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沉默地偏过头,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紧紧地抿着嘴唇。你知道这是他自知理亏的表现。如今在你的色觉里,渐变的颜色不过就是深浅不一的黑色,但只有南宫墨的双眼里,你似乎能看到不停变化着的紫色海洋——时而深邃虚幻,时而澄澈见底,时而暗涛汹涌,时而像爱伦·坡的莫斯肯大漩涡一样深不可见……
最终,他闭上了双眼,你看到他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即使离得不远,你也为自己的视力能精确至此感到惊奇。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漩涡、暗渊消失不见,只剩下沉默和死寂。他朝你走来,步速不快不慢,明明是在靠近你,你却觉得他在远离你。
最终,他站到你面前,你看到他病态憔悴的面容,发现他真的只是做了个发型而已,别的地方完全没有打理,深重的黑眼圈黑的发紫,看起来像贴纸贴上去的,但你知道这是扣不掉的。
他慢慢伸出手,但是是双手,一只手托着你的脖颈,一只手托着你的腘窝,将你打横抱了起来。他看了你一眼,眼神不再像以前一如既往地不可窥探,这次,你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悲伤。
直升机的引擎声适时响起,你看到有一架直升机正从远处飞来,悬停在离你们不远处的地方,放下了舷梯。
他抱着你一步步跨上舷梯,你恍惚间似乎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直升机不是很大,大约能容纳四到五个人,有两排座位。他把你放在第一排,涡轮旋转声震得你直皱眉头,而在你四处转头寻找降噪耳塞时,南宫墨已经把它套在了你头上。
然后他再次看了你一眼,欲言又止,起身走到你后排的座位坐下。
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你
→过去跟他坐
→睡觉
→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