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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6576065 - 无标题 - 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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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657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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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冷,我去把门guansaoijdizhxuiohdasohdegbasd

无标题 老故事集 2025-07-15(二)09:50:24 ID:CPOfzPl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66576065 [回应] 管理
我的房客失踪半年了,联系不上他的任何亲朋好友,他留下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一台笔记本电脑。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后我打开了它,并希望能找到一点信息,可事与愿违,这个电脑上除了这一个叫做老故事集的文件夹,其他的干干净净,甚至任何社交软件
Tips 无名氏 2099-01-01 00:00:01 ID:Tips超级公民 [举报] No.9999999 管理
发芽的洪! ︵ᵟຶ
( `д´)ジ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15(二)09:53:15 ID:CPOfzPl (PO主) [举报] No.66576090 管理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我心底涌起强烈冲动,想把这些老故事分享出来,邀请大家一同品读,接下来就请大家一起看看这些故事。
纺线 无名氏 2025-07-15(二)09:58:09 ID:CPOfzPl (PO主) [举报] No.66576120 管理
老宅的霉味是从门槛缝里渗出来的,像一只潮湿的手,顺着裤脚悄悄往上爬。我拨开及膝的杂草往里走时,鞋跟碾过什么软腻的东西,借手机电筒一照,是半张泡烂的黄纸,纸浆里嵌着几根灰白的棉线,细看竟带着头发丝特有的分叉 —— 三叔说过,奶奶年轻时总爱在纸钱里混自己的头发,说是「给阴间留个念想」。
这栋藏在山坳里的祖屋,墙缝里都嵌着百年的潮气。三叔临走前的烟蒂在青石板上摁出焦痕,指节攥得发白:「当年你奶奶就是在西厢房没的,走那天雾浓得能拧出水,雾里总飘着纺车响,像是有人在跟线较劲。」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尤其别碰窗台下那棵老槐树,树根底下…… 埋过她的纺车。」
我嗤笑一声把这话抛在脑后,直到暮色漫过雕花窗棂,将西厢房的门框浸成一块吸足了墨的砚台。
八仙桌上的灰积了半指厚,指腹按下去能留个清晰的印子。桌角斜斜靠着个掉漆的梳妆盒,铜锁锈得发绿,锁孔里塞着团灰絮,看着倒像谁故意堵上的。我用钥匙撬开盒盖的瞬间,一股甜腻的腐朽味涌出来 —— 不是胭脂水粉的香,是陈年猪油混着湿草的腥气,里头蜷着一团缠成乱麻的丝线,黑的泛着油光,红的像褪了色的血痂,白的透着死鱼肚般的青,在手电筒光里微微蠕动,活像无数条拧在一起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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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霉味钻进鼻腔时,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不是冷的,是那种被人盯着的痒,像有只无形的眼睛,正从门楣上那道裂口里往下看。三叔的话在脑子里翻涌 ——「奶奶走那天,雾里的纺车声能勾人魂魄」—— 我用力掐了把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这荒唐的念头,可指腹触到的,只有裤袋里那串冰凉的钥匙,钥匙链上挂着的桃木牌,不知何时裂了道缝。
西厢房的门推开时,铰链发出的呻吟让我心脏漏跳了半拍。明明是大白天,屋里却暗得像蒙着层黑布,八仙桌上的灰厚得可疑,仿佛有人刻意铺了层毯子,遮住底下不愿见人的东西。我举着手机往里走,光柱扫过墙角时,看见那架掉了腿的纺车,车轴上缠着的黑线在风里轻轻晃,像谁刚松开手。
「别自己吓自己。」我对自己说,声音却在空荡的屋里散成碎片。梳妆盒就在这时闯入视线,铜锁上的绿锈像凝固的血,锁孔里塞着的灰絮被风吹出来,飘到我手背上 —— 软得像头发,带着股若有若无的头油味。
