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了,被联合起来的人类勇者们杀死,浑身插满各式各样的武器,恶毒的诅咒与汹涌的魔力还在皮肉里翻腾。也正如它所说的,还留有人类血污的鳞片被拔走做成铠甲,从胸口放出的新鲜龙血沦为贵族的浴液,每一根龙骨都被抽出分解成为勇者们的武器素材。
父亲,变成了战利品。而我,也是战利品之一。但是,我却对此好像没有任何情绪。
无法挣脱的特制皮带将我的手臂连同翅膀一起束缚在背后。双腿蜷缩起来,和尾巴一起束缚在身前,嘴里被封魔石制成的口塞压住舌头,连咿咿呀呀的声音也只能从唇齿间漏出。连眼睛,也被一点光线都穿透不了的皮革眼罩罩住。
“好漂亮的白色头发。”“真美啊——”“明明是龙,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身体……”“舌头好长,尖端还会分叉呢。”“看那个胯骨,即使有那么宽也很难生下龙的孩子吧。”“所以与其说是龙,不如说是杂/种呢。”“一点表情都没有,真冷静呢。”“看着她真有点不自在……”
男声和女声交杂在一起,即使看不见周围,也能明白他们是在对我的身体指手画脚,但即使如此,我却能闻见从这些人类身上飘来的,饱含情欲的费洛蒙的味道。
“这位小姐可是被剑之勇者预订的货物,如果你们没有愚蠢要到和勇者抢东西,就赶紧去干活。”
然后,之前那些叽叽喳喳吵闹的人们,围着我开始“工作”起来。
清洗、测量、以及——评估。
“呃呜……”
这些工作难免让我发出难堪的呜咽,像是寻求氧气般将嘴巴一张一合,用舌头抵住封魔石,进行着愚蠢地抗议。
“摸上去手感真好……”“近距离看上去真是一点瑕疵都没有。”“比起活着的生物更像是个人偶一样。”“摸她的肚子倒是会有抽动一下呢。”“你不觉得她有点色吗?脸蛋红彤彤的。”“舌头还在动呢。她是不是能听懂我们说话?”“啊,她是处女呢。”“居然还是处女,龙不都是性欲很强的吗?”“胸部的形状也很棒啊,像是完全没有碰过。”“都是粉红色的,好漂亮。”“呃,她的尾巴缠上来了,有点痒。”
他们七嘴八舌,聒噪个不停,但是我无法提起反抗的心思。或许是充斥整个房间的费洛蒙味道的情欲,或许是看见父亲尸体的惨状的恐惧,也或许是,我本身就没有反抗这个情绪。我——或许这些人类说的没错,我或许真的是个人偶也说不定。
然后,这些围绕着我的人类们教授了我,“性”这个概念。是的,他们在我的眼前实际展示着人类的交欢。
嘴、舌、喉、手指与足趾、前膣和后庭,甚至于腋下,我惊奇于人类居然能想出如此多使用这些部位去服侍的方法……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似乎认为只要让我看见就可以,因为我是那位大人的东西。
以及,据他们所说,在“出货”之后,主人会亲手折断龙角,砍去我的双翼,在尾巴上烙印奴隶的痕迹,然后,对我做和他们一样的……性行为。
我的主人……似乎是期待我在被他折腾到失去意识,然后让我在无意识中,用面前这些方式去取悦他。这样看来的话,剑之勇者,好像是一个……相当变态的人类,也有可能人类本就是这样的生物吧。
像是对这一切做出回应,我身体里,名为子宫的器官正蠢蠢欲动。这是,淫荡的体现吗?我不知道——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要做什么,会做什么,想做什么一样。
最后,因为我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所以我也没有遭受任何看过的书中描写的拷打或者——调教。但是,当这些人类用不知名的魔道具,抹去了我脑海中父亲给我留下的姓名,将我的新名字刻在了我的项圈上时,我的心中仿佛有什么连着破碎。
像是,唯一连着我与父亲之间的锁链,断裂了一般。
而我的新名字,银琉,意同——淫龙,是个饱含人类恶意与傲慢的名字。
再次清洁、束缚四肢、尾巴与翅膀,戴上眼罩、塞上口塞,最后将奴隶的契约放在我的侧腹,箱子合拢,一切重归黑暗。一切就如来时一样,只是赤身裸体。
我是父亲的宝物,我是人类的奴隶,我是银琉,是一匹等待主人调教的——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般的雌龙。
我被“出货”了。
在一次巨大的颠簸后,我在这不见五指的黑暗小箱里,从梦中醒来。
1.挣扎(难度72)
2.继续睡
3.发出声音
4.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