策于太山氏，对左右曰：“孤今日始解高祖之意”，逢人再问，成帝只以“大”应之。

而当你从黑暗的路途中挣脱出来，终于得见那位“元君”之时，你的头脑却一片空白——你似乎明白了余乐的意思。元君就是元君，元君只是元君，不是你，也不是她，更不是其余任何事物。

余乐俯身拜地，“元君。”她恭敬道：“便是此子。”

你站在原地，一时忘了动作。在深潭之中，那片平台之上，元君注视着你。

元君伸手召你上前，你走了过去，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元君伸手捏住你的下颔，将你的脸向上抬起，左看，右看。

「心有天伤，修法前途无量。」元君松手道：「只可惜活不过廿七。」

你注视着元君。

你对元君的印象？

>“美”
惑心之美

>“大”
有容乃大

>“白”
洁白无暇

>“古”
古物无尘

>“难解”
无言以对

>>No.67545891

>难解难明

“高矣极矣！大矣特矣！崇矣赫矣！暗矣惑矣！”

你搜肠刮肚，你此生所有的言辞都在元君面前败下阵来。尽管元君就在你的面前，你触手可及，你却无法对眼前之物有一个正确的称呼——你张开嘴，又闭上，就这样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元君轻笑一声，「愚儿。」元君开口道：「目不能睹吾身，心不能感吾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不知道元君这话是夸奖还是批评，只看到元君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你的心口。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你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你下意识捂住胸口，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你的呼吸也畅爽了许多。原先，在村镇中，你总是跑不过那些孩子，只要稍稍多动一些，你的心就死命的发疼，你还记得有一年冬夜，你在外面捡柴火的时候突然心口一疼，晕了过去，等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按理说，就算你没有因心疾发作而死，也应该冻死在那夜的。

而现在……你的手掌感受着骨肉下心脏有力的跳动，抬头和元君对视。

「术法，小道耳。」元君收手回来，「纵有万般天才，若无性命可用，也是白费。然，天伤非病非疾，无法可救，此小技可为汝延寿三年，但不过于此。」

说罢，元君对在地上跪拜的余乐道：「与意于汝，今承人君之旨，此子今后安养于太山府。」

“是。”余乐说道，元君转过身去，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轻轻撞在余乐身上。

她扶住你的肩膀，对元君行了一礼，转身带你离开。待到回到太山府内之后，她笑盈盈地看着你，揉了揉你的脑袋，稍稍俯下身，期待似的对你问道：“好了，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你：

>“二姐。”
>“……余乐。”
>安静以对
>自定义

>>No.67550891

>“二姐。”你脆生生的叫道。

“欸～”余乐露出受用的表情，好像初次见面时的冷淡都是装的一样。她的手放在你的头上，府内的狐狸们陆续出现，七嘴八舌地问着你各种问题，你回头望向黑暗的甬道，元君仍在其中，只是再也无法见到。

你的余光中出现一个女孩，你不久前刚在府门后见过她，她好奇的看着你，却和你保持着距离。

转过头去，她的身影很快在你心中消失，你的眼界被狐狸们填满。

这就是你来到太山府的第一日。

…………

从此你在狐狸之间长大，太山府兑现了她们对皇帝许下的承诺，你一扫过往吃不饱、穿不暖的境况，成为了这大宅内的小小宠儿。

而你对现今的生活：

1-3: 十分满意
4-6: 满意，只是有些无聊……
7-9: 差强人意
0: “好想离开……”

“好想离开……”

你坐在回廊的栏杆之上，面前的池塘景色秀雅，你则盯着水面下争抢鱼食的游鱼。你撒出一把鱼饵，引起下方池塘中一阵水花翻腾。

九年，自那之后又过了九年。

看着池塘里为了一点食物争夺不休的鱼儿，你叹了口气。

…………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么想离开？

1-3: 狐狸们依旧把你当成小孩对待
4-6: 太山府不许外人随意进入，更不许内人随意外出
7-9: 狐狸们对你的教育太繁重了，让你有些喘不过气来
0: 每天，你都要满足狐狸们的“需求”

“小乐啊，在干嘛呢？”

你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回头看向来人，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二姐。”

来人正是余乐。九年过去，你对这位当初出门来接自己的狐女也多了不少了解。

太山府乃是元君的私宅，分为南北四境，东西六院，各有总管统筹归辖，而在这些总管之上，便是代理元君管理整座宅邸的大总管，太山府的“婴主”——也就是余乐了。

元君不出，余乐便是天下毛狐的首领，各地分脉，只要还是有点名姓、要点脸面的，都要每十五年前来拜谒太山，向婴主致意。你十三岁那年有幸见到过一回，队伍络绎不绝。来自中土各地风貌不同的狐族紧张地进入太山府外的一处偏宅，又兴奋地离开，而余乐就是她们此行必须拜谒的家长——你有点无法理解她们诚惶诚恐的神色，毕竟余乐对你来说只是二姐，是你的亲人。