指尖刚碰到锁扣,身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了。我僵在原地,耳朵像被放大了百倍,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轻响,还有…… 还有纺车转动的涩声,从墙角慢悠悠地荡过来。不是幻觉,那声音裹着潮气,带着木轴摩擦的粗糙感,正一寸寸爬过我的脊背。
「谁?」我猛地回头,光柱刺破黑暗,却只照见空荡荡的门口,和门槛上那道新鲜的划痕 —— 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拖过,痕迹末端还沾着半片槐树叶。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滑,我突然想起三叔说的「树根底下埋过纺车」,胃里一阵翻搅,只想立刻逃出去。
可当我转身时,梳妆盒的锁自己弹开了。
一股甜腻的腐朽味扑过来,像烂掉的蜜饯混着湿土的腥气。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强迫自己低头去看 —— 那团缠成乱麻的丝线里,红的那缕正慢慢蠕动,末端的线头垂下来,在积灰的桌面上画出弯弯曲曲的线,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喉咙干得发疼。这一定是光线的错觉,是老宅里的潮气让丝线发了霉,是风…… 风怎么会让线自己动?光柱抖得厉害,扫过纺车时,看见车轴上的黑线又长了些,末端浸在一滩不知何时出现的水洼里,水面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个弯腰纺纱的女人。
手电筒突然灭了。
黑暗像潮水般将我吞没的瞬间,我听见头发丝擦过衣领的轻响。不是我的,那触感更粗、更冷,带着股河泥的腥气,正顺着后颈往衣领里钻。恐慌像只手攥住了我的肺,我张着嘴却吸不进半点空气,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奶奶当年,是不是也这样被缠上的?
「纺…… 我的线……」
女人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时,我几乎要瘫倒在地。那声音软绵得像棉花,却裹着刺骨的寒意,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的太阳穴。我想尖叫,想转身,可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丝线从梳妆盒里涌出来,黑的白的红的,在黑暗里织成一张网。
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不是绳子,是更细、更韧的东西,带着湿冷的黏意,往皮肉里陷。我能感觉到那些发丝在动,像无数条小蛇,顺着血管往心脏爬。「是她的头发……」一个疯狂的念头撞进脑海,「奶奶的头发…… 她当年没烧干净的头发……」
纺车声越来越急,「吱呀 —— 吱呀 ——」,像在绞着我的神经。我看见月光从窗棂钻进来,照亮了手腕上的发丝 —— 黑的那缕正往皮肤里钻,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像被针划过。而红的那缕缠着我的指尖,腥气越来越浓,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老宅后院挖出的那只死猫,皮毛下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还差最后一缕……」她的气息喷在耳廓上,湿冷的,带着纺车木轴的松脂味。我终于能转头了,却在看见那团「头发」的瞬间,失去了尖叫的力气 —— 本该是脸的地方,发丝间渗着黑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洇开的痕迹里,浮着半片我早上刚扯掉的指甲。
原来三叔没说假话。原来那些纺车声不是勾魂,是在数着我的头发。原来那道桃木牌的裂缝,早就预示了什么。
当发丝缠上脖颈时,我反而平静了。窒息感涌上来的瞬间,我仿佛听见了奶奶的声音,软绵又温柔,像小时候她哄我睡觉那样:「别怕,等织完这件寿衣,你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后来村里人说,我被找到时,脸上带着笑。可他们不知道,那不是笑,是我终于想明白 —— 从踏入老宅的第一步起,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那些缠绕的发丝,那些挥之不去的纺车声,不过是我心底那个声音的化身:我早就想回来陪她了,在这栋藏着百年孤独的老宅里,做她永远的线轴。
只是偶尔在午夜,我会听见枕头底下传来纺车声,还有个声音在数:「一根,两根…… 还差最后一根,就能把你的骨头,也纺成线了……」
回家了 无名氏 2025-07-15(二)10:13:50 ID:CPOfzPl (PO主) [举报] No.66576211 管理
夜雾漫过车头时,我盯着油表的眼神一定像只困兽。红色指针卡在「50km」处微微颤抖,像在警告,又像在倒计时。导航屏幕早就暗了,只剩条灰白的路线印在玻璃上,蜿蜒进浓雾深处,活像谁用指甲在黑布上划出的血痕。我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指纹解锁时才发现,后颈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领 —— 这破地方连信号都没有,我刚才在跟谁较劲似的看导航?



