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右手边那条道路传来一声炸响。你正想拨开白雾,但听到这声响后便停住了,转而使用神识往里面窥探。
“哈,哈,哈……”
一个身着伯努利学生制服的女孩身影摇摇晃晃地站在大道上。她的左手小臂扣着一台“打桩机”,这是经典的“重金属”派炼金术师装备,钢制的桩子由爆炸产生的动力推动,拥有极强的爆发力。女孩脚边那几只被砸得浆水横流的脑虫就是极佳的证例。
“哈,哈……苍白之月,海洋之眼的诅咒,噩梦……哈哈哈……”
女孩急促地喘息着,仰起身子,右手揪住汗湿的黑发,痛苦地紧闭双眼。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上落下,滴到她的校服上,滴到地上,和脑虫白色的脑液混合。
“不行了……抑制剂,抑制剂……”
“嘎啊!!!”
突然,白雾散开,从其中又冲出一头鹿角狼怪兽!它抬起巨大的双爪,就要朝女孩当头拍下——
“唔……咳!”
女孩猛地睁开漆黑的双眼,呕出一团夹杂着白色黏液的触手,这些恶心的玩意立时糊了怪兽满头满脸。那些触手的外皮呈白色,像蠕虫一样疯狂地扭动,撕扯着怪兽的皮肤。
“本来不想这样的……”
女孩细瘦的右臂整个瘫软下来,像是瞬间被抽掉了骨头。异常的洁白在皮肤上蔓延,转眼间,女孩的右臂就成了数条相互纠缠的粗大触手。黏液不断从它们生着利齿的吸盘里淌出,它们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兴奋地含住了怪兽的脑袋。
“不要……不要……够了!”
女孩强行扯回了还在狂舞的触手,怪兽无头的身躯倒下,重新化为白雾。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装着泛黄半透明液体的针剂,毫不犹豫地扎进右臂,将里面的液体全都注射了进去。
她的右臂很快就复原了——还和从前一样苍白纤弱。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很难想象它不久前才刚变形,并且扭下了一个怪物的头。
那几只脑虫和怪兽一样变成白雾消散了。白色黏液里还有几条触手在跳动,女孩抿了抿嘴,一脚踩下,用力碾压。直到将那些虫子一样的东西都踩进白色的黏液里,身形破碎得看不出形状。
在明亮冰冷的月光下,你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女孩的脸。
莫雷德娜·曼西斯。
——打招呼
——“我都看见了。”
——“你是炼金术课程上的那个……”
——自定义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