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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铅-1，现余3
大小姐的牛奶被端到了她的手上，她喝了起来，满意地眯起眼。
你也走到了餐车旁边，端起了你的那杯牛奶，但并没有急着喝，而是以此为掩护，等女仆长回来，凑到了她的身边。
“南姐姐……问个问题，别让大小姐听到。
“大小姐的手，也不方便吗？刚刚看她的手一直在抖……我之前练琴也上过强度，但也没哪一次是练成这样。”
然后你装模作样地喝了口奶，听着女仆长和你一样压低声音：
“关节炎和腱鞘炎，加上她自身体力也不行……就会这样。
“她的几任钢琴老师都说她天赋非常差劲，手又僵硬又无力，跨度也小；都劝她当个爱好玩一玩就行了。但大小姐，她什么都想做好，又倔又好强；她就加倍的练，结果练伤了手，得了病，也没练出来——她的免疫系统也不算好，本来就容易得病。
“后来钢琴这事都成了大小姐的心病了，一练就手疼，但非要练，练得又疼又着急，心情差了，又要骂人；就这么骂走了几任老师。
“到现在……已经没人想让她学琴了，除了她自己。”
蜂蜜牛奶的甘醇回味还残留在口中。你喉头发紧，于是又喝了一口，努力冲淡掉咽喉深处涌上来的苦涩感：“你没劝过大小姐吗，就让她这么弹？”
“我劝得住吗？”女仆长反问。
“这件事……她太倔，也太喜欢了。”她摇了摇头，结束了对话。
而那边，喝完奶的大小姐已经行驶了过来：“聊什么呢？让我听听。”
““没什么，大小姐。””
“行吧，那——来帮我洗澡。”
“好。”女仆长娴熟地去推轮椅，却被大小姐伸手拦住。
“没叫你，南姐姐。闻秋声，过来，今天你帮我洗。”
““欸——？””你与女仆长同时拖出一声意外与为难的长音。
-“为什么？”
-“好吧。”
-“你不怕我再动手动脚？”
-“你……您，不是不喜欢被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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