……只是，作为亲人来讲……

“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干嘛？快下来。”她嗔怪道，话音刚落，你的身体就失去了重量，柔柔地漂浮起来，在一种无形的牵引下摆正身体，双腿站回地面。

她凑过来揉了揉你的头——尽管你的身高已经不是能让她随意摸头的程度了——语重心长地对你道：“小乐啊，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离水边远点。不能因为在府里就放松警惕了。”

“嗯……”你别开脸去，敷衍地回答道：“二姐，我喂鱼呢。”你摊开手掌，把自己手里的鱼食展示给她看。

“嗯？你想养鱼吗？”余乐露出微笑，“只要你能照顾好，我就让人带一缸回来。”

“……不，不用了。”你叹气道。

据你所知，余乐：

1-3: 完整的经历了武帝北伐
4-6: 高祖开国她在场
7-9: 诸侯并立时就赫赫有名了
0: 是圣王笞神后最早的一批狐族

>高祖开国之时，余乐便是关中最早迎接王师的毛人氏族之一，其本人甚至参与了高祖生平中的不少战斗，作为随军术士，立下不少功劳。

而余乐出生的日子则更要在高祖开国之前。九年，九年对她来讲恐怕连弹指一挥间都不算，你在她的眼里仍旧是个孩子。尽管你已经成人，她却还是处处担心着你，好像你还是九年前那个混身脏污，额角流血的懵懂孩童。

你知道她在关心你，但还是对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感到十分别扭，而更让你别扭的是：府内几乎所有的狐狸都是这么看你的。

她们仍然把你当作小孩对待，“小乐”，这便是她们给你取的昵称，据余乐表示，“季忧这个名字听起来太不吉利了，日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过”，一来二去，这昵称几乎成了你在府中的唯一名字，至于“季忧”……府中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你。

……

看着你敷衍的模样，余乐又嘱咐了你许多，临了时，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亦心那妮子在中境等你呢，说要找你练剑。”

你歪了歪头，因为你完全不记得你和她约定了今天练剑。

你：

>“嗯……她有没有多说些什么？”
>“她今天没有约我练剑吧……”
>去中境
>自定义

>>No.67552931

“嗯……”你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她突然找你的理由，“她有没有多说些什么？”

余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去了，你就知道了。不去……嘛，你们关系那么好，你不会不去吧？”

你缓缓点头。这倒确实，就算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还是会去的。

余亦心就是整座太山府中唯一一个会以“季忧”称呼你的人，你对她的身世不甚明了，只知道她在术法一道上是天纵奇才，元君也像见你一样见过她。尽管已经忘了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但在你印象中，入府不久后，你就和这唯一的“同龄人”凑到了一起。

……尽管余亦心的年岁也要比你大上一些就是了，但至少不会像其余狐狸那样，动辄出现几十上百岁的差距。这也使得你天然地要和她更亲近一些。

简单告别的余乐，你来到太山府的中境。中境是太山府南北四境之一，也是整个太山府的枢机所在。在中境的中央，有着一处演武、表演的巨大圆形空地，周围则是门廊、景观和为了逢年过节时前来观看演武和术法表演的观众准备的坐席。

余亦心坐在空地中央闭目打坐，木剑放在膝上，面无表情。在她面前不远处，地上摆放着另一把木剑，显然是为你准备的。

你躲在门廊的阴凉里，看着在空地的日光下暴晒的余亦心。

……这是干嘛呢？你忍不住想到。余亦心在你印象里是最贪凉怕热的人了，往年，天气只要稍微热一点，她就要用术法给自己吹风降温，现在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坐在中间，不怕一会儿中暑吗？

你从门廊走上空地，刺眼的阳光照得你面容发烫。

>“你不热吗？现在吹的都是热风吧？”
>“咱没必要非得在这儿挺着，你可以进廊下等我的。”
>“还醒着吗？我来练剑了。”
>捡起地上的木剑，站定
>捡起地上的木剑，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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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分胜负……平手对你们来说也很常见。

“哈啊……哈啊……”

你勉强格开刺往咽喉的一剑，后退数步，翻腕向余亦心手臂斩去，她险之又险地避开，木剑的剑锋只擦到她的衣袖。

短暂的交锋结束，你们各自退后。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你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你气喘吁吁，心脏跳得飞快，而余亦心也好不到哪去。黑发黏在光洁的额头上，胸脯随着喘息上下起伏，只能尽力维持着姿态不变。