车载电台突然「滋啦」一声,电流声里裹着个女人的声音,平得像结冰的河面:「前方三公里,有人等你……」


我手忙脚乱地按掉电台,指节撞在按钮上生疼。荒谬感刚冒头,就被远光灯里的黑影钉在原地。路边护栏旁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头发被雾泡得发胀,一缕缕贴在脸上,手里攥着的红绳包垂在腿边,包角的布磨得发亮,像被人攥了几十年。


「肯定是看错了。」我咬着牙踩油门,可那女人的影子却在灯光里越来越清晰,她的脚好像没沾地,蓝布衫的下摆悬在半空,随着雾气轻轻晃。就在车头即将擦过她的瞬间,她猛地抬起头 —— 我看见她的脸了,白得像泡了水的纸,眼眶那里是两个黑洞,黑洞里渗着黏糊糊的黄,像刚从泥里捞出来。


刹车尖叫着撕开浓雾的瞬间,我感觉心脏撞在了嗓子眼。副驾驶的玻璃上,那女人的脸还贴着,鼻尖几乎要碰到玻璃,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我的眼睛。可等我喘着粗气推开车门想骂人时,路边只有护栏上挂着的半片蓝布,布角还在滴黄水,落在新铺的柏油路上,洇出个小小的深色圆点。


油表跳到了「30km」。


我哆嗦着摸烟,打火机的火苗刚窜起来,就被从后座飘来的风摁灭了。那风带着股土腥气,像刚从坟头刮过,吹得我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后视镜里,后座的阴影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 红的,一小片,像朵花。我猛地回头,只有半包皱巴巴的烟,和脚垫上几片沾着湿泥的枯叶。新柏油路上哪来的枯叶?除非…… 是从护栏外的沟里带上来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挡风玻璃上就落了滴雨。不是透明的,是浑浊的黄,像掺了骨灰。雨刮器来回扫,刮出的水痕里,总缠着几根乌黑的头发,细的,软的,缠在胶条上,怎么也弄不掉。我盯着那些头发,突然想起外婆说的:「走夜路要是看见不该有的头发,就是被『脏东西』盯上了。」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有人在用指甲刮布。那声音很轻,却像根线,顺着我的脊椎往上爬,缠得我头皮发麻。我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腹抠进皮革的裂纹里 —— 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小时候听的故事在脑子里炸开:「找替身的都爱藏在后座,你一回头,魂就被勾走了。」


手机突然亮了,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用的是我妈最爱的楷体:「她在找她的娃。」


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窗外。这破手机早就没电了,屏幕怎么会亮?更诡异的是,那行字的笔画在慢慢晕开,像被水浸湿的墨,最后变成一片模糊的黄,和挡风玻璃上的雨水一个颜色。


后座的响动停了。接着,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碰了碰我的肩膀,带着股腐叶的腥气。我僵着脖子,眼角的余光瞥见副驾驶的脚垫上,多了只小小的红布鞋,鞋面上绣着的桃花已经褪色,鞋底却干干净净,像是从没沾过地 —— 和我七岁那年弄丢的那只,连针脚都分毫不差。
「我的娃…… 鞋丢在这儿了……」


女人的声音从后座飘过来,气音里带着哭腔,像贴在我耳边呼气。我能感觉到她的头发扫过我的耳垂,湿冷的,缠着雨丝,像水草一样往我领子里钻。油表突然疯狂倒退,「20km」「10km」「0km」,最后指针「咔哒」一声断了。


车子熄火的瞬间,惯性让我额头撞在方向盘上。疼吗?好像不疼,因为我看见挡风玻璃外,站满了穿蓝布衫的影子,都攥着红绳包,包口露出的物件在雾里若隐若现 —— 拨浪鼓的红绳,虎头鞋的绒球,还有个银长命锁,锁身上刻着的「平安」二字,和我小时候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雨越下越大,黄澄澄的,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只小手在拍。后座的女人慢慢探过身,我能闻到她身上的土腥味越来越浓,像刚从沟里爬出来。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黑洞洞的眼眶里淌出的黄水,滴在我手背上,烫得像滚油。她摊开手,掌心躺着颗小小的乳牙,牙尖上还沾着点牙垢 —— 我七岁时掉的那颗,我妈说埋在老家的槐树下了。


