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莉叶·塔那托斯 好感20+1=21]
“时间到了。”
沙莉叶忽然说。她轻轻拉起还在发愣的雅莉安娜的手,往墓园中央的小木屋走去。雅莉安娜打了个颤——沙莉叶的手比冰块还要冷。
木屋前的小花坛处摆放着一张靠背椅,像是专门为了雅莉这个客人放的,背靠盛放鲜花的花坛,面朝墓园。木屋的地势稍高,从这里能很清楚地看见下面的一排排墓碑。
沙莉叶将她带到靠背椅旁后,松开手,拉门回房,像是去取什么东西。不久后,她再度推开房门,手里多了一把古旧但保养得很好的小提琴。
灰白色的少女神态宁静庄严,朝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雅莉安娜优雅地鞠了一躬,调了调弦,随后把下巴放在小提琴的腮托上,右手拿起琴弓——
——琴声响起。
雅莉安娜不懂音乐,但她很清楚,这种神秘、古怪的乐声与教堂里唱诗班与管风琴应和的悠扬圣乐截然不同。奇怪的音调反复出现了十二下,而后,不可思议的一幕便发生了。
地声隆隆,样式各异的墓碑整齐划一地移开。那些冢中枯骨,那些佩戴着华丽珠宝的骷髅们移开棺盖,掀开泥土,猛然从坟中坐起、站立,在来客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开始两两一队,伴着沙莉叶的小提琴,在月光的照耀下跳起舞来。
沙莉叶的小提琴不知何时已改成了圆舞曲的旋律。阴冷的雾伴着骷髅们的舞步回转,它们腐朽的骨架在墓碑之间轻捷地跳跃、旋转,骨骼相互撞击、磕碰,随着乐曲的节奏发出奇怪的“咯咯”声。
深夜墓地的寂静与恐怖与这场舞会相比,显得是那样的安宁与平静。寒风呼叫,树影摇摆,月亮照映。红眼的乌鸦三三两两地落在墓园的围墙上,歪着脑袋,倾听着死亡的舞曲。
骷髅们的骨架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死亡的象征们拥抱着狂舞,旋转的脚步越来越快。沙莉叶的琴曲亦来到最后一个段落,舞会进入高潮。
舞者们的脚步跟着节拍起舞,越舞越快,越旋越快。骨架的撞击声几乎要吵得使人发疯,月光在颤抖着呻吟,群树们发出巨大的叹息,阴风卷起冷雾,咆哮尖叫着歌唱。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讽刺地在这死亡之舞中活起来了。骷髅们在跳舞,一如他们生前那样;整座墓园都在为舞会伴唱,而灰白色的死神在半夜奏响了舞蹈的音符。
“啊啊……”
雅莉安娜痛苦地捂住因极度恐惧而抽搐的心脏。汗水从她的额上滑落,滴入墓园的土中。
这是骷髅之舞。
乐声舒缓了下来,看样子舞会即将进入尾声。
这是死亡之舞。
心脏随着节奏一上一下地跳动。
这是……死神的……舞会。为什么……
双眼开始模糊。从清醒与昏乱的间隙中,雅莉安娜惊恐地看着那地狱的群魔狂热乱舞,骷髅们似乎在尽情欢笑着,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清楚地听见了那亵渎神明的笑声,明晰如白昼日光。
[二尾,作为精神鉴定加值]
雅莉安娜 精神40
目标 精神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