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应该关注的是被Saber杀死的那个男人。
说起来,到最后都不曾得知他的名字呢。
「修司与那个男人相识吗?」
杀死他的凶手端坐在我的床上,毫无心理负担地向我提问。
怎么样呢,我也不好说。
只是,有一点可以确认。
改变我的命运,让我卷入这一连串事件的关键时间节点,并非与Saber邂逅的今晚。
而是两天前,男人袭击我的那个晚上。
「袭击……修司那个时候还是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吧,他为什么要袭击修司呢……不,不对,难道目的是令咒,『圣杯战争』的参赛权吗?
「强行剥离修司的魔术回路,然后移植到自己身上……」
Saber蹙起眉尖,认真地思索。
「不,不是那样的Saber」,
我赶忙打断了Saber的错误思路,
「他的目的绝不可能是夺取令咒,要说为什么的话,这个令咒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右手手背处,鲜红得仿佛深入皮肤、直至筋骨的三划圣痕,这原本并非自己所有之物,而是两天前,男人用某种手段强行移植给无法反抗的自己的。
「也就是说,他把令咒让渡给了修司?」
「从结果上看是这样呐。那家伙让我见识了他的『魔术』,」
也就是几小时前他试图对Saber使用的漆黑的魔力漩涡——能轻易地在混凝土墙面上留下大坑,威力远超子弹的武器。
「然后威胁我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他的命令……?」
「啊啊,Saber就是我按照他的命令召唤出来的。」
在一系列我根本看不明白的准备工作后,他命令我站在用水银绘制好的召唤阵前,按照指示乖乖念出召唤的咒文: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吾。」
「于此起誓。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让汝之忠诚再续新章,于第二盟约下,汝之力量为他者所用。」
「汝为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制之轮而来、天秤之守护者!」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居然被召唤出的从者杀死,这下场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如果他是想回避『圣杯战争』,只做到把令咒移植给我这一步就非常足够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召唤出Saber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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