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婴儿谋杀案。你迟钝地回忆起来。当时你还很年少、而且尚且还沉浸在父王变成好爸爸的喜悦里,因此对这个事件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只知道王都里有一家刚生了孩子的平民被谋杀了。其中对婴儿的谋杀手法极其残忍,受害者几乎不成人形……而且那个婴儿没有灵魂野兽、只有一颗蛋。
“记得。”你机械地说,“影响非常恶劣,因此凶手很快就找到了,是一个在贫民区里臭名昭著的打手——”
“不,那只是个拿来顶罪的替罪羊。”圣女悲悯地说,“真正的凶手在一年后的某个午夜前来、匿名告解了自己的罪孽和心中的忏悔。那是个王室护卫,并不只属于陛下、因此就算暴露了也牵扯不到他身上。陛下命令他必须尽可能地确保孩子死彻底、因此他才会先做出那种兽行,随后又杀了孩子的父母灭口。”
“父亲……是个正常人。至少,在他变得理智之后是。”你对着地下厅里磨损的地砖说,砖上魔龙和独角兽的纹路暗淡褪色。荷鲁斯在那些褪色图案的上面痛苦地扭动身躯、发出嘶叫,但你只是麻木地说了下去,“我……我一直都知道他跟其他龙王不一样。我一直都为他感到骄傲……”
“但就像您说的那样,他也是龙王。”圣女嘴角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而龙王总是具有缺陷,只是或多或少。恐怕您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了解先王,诺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