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为首那个刀疤脸喷着酒气, 一脚踹翻了墙角的破箩筐。
叔父头也不回,声音干瘪得像晒裂的豆荚“宽限几天...菩萨...菩萨显灵就在这几日了! 手气...手气就要转了!”
“呸!你那菩萨泥胎,管屁用!"刀疤狞笑,目光转了几圈黏在我身上,粗糙的手带着汗腥气掐住我的胳膊,“这小崽子,倒还细皮嫩肉。拿他抵几天利息。”他指尖夹着的烟头, 带着灼人的恶意,猛地按在我大腿内侧。皮肉“嗤”地一声轻响,一股焦糊味猛地窜起, 尖锐的剧痛像烧红的针直刺脑髓。我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不像人的哀鸣,身体猛地弓起又蜷缩。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衣衫猛地按在我大腿内侧。皮肉“嗤”地一声轻响,一股焦糊味猛地窜起, 尖锐的剧痛像烧红的针直刺脑髓。我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不像人的哀鸣, 眼前发黑,只看到叔父对着那尊黑面菩萨佝偻的背影,像一截被虫蛀空的朽木。他依旧在喃喃念着什么,骰子在破碗里骨碌碌地滚,那声音刺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