这样的交锋过了多少回合了？你不知道。和余亦心练剑，打到双方力竭是常有的事，你们经常打到双方都无力继续了，只能以平局作罢。

“嘿……”余亦心露出笑容。她在体力消耗时情感表露的更多些。“结果是平局吗……”

你叉着腰，调整着呼吸，乜眼看向她道：“怎么……感觉自己能赢吗？”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收回木剑，“不。”她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眼神有些飘忽地看向空地的某处，“只是……本来想着能爽利地收尾，被你赢了也好，赢了你也好……现在这样……”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哈，感觉还是纠缠不清的一团乱麻啊。”

你皱起眉头，一种微妙的预感在你心中显现。

你：

>“没关系，下回你还能赢回来。”
>“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
>“说的好像以后就没机会了一样。”
>“怎么把我说的像个累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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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559312

>你有些不满和无奈地看着她，“怎么把我说的跟个累赘似的？”

“哈哈！”余亦心笑出声来。

你愈发感到奇怪了，平常的余亦心总是摆出一副冷脸，面无表情才是常态，就算是练剑之后，也只能说是活泼了一点……今天她怎么回事？好像放下了什么心防似的。

“呼……”余亦心微微低下头去，片刻后，她抬头看向你，向你走来，“季忧。”

“……怎么了？”

一问一答之间，余亦心已经走到了你的面前。你感觉古怪，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想要和眼前这位有些陌生的朋友保持距离，但她只是徐徐走近，“等等……”你露出尴尬的笑容，“这是要干什么……”

“季忧。”她又叫了一声你的名字，这次微微低着头，好像在看地面。

“到底怎么了？”你已经被逼到了门廊边上，靠在栏杆上，无路可退。

余亦心的身子贴的离你很近，但片刻后，她后退两步，与你保持着一个恰好的距离。你皱眉盯着她，她则把手上的木剑背到身后，脸上的表情……你说不好，明明是微笑，却教人怎么也不觉得她在高兴。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在“勉强”自己。

“我要走了。”她终于开口说道，语气柔和，“离开太山府，去蓟京，去中刑司任职。这可能……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练剑了。”

你：

>“……中刑司？你去那种部门做什么？”
>“……这叫什么话，我可以去看你啊。”
>“……这是好事啊，我该恭喜你才是。”
>安静，让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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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559427

你没有说话，余亦心正沉浸在别扭的的小小愁绪中，让她说完便是最大的关怀。

“唉……”她叹了口气，突然扔下木剑，向前大迈一步，抱住了你。

你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短暂的手足无措过后，你有些犹豫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向下，手掌触碰到她纤细的后背，最后，你也抱住了她。

余亦心性格倔强，不善言辞，你是知道这点的。

阳光下，她的情思通过这紧力的拥抱传入你的心中，令你也有些不舍起来。你能闻到她身上汗水的淡淡气息，她的头发还有些湿，身子在你的怀中微微颤抖——不，这只是你的错觉，她没有这样脆弱。

过了多久？你不好说，拥抱持续了一段时间，一段让你们都觉得足够久的时间。她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示意你松开她。

她低着头，向后退了一步，又抬起头来，自嘲似的笑道：“有点太过火了。”

你：

>“没关系。”
>“你什么时候出发？”
>“……再比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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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560521

>“没关系。”你微笑道，余亦心的表情稍有舒缓，你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后日就走。”她回道：“蓟京的那边拿人较急，我得尽快赶过去。”

你心中略有失落。余亦心和你相识多年，在太山府中，也是你最为亲近的几人之一，如今听到她不日离去，下次相见不知何时，你就难免感到些许遗憾。

会想起二姐说的话，她想必已经是早就知道了这点，才会前来劝你来找她练剑。这可能是你们之间互表心意的最后机会了。

你叹了口气，沉默蔓延开来，片刻后，余亦心捡起地上的木剑，神情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对你道：“你多保重。我……期待有一天能在府外见到你。”

你的心弦颤动了一下。

…………

你想要出去的欲望？

（“好想离开……” 70）

（70，100）

>>No.67584569

>一股冲动在你心中横冲直撞。

你看着面前的余亦心。期待能在府外与你见面？你有些听不得这种话了，你好像离开，这个月来，想离开泰山府，独自去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欲望达到了顶峰，看着余亦心，看着这个与你一同长大的少女，你的心脏砰砰直跳。

你微微张开嘴：

>“带我一起走吧。”
>闭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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