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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我认识十一年的朋友,阿黄今天生日
阿黄姓黄,这似乎是废话。
忘记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称呼她。总之,我家也叫她阿黄。
阿黄减肥成功了,瘦了几十斤。
阿黄考上研了,在北京。
我妈总说阿黄会离我越来越远。
这种远离可能不只是地理位置上的,还有心理。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我从两个月前筹谋着这次旅行。
我在天津读书,对北京不熟悉但也不算陌生
我讨厌北京。
大学毕业之后在北京找过两周工作。
更讨厌这地方了。
那两周,和阿黄在北京住一个次卧。上下铺。
一个次卧的下铺要我1500,我觉得这地方真是见了鬼了。
很小的一个屋子。
我们在洗衣机上包饺子。
把衣服晾在厨房。
洗澡的时候,那水总会流到客厅。洗完澡后没处理,那地方就和洪灾过后一样。
工作没找到,我的学历和经历在北京根本不够看的。
焦虑和迷茫总是伴随我左右。
在北京,总是被迫或者主动以异乡人的视角看这个地方。
我不喜欢北京。
于是我逃回家了。
但是阿黄仍然留在北京。
家中变故,读研,兼职。很少有休息日,甚至是喘口气的时间
她读研这一年半时间里,我唯一希望的可能只是“别跳。”
而她发的语音带了点自嘲:“这说不好。”
去北京一趟花费三四千。
我一个月工资。
我没什么存款,只有预备着买手机的那笔。
我弟:“你钱留着干啥用?”
我:“买手机啊。”
我弟:“你要买早买了。”
我觉得我弟说得对。
于是买下了去北京的机票。
我弟也和阿黄熟悉,我弟说:
“两个连中专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在这里给我看上哪个中专学校。”
我说我逃了,逃跑之前让我弟来了一趟北京。
我弟到的那晚,我们三个去吃了一顿烧烤。
阿黄组织了语言,她说:“你们来了,就好像这里不是个陌生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