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繁星点点。
晚高峰的鸣笛声早就熄了,高楼上从窗户间流露出的灯光也一盏盏灭了,只剩下24小时亮着的霓虹灯牌和矗立的路灯依然让这座城市免于黑暗。人们对于漆黑的厌恶似乎是一以贯之的,因此才有了火,有了烛,有了灯。
内沟河的水逐渐漫上来了,并非是自然降水或是开闸防水一类的原因——而是毫无征兆地突然漫上来了,缓慢却汹涌,像是潜伏的猎手开始展露杀意。
首当其冲的是下水道,作为一个近乎独立的生态系统,在环境出现巨变时自然毫无抵抗能力,逆流的河水一点点淹没了坑道旁的苔藓,浪潮将来不及逃离的鼠虫一并吞没,连惨叫都被漫灌进喉咙的水流堵死。
下一步便是漫上河岸,同时从从排水系统倒灌入居民楼中,里外应和着破坏着城市……
「这有什么意义啊?破坏癖吗?」
「谁知道……」
「那你要为什么来啊?」
「他们说有学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