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子屋上课还算是一件美差,倒不是说上课可以偷看慧音老师大饱眼福,而是教的东西并不麻烦——幻想乡的数学水平只能说令人汗颜,所以算术课与其说上课,不如说只是给学生们一些任务让他们安心点而已。尽管孩子们上课依旧非常闹腾,不过也总比维持秩序的同时还要算一大堆数据好多了——那种事情大概只有某个式神能做到吧——当然也少不了有些脑袋发春的小男生上课对着旁边的小女孩或者是对着讲台边上的老师直冒泡。我当然不会用头槌那种过于骇人的方法——而是从桌肚里抽出我找村里木匠做的全村最好的戒尺,威慑性地给他来上一下。
不过今天的状况似乎有些许不同,不仅仅是那几个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学生,就连大妖精这种乖巧的孩子目光都在止不住地往一边瞟。无论怎么说,他们的眼睛都似乎盯着讲台旁边的那个角落。于是,我也将目光转向一边——
慧音老师正一只手撑着脸,满脸笑意地望着讲台的方向,不过似乎没在看我,而是面带笑意地想着什么其他的事情,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咳嗯!”我刻意地大声咳嗽了一下。她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抖了一下,连她头上的帽子都差点抖落下来。然后便又(装作?)继续努力编纂历史了。
“有些同学上课不要老是走神啊,我脸上可没有题目……”拾起讲台上的粉笔,我继续讲起了题目,假装无视掉旁边那个满脸通红的女性。
课堂总是枯燥而乏味的,毕竟知识难以常常发生变化,而变化的总是教师与学生。不过再怎么变化而增色,难以变化的还是枯燥无味的书本知识。细究下来也就不难明白为何孩子们如此希望着下课——那是在脱离了课堂的禁锢后,得以能解放天性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