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拉弗明显还想再继续说明,但他的句尾已经被淹没在了悠真的痛苦呻吟和布雷德恶意的嗤笑声里。你打了个哈欠,把注意力从远处的嘈杂话语声转移到身边沙发凹陷的触感上。
“下午好啊,亲爱的。”你歪过头,对坐到自己旁边的清音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今天真是我的好日子,你愿意来找我就让它更好了。”
“父、父亲大人觉得好的话,那我也好……”年轻的女性被你的话给烧红了脸,看着你的眼睛说话时磕磕绊绊的,“那个,您说在生日的时候——”
“不需要为我准备惊喜的事?当然是真的。”你在清音再次挑战伦理之前抢先打断,安抚地伸手轻触对方纠缠的指节,“只要你们能够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真、真的吗?您想要我在您的身边?”清音感动而热切的眼神注视着你的脸,于是你忽视了她对你语义的小小扭曲、微笑着表示赞同。
清音迷醉的爱慕地凝视着你,自言自语着“父亲大人,我也是……”几乎要融化在你旁边、但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凯特不满地咕哝一声,但很快又被你放在头上的手安抚下来。远处的三人还在争吵,撒拉弗坚持要在生日会上为你举行一场“配得上父亲大人的诞生之日”的祝福仪式,布雷德则拿出你对宗教活动不适的理由对他大肆嘲笑、声称他还不如消停上一天还能让你休息休息,悠真自言自语地纠结你到底最喜欢吃什么、又该怎么向你献上祝贺为好……
你突然自顾自地无声轻笑起来。脚边的凯特察觉到了你的小变化,沉默地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你。
“没什么事哦,小猫,”你轻挠了下小凯特的下巴,又躺回到沙发背上,在自己所处温暖空间的诸多背景音中缓缓勾起了嘴角。“我只是觉得……”
在家里真好。你在五个人的包围之下懒洋洋地合上双眼之前,只是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