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旁边座位上的是一个20岁出头的女人。她脸色苍白,几乎瘦得像纸一样。
“那些是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飘到我的胸口。
“那些花很可爱,”她说。
“谢谢,但那是什么鬼东西,地狱猎犬吗?”
她抬头看了看我的脸,“地狱猎犬?”
“地狱猎犬,就像恶魔的狗,来自地狱的狗…”
她点了点头,但目光又落到了花上。“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可爱的花?”
“它们不是我的。”我一边说,一边把花束和卡片递给她。
她开始默默地自言自语。我伸了伸懒腰,向空荡荡的走廊望去。除了似乎一望无际的火车车厢,什么都没有。
我回头看了看之前的那个女人,发现她在哭。
“你们都是…”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躲在我的胳膊下跑向走廊。她流着泪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等等!”我喊道,追赶着唯一一个对这个地方有所了解的理智的人。无论我跑得多快,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在拉长。几英尺的距离很快就变成了几十英尺,直到她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她就像一下子消失在地平线下。我跑啊跑,但始终追不上,直到我坐在一排新的座位上。
气喘吁吁,完全喘不过气来。“唯一一个似乎…对随风而逝的事情了如指掌的人”
火车车厢消失在地平线上。外面漆黑一片,我连眼前几英寸的地方都看不清,就像被吞没在一片虚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