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将其称之为压缩,作为无意识的机制之一。
海涅作为使人创造了这个单词,产生出一次机智,但如果他不是诗人的话,这段对话可能就成了散文一样的东西了。比如说,“Rothschild把我当成完全对等的人,亲密无间地对待(familiär),百万富翁(Millionär)对穷人如此尽心而亲切地招待,但有钱人的谦逊,时常会让对方感到有些惶恐”这样的说明性的文章。在这里,穷人对有钱人的攻击性被直接表现出来。这时,Rothschild与Hyazinth的关系就成了,有钱人的自满-穷人的羡慕、嫉妒……这样的想象性的与他者间的双数(dual)的竞争关系,在此之上所言说的,是与自我的满足相关的,在L图上的a-a`线上交换的空虚言语。
然而,Hyazinth说出familionär的时候,状况就完全不同了。这会引得听者发笑,对方将其接纳,并给予说者一次承认。在此一次机智就成立了。此处他的对话的另一方,已经不处于想象性的场域中了。那他到底处于怎样的场中呢?
在说一门语言的时候,必须要遵守那门语言的独立的规则与用法。必须使用正确的语法,且基于收录于词典中的单词来表达,否则对方就会不解其意吧。然而familionär这种词却是海涅所创的新词,在词典中找不到这样的词。从语言规则的角度来看,造词相当于是一次违反,或是错误。一般来说,语言的错误会被当成是轻蔑的对象,如果孩子在语言的用法上出错了的话,家长会对此给出惩罚。然而familionär这样的机智产生时,即使那具有一种违反规则的性质,但它给了对方一瞬间的闪光,因其恰合时宜而引起对方的笑,使其将规范审查放到一边而让说话者被接受,获得一次承认。在对话中,听者对说者来说常常是一个司掌语言用法的人,作为语言的法官,判断话语的价值。在说出familionär时,听者将其判断为有意义的东西。听者对说者来说不再是具有想象性关系的他者,而是面对着超越a-a`的一个绝对性的法官。它被置于S-A上的象征性他者(A)的场中,给予听者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