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员刚想说话，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抬手一指大厅正门，“喏，他就在那呢。”
你惊讶的转头望去，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方博羽如今已没了钱庄大总管的气度和雅量，他身上的绸服被雨打湿，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面沉似水。
眼瞧总管走入大厅，原本纷杂的声音忽然一小，还在收拾东西的书员们纷纷望向他，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看到方博羽的脸色，没人傻到会去自触霉头。在这个安静的空段里，所有人都觉得他要把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腔怨气全都发泄到他们身上了。
方博羽似乎真的想发作，下意识地想要破口大骂，指责大厅里的书员们做事磨磨唧唧，或是其他的什么理由，若是一个寻常的钱庄总管，这时候绝不可能轻易抑制自己的坏心情：大多数上位者在面对下位者时习惯了不加掩饰地表露出自己的意愿，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才是统领一切的那个人，对于权力有着一种无可言说的迷信。
但方博羽知道，这只是一种错觉，而他早就过了攥住权力、肆意滥用的阶段了。所以他深吸一口气，长呼出声，露出一个怎么看都不算好看、在这种情况下却格外让人感到亲和的微笑，对着书员们摆了摆手道：“大家都可以走了，今日天气不好，就当是休息了。”
你仿佛听见了书员们集体松了口气，他们身体的为小动作表明了，他们心中的紧张有所缓解，这点从你身边的书员就可以看出来。但现在的你也能看明白，方博羽根本不像他表露出来的那样轻松，反而……压抑着一腔怒火。
你看着他向包围着钱库的回廊走去。
你：
>上前交谈
>偷偷跟着方博羽
>走了走了，去找别人
>自定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