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二年二月十四日
傍晚 十九点三十二分
现在我坐在校车上,最后一排,脑袋靠着车窗。
请上帝原谅我上学带手机的罪过,我实在太想把这件事记录下来了。
再过八分钟,校车就会经过一条土路,土路两边是在夜里涌动的河水。
分秒不差。
经过桥后校车开进平瓦房居住区,在那里卸下三个低年级的孩子,接着钻入一条两边都是玉米地的小路。
就在那条路边,在挡住小半个天空的玉米地前,站着两个穿白色 或许是白灰色衣服的人,一高一矮,连续四天,我都透过玻璃看到了他们。
我认为,那是两个等着过路的“母子”。
车里只剩下我们五个同年级的学生了,家离我们还很远。
傍晚 十九点四十七分
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玉米地旁边并没有看到那两个白色衣服的身影。
或许他们今天提前走了吧。
晚上 二十点零分
他们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了。
在连接我们小区的桥头,我再次看到了他们,他们站在桥头。
我有一种感觉,我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我。
司机踩了一脚油门,校车飞快的过了桥。
后面的车窗被杂物挡住了,我什么也看不到。
孩子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