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岂不是也能这样扔下我们?”克洛琳达问道,刚刚辛德拉询问的时候,她趁机用手指刮了些污垢下来闻了闻,一股腥臭,几乎可以肯定是血迹。
“老子犯不着,要是想抢你们,你们现在还有活路?老子以前也有个女儿,死了,伤寒死的。老子这辈子伤天害理的事干多了,上帝那给记着总账呢,偶尔积德行善一下,说不得能在地狱少挨几刀。”他的语气不知是自嘲还是惋惜,“在车厢里杀人?咱可不敢,里头一桶葡萄酒的价格就比咱们五个人的头更值钱。不过那确实死过人,两天前老子插死的,因为他比老子更恶,老沃里克一辈子挣不了几个钱,大部分都在酒馆和妓院花光啦,就剩下那么几个银币,他还要偷我的,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最后一个问题,等到了恩达夫港,难民会在隘口外形成人墙,你怎么保护我们的安全?”克洛琳达指了指沃里克腰间别着的匕首,“靠匕首和马车硬闯?这条路鹰眼商会怎么敢只派你一个人......”
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几乎所有人的动作,一股热风从脸颊边划过,克洛琳达也不禁后退了一步,辛德拉捂着耳朵瘫坐在地上,耳鸣带来的眩晕感让她难以起身。沃里克站在马车的踏板上,手中“胡椒炮”的枪口冒出黑烟,枪口指着的方向只剩下两条衣衫褴褛的腿,矗立在一滩放射状的血浆上,具有一种奇特的黑色幽默感,沃里克一枪轰碎了一个倒霉难民的上半身。“你现在知道怎么保护了吗?”他的枪口朝天扬了扬,附近的难民如同受惊的老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一遍,上不上车,别耽误我下一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