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我们中有叛徒,有人出卖了我,他就在我身边。我冲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推开了边上的一扇门。来到床边,我看着床上的人形,举起刀对着他的头砍了下去。砍的过程和平时切咸鸭蛋的过程诡异地重合了起来。
先是用刀磕一下蛋壳——颅骨,在上面磕出一条缝来,再顺着这条缝往下用力,你能听到蛋壳/颅骨的碎裂声。来回拉扯刀,会带出一些白色的组织碎块,金黄/鲜红的粘稠液体缓缓顺着这条缝流出来。
整个过程中那个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把刀拔出来,看着被我切成两半的脑袋,心里充满了巨大的焦虑与不安,我不断在想,“他死了吗?他会不会还没死?要怎样才能保证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