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写,也想不到有什么可塑造的,所以干脆随着跟自己较劲消极的情绪写作,以下只当是随笔。
《枯涸》
写不出来,脑子像干瘪的鱿鱼干一样没有水分。
时间过得太慢,感知又觉得太快,可能不会写作的时候,就只需要下笔,把脑子里仅剩的灵泉拿出来涌动,可是又没什么能写的。
跟哥互换写小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顿塞,没办法在脑中构建起一个设定的全貌,只好所谓详略交加,避开自己不擅长的地方。
总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也在过去的某个时刻就出现了消亡的痕迹,如今再要捡起来,就像回到十余年未再踏足的海滩上找儿时发现的那个贝壳,经历了那么久的潮汐起落,海滩和海面都被磨成了不同以往的样子,能找到个相似的,大抵就是十分可贺的了。
看了许多他人的文学,似乎都是在情绪波动的情况下才能写出触动人心的文字,于是我也试着放纵自己的情绪在页面上流淌,任由情绪把我的思维带向我应许的地方。我已经平静了太久,是的,我不再是那个天真到需要其他人来告知我的意识如何存在谬误的青少年,我已经成熟到可以指出他人逻辑中的缺憾,这种圆满带来的是一种近乎平淡的叙述,我总觉得自己的故事没有波澜曲折的起伏,只有一种淡淡的稳定和白开水似的无味。
写公文愈发让我学不会如何直抒胸臆了,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事,也要用公文的笔法委婉的进行加工,好让原本丑陋的本相也能看起来像寺庙里的观音与佛像一般显得有光彩,迂回和故作深情的夸张手法也带走了我为数不多的笔力,让我成为了只会矫揉造作的体制处.女。
但是自己心底又总是藏着一个野兽,看见写得好的人,心里便变得丑陋,还要假意隐藏自己不是嫉妒只是观点不同,其实扭曲挣扎的思维里一直有真实的感情,便是“卧槽,怎么写得那么好,我好羡慕好恨”,好恨自己失去了那样灵动有趣的笔力,好恨同样的一个东西对方能写得如此通俗易懂,妙趣横生。
心里暗自就把别人当成了敌人,暗中进行着丑陋的较劲。
天赋我想总归是有些人有的,不然为什么我自小乡村里走了那么多年的路才走到985,他人却只需要简单的沿着铺设好的大路就能抵达。李白写出数十篇瑰丽飘逸的传世佳作时,其他人仍在挣扎活着的路上,或是折磨笔力的路上。
人都有高低能力的分别,更何况是表达情绪认知的文章。
大概我能做的就只有写下去,跟随着情绪落笔,变着法子传递平静如常的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