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完了串也想请po看看,最想知道的是关于亲人的,还有一些细碎的小事,就当是给串里添几个故事吧。
肥小时候说话早,按肥母的说法是五个月会叫妈妈,七个月会喊爸爸,一岁左右走路还不太利索的时候就能和家里人讲话了。那时候肥的一位太婆过世,肥正好住在外婆家,北面的一间房。房里供了送别太婆的香烛吃食,肥被放在床上,同外婆聊天玩闹。忽然肥指着房间的窗户对外婆说“外婆!那里有个老太太!”肥的外婆想,大概是太婆回来想看看肥,小孩子还能看见,于是让肥对着窗户拜拜,肥照做了。外婆再问窗台上还有人吗,肥就说没有了。这件事是肥从长辈口中听来的,肥自己完全没有记忆。只是肥很喜欢那个屋子,听着长辈叙述脑子里就有画面,但大脑是能跟随着故事杜撰的吧?所以对这件事也只能当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妙故事这样看待。
再就是……一月初的时候,肥的爷爷过世了。由于一些事情,肥很少跟父亲那边的亲属接触,已经好几年没有去爷爷奶奶家探望他们,见面也只有今年暑期和堂弟约了一趟密室逃脱,那时还想着如果肥父态度转变了也许能再一起去探望老人。在老人走的前两天,肥还住在职工宿舍没有回家。那天白天阳光很好,肥躺在床上睡懒觉,做梦梦见了爷爷。梦里爷爷还像肥小时候那样身体健康,头脑清晰,和肥聊生活、聊工作、聊以前的事,叮嘱肥以后工作要认真。肥醒来之后很难过地哭了一场,但还是没有决心去看望他们。再后来就是正常地结束工作回家,没多久就收到了老人离开的消息。虽说是喜丧,肥还是没见到爷爷的面容,到了奶奶那里见到的就是爷爷已经裹在寿被里的样子了。现在火葬场吃紧,也没有办葬礼和追悼,只有肥父和肥叔两人能陪同火化。堂弟和肥母也是劝肥,老人已经在梦里和肥见过面了。唉……想起来还是很难过。
其他就只是,比较奇妙的小事了。
转换一下心情。
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肥去朋友家写作业。俩人坐的写字台上太阳晒得肥暖呼呼的,朋友去厨房给肥泡高乐高,肥拿着手机摸鱼给窗外的鸟鸣声录音,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后肥捏着手机,一边喝饮料一边回放录音,却发现了一条10秒左右的奇怪记录。那一条里面完全不是窗外远远的鸟叫,而是清晰地录下了念咒一样的含混人声。“ōng—guluòp hagūn—dá”……大概就是这样念的,也不像肥的声音。由于太奇妙了,肥现在也还记得很清楚。
啊,这么一说,想起来的几件事,都是发生在初中的。
大概是初一吧,肥还像小学生那样没法午睡,到了时间不得不把桌椅和同桌拼好躺下,翻来覆去又不好意思吵到别人。有一天肥又是躺在桌上闭着眼,感觉到有人缓缓走来,心里有些紧张,那人却十分温柔地给肥披了条薄被。肥有些得意地觉得自己装睡很成功,躺到被起床铃吵醒,才发现身上既没有什么被子,也不是躺在什么温暖柔软的地方,只是教室里拼起来的梆硬课桌罢了。以为自己醒了一整个中午,却是睡得不分梦和现实。在那之后好像就没有睡不着午觉的事了,可能是学业压力增加终于需要中午时段的睡眠了吧。
分不清梦和现实,或者恍惚间忽然无法确认身处何处,疑心眼前是现实还是虚幻,肥印象里这种事好像还不少。
最后就说个失物复得的经历吧。
初二那年肥母跑了一趟西藏旅游,给肥带回来一个绿色的玉平安扣挂坠。肥很喜欢它,每天戴在身上,好像当作养什么法宝似的。刚巧学校检查,脖子上不能挂饰品,肥就把它塞在校牌的皮套里,还是每天不离身,放学了再戴回脖子上。一天放学挤公交,连校牌带公交卡,整个皮套从挂绳卡扣那直接挤没了,急得肥嚎啕大哭,回家路上反复找了好多遍,又往公交公司打了电话求他们帮忙找。第二天上学已经准备好挨着班主任骂补做校牌了,结果丢完钢镚坐下后就看隔壁学校的一个孩子过来肥边上,掏出肥掉了的校牌问这是不是肥的东西,他昨天在公交车上捡到的。肥大震惊,一摸,平安扣还在皮套里好好地呆着,好像很得意地跟肥炫耀“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自己回来了嘛!”那孩子也很震惊,完全不知道肥还在校牌里塞这种贵重东西!肥想报答他请点早饭什么的他也不要,真是好人啊。
肥现在还是每天戴着这个平安扣,就算要戴其他项链也会想办法塞在身上。之前在怪谈版看狼患的串,想来肥身上能做殷羔羊的也只有这个平安扣了,可是肥真舍不得,好在狼患地区仅限岛内,肥不用舍弃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