「找到了……」她笑了,声音又哭又笑,像破了的风箱,「我的娃,妈妈找了你二十年……」


后来路过的司机说,那段省道上,有辆小轿车撞在护栏上,车头凹得像块揉皱的纸,方向盘上的血指印层层叠叠,像是有人死前抓得特别紧。车里没人,只有后座的红绳包里装着些小孩物件,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报纸,头版是二十年前的车祸新闻:拖拉机翻进沟里,孕妇一尸两命,现场只找到一只红布鞋。


而我脖子上的银锁,断口处锈得发黑,半截锁身掉进脚垫缝里,锁身上的「平安」二字,被黄水浸成了模糊的黑团。

只是从那以后,每逢下黄雨的夜晚,我开的车总会在那段路上熄火。


等救援的时间里,雾会变得特别浓,浓到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里,混着几根乌黑的发丝。我坐在驾驶座上,不敢抬头,因为挡风玻璃上的雨痕会慢慢聚拢,织成一张模糊的脸 —— 蓝布衫的领口,红绳包的一角,还有那双黑洞洞的眼眶,正贴着玻璃往里看。


她从不催,就那么站着,像在等一个迟到了二十年的约定。


车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一颗乳牙,半块发霉的橡皮,还有我小学时弄丢的塑料直尺,尺头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名字。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上周,副驾驶座上多了件小小的开裆裤,布料磨得发亮,裤脚缝着的蓝布条,和我小时候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昨天夜里又下了黄雨。


我在方向盘上醒来时,发现车窗外的雾散了些,能看见护栏外的沟底,长着丛野蔷薇,花瓣被雨水泡得发白。而副驾驶座上,多了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襁褓布,蓝底白花,边角绣着个小小的「安」字 —— 我妈说过,这是她当年给我准备的,可惜生我的时候太急,落在了医院。


布上放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孕妇正低头摸着肚子,嘴角的梨涡深得像两滴泪。照片背面的红绳字,这次晕开了些,墨色顺着布纹往下渗,在「回家了」三个字底下,多了道浅浅的痕,像个未写完的「妈」。


远处传来救援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我盯着那张照片,突然发现孕妇的手指缝里,露出半只红布鞋的鞋尖,鞋面上的桃花,和我七岁时弄丢的那只,连褪色的程度都分毫不差。


雾又开始浓了。挡风玻璃外,蓝布衫的影子慢慢转过身,往沟底走,红绳包在她背后晃悠,包口露出的银锁链,在雾里闪着冷光。


我推开车门,脚下的柏油路面湿滑得像泥,黄雨落在手背上,带着点温温的黏意。远处的救援车还在鸣笛,可我却听见了别的声音 —— 沟底传来轻轻的哼唱,调子软绵得像棉花,是我妈哄我睡觉时唱的那首《摇篮曲》。


红绳包从女人手里滑落,滚到我脚边,拉链自己开了,里面的物件哗啦啦涌出来:拨浪鼓的木柄断了,虎头鞋的绒球掉了,只有那颗乳牙,躺在最上面,沾着点新鲜的牙垢。


我弯腰去捡的瞬间,听见女人的声音从沟底飘上来,这次不再是哭腔,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
「娃,妈妈抱。」


救援车的灯光刺破雾层时,司机说看见沟边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怀里抱着个模糊的影子,正慢慢往土里沉。而沟边的柏油路上,只有一辆空车,副驾驶座上放着张湿透的照片,照片背面的红绳字晕成了一片,分不清是「回家了」,还是「别等了」。


他们在我口袋里,找到了半块银锁。锁身上的「平安」二字,被黄水泡得发胀,像两个泡在泪里的字。


后来我再也没开过那段路。但我知道,每个下黄雨的夜晚,那里总会停着一辆车,车里的人握着方向盘,等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拥抱,而雾里的女人,正数着车里的物件,数到最后一件时,总会轻轻说:


