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与老战友在那个存有样本数据的实验室里,崩塌的天花板和墙壁让我们俩断水断粮了数天,饥饿让我的精神近乎癫狂,虽然我的理性能够拦住我要试图去吃实验室里遍地的,罐子里的,实验体的样本,但碍于强烈饥饿导致的虚弱,我没有余力去拦住放弃理性去吃掉样本的老伙计,在试图拉住老伙计的最后,看到的是他撬开瓶瓶罐罐咬碎样本,把培养物尽数吞入腹中
等到意识略微清醒,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我看到,他已经没了几个指节,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软面团般下垂膨胀而且透明的指头,他的几根指骨在里面慢慢溶解,我连抬头往上看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又一次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已经在那栋实验室外野山的某个山洞里,嘴里被倒进了泛着铁锈味的腥臭液体,右手被布和鞋带绑着的肉压着,左手同样被拿鞋带紧紧绑了东西,是他的身份证和从实验室里抢出来的数据盘,右手鞋带的蝴蝶结圈里的是他的结婚戒指,身份证背面用明显不是他的大号字迹写了一个字
“吃”
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过去的玩笑萦绕耳边,听到的只有旁边篝火在噼啪作响,看不到他的身影,而手里的戒指身份证、火上的肉无一不在举旗拉横幅般地让你活下去
我吃了它,纯粹的火烤让这块专门被他去皮的肉变成橡胶一样难以咀嚼吞咽,即使早知道会有一天遇到这种情况,我想哭,但只能让泪滴流进嘴里,避免浪费他给我们带来的的生的希望
安顿好抱着不到两岁的婴儿哭成泪人的她之后,我把自己绝大部分的财产和联系电话留给了她们,尽管事前打过预防针,但那也只是让她哭的短一些,生活依旧继续,太阳照常升起
----被一同埋葬液态的提取的记忆d第3137号瓶
//心血来潮写的,文笔烂轻点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