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铮的调查笔记
2023年10月15日
如果没有Z在旁边盯着,恐怕他那个朋友就已经被毛家口子的人扔到臭水沟里喂鱼了。还好发现的及时制止了村民的暴行,也幸亏他当时带着手枪,他那个同学…姑且叫A吧,身上挨了好几棍,脸上也被人打了几拳,所幸没什么大碍,但那个老锅炉工就没那么幸运了,后脑中了一棍,就算死不了可能也会落下个大出血。
回到调查笔记上来,Z说是在朱伟家门口找到的A和那个锅炉工,看样子A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不然也不可能逗留在毛家口子呆那么长时间,但现在也只能等他醒来以后再问了,重点是在朱伟他们家里找到的苏志福的手记。虽然有些不全,不过大致内容也应该可以认出来。
(以下为田云铮修复后的苏志福手记影印)
第四章:古时驿馆
驿馆,很多人都清楚,是古代官员用来传递消息、更换马匹、下榻歇脚之处,当然大家也明白一个事情,驿馆同客栈不同,它是在国家体制下运行的休息站,是非盈利性质的,那么,为什么我会把这个东西放到毛家口子的相关传说之中谈一谈呢?
商人外出做生意,路途遥远,中途难免会入住旅店,但根据我能找到的毛家口子的地方志中,并没有记载当地有客栈旅店一类的地方,而所有的书籍只指向了一个能够为来往的商旅提供休息场所的地方,就是泉晋镇下设在毛家口子的驿馆。根据明地方志记载,毛家口子的驿馆常驻官员在三到五位左右,也就是驿卒和驿丞加起来最多不超过五个人,这在毛家口子这样一个以经商出名的地方是极不合理的,我翻阅诸多材料,发现这些官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毛家口子里的当地毛姓人,几乎无一例外,没有外姓人的记录。
似乎到这里一切都还说得过去,可能地方偏僻,没人愿意上任,愿意上任的也只有对本地较为熟悉的村民愿意混口饭吃。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出现在那空白的四个世纪中。
毛家口子的传说在毛小强的故事后几乎中断了快四百年,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流传下来的传说,但我在最后几天也就是11年的冬天,见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在毛家口子的关帝庙前,他告诉了我那个时候发生的一个故事。
在清初年间,毛家口子从战乱的灾祸中重新建立起来,村里人也从那个传说以后开始经商,而随着毛家口子名声越来越大,外地就有些人也希望在这里整份营生,也就是年关到元宵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戏班子或者是小买卖人来这里挣个几天钱。可就在那个时候,有一个不知名的戏班子来了这里,听当时的人说,这戏班子奇怪的很,大过年的时候,都是一片欢乐,唯独他们不声不响地,生怕自己被人看见,在村子周边搭了个小棚子,唱戏的几个戏子画的脸既不像京剧也不像川剧,煞是奇怪,戏班子也跟木头人似的没一点生气,二胡唢呐也和老乌鸦一样乱叫,至于唱的戏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叫什么《圣君大戏武财神》,从正月初一开始,这支戏班子就在这里唱戏一直到正月十五,白天不见踪影,晚上在庙会之前开始唱,一直唱到子夜。
但奇怪的是,尽管当时的很多村民向官府报案,却总是石沉大海,说“这戏班子唱财神爷也不犯王法,由他去。”怪哉,怪哉,这官府连动都不动,怎么知道唱的戏是关于财神爷的?那年以后,戏班子年年来唱戏,但毛家口子的人从第二年开始就见怪不怪,甚至有时候还会有很多村民去听听戏,说是能糊弄财神老爷,来年让他稀里糊涂多给自己点财运,也就是那年以后,毛家口子的驿馆,大部分驿卒都是当地人了。
我记录下来这个故事,并答应那个人一定一定查出这些事的原委,但我无法理解这些事情,细枝末节的故事,怪异的戏班子,被替换的财神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影印结束)
这部分的内容给了我一些重要的线索,我总结下来以下几点。
1、毛小强以后的四个世纪并非完全空白,“戏班子”和关帝信仰以及财神信仰的紊乱从那时候开始了。
2、驿卒逐渐变成毛家口子人,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
3、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向苏志福说了驿馆的故事,我们必须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管他死没死!
4、驿馆与商道和纸条有没有什么直接或者是间接的联系?
等到A醒来,我要问问他。
话说回来,最近又要下大雪了,上面已经发下来了暴雪预警通知,可能这件事还要再拖一拖。但我感觉,已经近了。
任何层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