「还差件襁褓布,就能把你裹着,带回家了。」
笔记本 无名氏 2025-07-15(二)10:44:01 ID:CPOfzPl (PO主) [举报] No.66576361 管理
二手市场淘来的笔记本总在凌晨三点自动开机。
屏幕亮起来时,背光会透出淡淡的青,像停尸房的灯。我试过拔电源、卸电池,可到点了,它还是会「嗡」地一声启动,桌面永远停留在一个空白文档,光标在左上角闪,像只眨眼的眼睛。
今晚它又亮了。我盯着光标发愣,忽然看见文档里慢慢浮出一行字,宋体,五号,和我失踪前的室友惯用的格式一模一样:「风扇卡住了,帮我涂点润滑油。」
我猛地掀开键盘,散热孔里掉出一缕黑发,缠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皮肤组织。风扇叶片上的暗红色污渍,和他失踪那天,我在他枕头底下发现的血迹,颜色分毫不差。
光标还在闪,接着跳出第二行字:「我在硬盘里,好挤。」
这时,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擦内部的金属壳。我哆嗦着点开资源管理器,D 盘的可用空间正在以每秒 1MB 的速度减少,而新增的文件,名字都是日期 —— 从他失踪那天,一直排到今天。
最后一个文件生成的瞬间,屏幕黑了。再亮起时,桌面背景换成了他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笑着举着这台电脑,而他身后的衣柜门缝里,露出半只握着美工刀的手。
风扇的摩擦声越来越响,像骨头被绞碎的动静。我摸到键盘底部,烫得惊人,凑近一听,散热孔里传来闷闷的呜咽,像他最后那天,被捂住嘴时发出的声音。
光标在文档里画了个圈,圈住了那行「我在硬盘里」。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16(三)14:23:48 ID:gUSUbZ9 [举报] No.66587506 管理
jmjp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1(一)16:18:49 ID:TENdaK0 [举报] No.66631869 管理
jmjp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1(一)16:22:58 ID:M4aNTRU [举报] No.66631907 管理
好像ai啊这个格式( ゚∀。)我只是疑惑一下,因为看过好多ai的文都是这个合适和风格,如果不是我非常抱歉( ´д`)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2(二)10:00:33 ID:CPOfzPl (PO主) [举报] No.66637679 管理
>>No.66631907
我。。我能当做是在夸我嘛,我就是想起啥墨迹点啥出来哎嘿。。。可能和我看ai伪人文看的多有关系叭。。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8-06(三)07:16:46 ID:Fa6V2NP [举报] No.66752398 管理
jmjp
张老师 无名氏 2025-08-06(三)16:52:36 ID:CPOfzPl (PO主) [举报] No.66755096 管理
都到家楼下了,手插兜摸钥匙才发现手机没在,哎肯定是下午写报告放键盘洞里忘拿了。我叹了口气,只能转身往那栋租来的精神病院老楼走。

晚上的楼里可安静了,静的吓人,后勤赵哥走的时候早就把灯都闭了,只有安全通道的指示灯亮着。快到办公室门口了,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没站稳,眼镜 "啪" 地掉在地上了。

我这个眼睛五步开外人畜不分,只能赶紧蹲下身摸,指尖刚碰到镜架旁边财务科的门突然 "咔哒" 一声,像是有人从里面拧开了锁,接着门就吱吱呀呀的开了。

"谁啊?" 里面传出声音,是财务张老师的声音,像是感冒了有点哑。

"张老师,是我,忘拿手机了。" 我赶紧把眼镜往脸上戴,好家伙左边镜片子摔飞出去了。

我抬眼往财务科门口看,有个人影佝偻着腰,轮廓确实像张老师。"这么晚还回单位?" 那影子又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点。

"手机忘拿了。" 我没多想,转身进办公室摸到手机,出来时经过财务科门口,还冲那影子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啊。"

影子没说话,就那么杵在那儿。

走出大楼,晚风一吹,我强迫症又犯了,我是不是没锁门啊,我掏出手机就给财务张老师打了过去。
"喂,李儿啊?" 电话接通,张老师的声音很清亮,背景里还能听见她家小狗叫了两声。

"张老师,我好像忘锁门了,你走的时候能帮我看一下吗?"

"我不在单位啊" 张老师笑了,"五点就下班回家了,这会儿准备遛狗去来。"

我举着手机,突然说不出话来。抬头往二楼看,只有那盏安全通道的绿灯在黑夜里亮着,财务科的门还虚掩着,刚才那个影子,不知道还在不在门口。我也突然想起来,下班的时候我和张老师一起出的大门。

“李儿啊,赶紧回家吧,咱可是租的人家精神病院病房二楼啊。”

“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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