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身不由己，与其便宜了荆殊尘，倒不如给顾云归派上些用场。你当即点头应下少年提议，只是心中尚存几分疑窦。
毕竟自落入幻境以来，你从未感受到所谓百毒噬心之痛，也不知是顾云归作为阵主刻意为之，还是另有缘由。
为免意外，你索性主动拢起垂落的发尾，对少年袒露出自己颈侧。先前他们瞄准你此处要害袭击，受伤后动辄便是血流如注，要取血自然也方便得多：“既然约定已成，你不妨先试试看。”
“是演练？”他轻笑一声，指尖按上你的后颈，微凉的触感叫你战栗一瞬。修为尚浅的人族就连这般不含威压的触碰要害都本能般地畏惧，你再次清晰感受到两者间的分别。
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你严肃纠正：“这是诚意。”
“我可以给你很多血。”左右你不打算在幻境中为自己筹谋未来，干脆省却几人受难，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而顾云归却并未即刻应声，只是指尖一下一下按捏着你颈后皮肉，手法温吞得近乎怠慢，仿佛并非有所图谋，只是无事消遣似的，慢条斯理地耗着时辰。
你起初还略感不自在，僵着身子由他摆弄，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久而久之，也如同一团被揉散的棉花般放松下来。
然而这沉默实在来得莫名，你方转过身去要瞧他究竟作何盘算，颈侧却骤然一凉，一道细窄的伤口已被悄然划开，滚出几滴殷红血珠。
你下意识身体紧绷一瞬，攥住他前襟布料强自按捺下反击的动作，缓和片刻后才蹙眉瞧他：“你做什么？”
顾云归垂眸同你目光相接，语气莫测：“你竟能克制住受袭时反击的本能，倒是少见。”
你只觉理所当然：“毕竟这是交易的一部分。”自然也有眼前人是顾云归之故。
他听罢不置可否，笑意清淡：“经年累月的习惯一朝改之，你于此番交易的确颇有诚意。”言下之意则是不信。
……怎么，稍微待他好些也要被怀疑吗。
真麻烦。
你决定：
1-3 给他一拳
4-6 催他快做正事
7-9 “未必是一朝改之。我已经认识你快上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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