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坐在原处,静静垂眸向下看去。扑倒在地的小厮被拖拽着跪到一旁。
大门处出现一张涂了漆一般惨白的面容,像用什么石灰的浆液浸过,偏嘴部又涂的极红。他手上拄着一根乌沉的手杖,看不出材质,走动一步,杖顶坠着的杖环就碰撞着发出响声,随后又是硬木的闷响。
你又看了看这人,眉头微蹙起来。
南风馆的陈干事跟在后面进了门,却不知道有人在顶上看着他们这一行人——实际上他这会也没办法在意这个,察觉到某些事后,冷汗已经浸透了他后背的衣衫。在南风馆干了十几年爬到能馆公身后干活的位置,除了他运气好,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伺候人的眼光比较高明,能摸透一部分馆公的脾性——比如他清楚的明白,此时一定有人要倒大霉了。
如果他不出声,说不定倒霉的人就是他!
“作死的小畜生!”陈干事就这样带着可怖的骂声逼到面前。阿顺方才带着安子伏在地上,此时额头死死抵着地面不敢出声,身子发起抖来。见他发抖,陈干事心中便觉着安定许多,方才因恐惧而一瞬间消失无踪的镇定——还有凌驾于这等小厮的傲慢——仿佛突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洒扫前厅?馆公车驾都已经到了门前,眼瞎耳聋的竟不知避让么!还不快快滚下去,跪在这是想污了馆公的眼?过后再好好收拾你们这两个皮痒的蠢东西!
又重重磕几个头,阿顺撑起发抖的身体,终于带着同样面色惨白的安子退了出去。人能退出去,说明馆公没动怒,陈干事松了口气回过身,请罪的话还没说出,馆公的手就抬了起来。
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向方才两小厮退出去的方向。
你没看出这是什么意思,但陈干事明显已经接受到馆公的指示,惊惶磕头领命,好像这是什么可怕至极的事。下完指示,馆公收回手,向馆内走去。除了陈干事,还有数个下人跟在馆公身边,此时安静的随着馆公离开前厅。陈干事却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1.跟上馆公
2.跟着陈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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