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肥是在搓代码那天晚上死去的。
那一天,阿肥一个人在家里搓代码,在自己家,没有别人问长问短。
“做的完吗?”
“bug修了吗?”
“素材还够不够啊?”
“啥时候才能做完?”
仿佛只要自言自语这些话,引擎就摇身一变,成为自己写程序的梦中引擎了。
哪怕躺在床上,阿肥依然觉得做的慢点而已,多找点时间做做就可以了。
阿肥感到很不适。但阿肥能忍得住。
直到阿肥脑内说了句“昨天写的东西找不到问题在哪,只能全部重写。”
凌晨十二点半脑内蹦出这句话的时候阿肥先是一阵错愕,随后只觉得惶恐不安。
阿肥找了个借口想停两天,却又被脑内其他的想法呵斥着按下。
“又要摸鱼!上次歇一下直接两周过去了!”
此类之声不绝于耳,阿肥逃不掉了。
于是,他只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可能哪些地方出了问题。
事实是残酷的,阿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阿肥不得不颅内会议各种各样的补救办法,伴随着被动熬夜的心脏强烈泵动,一群已经写好的代码链接的素材在脑里群魔乱舞。
阿肥实在遭不住了,于是小声逼逼到,到github上问问别人?
于是阿肥皱起了眉头,想着这么点内容连开始都还没开始就中道崩殂,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阿肥尝试辩解,说有问题就问是很正常的事。结果换回来的是一整夜的自我拉扯。
卑微的求生欲让阿肥想要逃避,但脑子已经生气了,严厉地说“我不管你是删了全部重做也好还是花时间找bug也好!反正今天觉是别想睡好!”
阿肥只觉得头晕目眩、血气翻涌,强烈的麻痹感爬上了脊椎,正向身体各处散去。
临死前,阿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了指证凶手的遗言:码,杀了我。
阿肥是在搓代码那天晚上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