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还在家时,我已经做好了养他的准备,后来小黑一切正常出隔离 与咪咪相处,我竟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为了维护咪咪的地位,我把猫条挤到盘子里让咪咪先舔,无论小黑多么眼馋,也只能吃咪咪剩的残羹。但除了获取食物的先后顺序,我很难维持二猫相处的公正,甚至不自觉的偏爱相对弱小,处于新环境的小黑。两猫打架我会紧张盯着小黑,生怕他被咪咪压在身下,教训咪咪“兄长要谦让弟弟喔”。而当小黑向咪咪伸拳,我不会对咪咪出手相助,最多呵斥小黑一下。 直到做出这些举动后,我才懊悔,为什么不能“一碗水端平”,为什么要让咪咪这只只是体积年龄较大但更温顺更愚笨的小猫承担人类社会存在的对年长者的要求?
咪咪或许知道我的目的,不再挑衅小黑。我给小黑梳毛、驱虫、按摩时揣着爪爪在不远处看着。
送走小黑,我久违的给咪咪按摩,发现他的反应不再和小时候一样,随便碰碰就呼噜声不断,因为六个月的相处,摸过他的小脑壳无数遍,他的阈值变得很高。我抱他称体重,发现在我忽视他的几天里,悄悄胖了0.1kg,我看着他的大眼睛、尖牙齿、厚肚皮、长尾巴,陌生又熟悉。六个月前我忐忑地接他回家时,他还没有我的脚掌长,只有三斤多一点。与他朝夕相处的我面对猫的成长本没有实感,可此刻我脑海中还记得抱着3.6斤小黑时的感觉,咪咪成长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我庆幸给小黑找到了合适的领养人。这对咪咪来说,他可以不用分享本独属于自己的食物、玩具、空间和来自人类的爱,不需要做人类要求的情绪稳定的兄长或友好乐于分享的室友,他只需要沿着过去稳定的生活轨迹,享受全部。
整个夏天猫很少上床睡觉,在我打字时,猫在我枕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