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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各种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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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猜疑：37

审讯日。

你稍作梳洗，被兵士带往审讯地点。刑堂设在军营的一角，看上去是不太妙：

因为前夜佛寺的事故，朝廷另派高僧接管寺院，又请了几位老臣参与会审。萧无渡大权在握，这些却都不是他的人，大概深宫中的小天子并非全然傀儡，彼有人焉。

“谢公子呀好久不见，”梅员外家的梅少爷和你狭路相逢。梅员外极爱慕你的诗才，他耳濡目染，对你也亲热得很，丝毫不在乎你之前的斗殴行径，“这边坐这边坐。”他怕被你看轻：“我没犯事，是过来当证人的。”

“我犯了事。”你拨开黑发，露出脸上的烙印。

他迟疑一下，又恢复到乐天状态：“哦。侯爷英明神武，必然能替谢兄平反。些许疤痕，拿獭髓粉涂下就没事了，我家就有。尸鬼弄的，那就驱个咒，我认识一个大和尚水平特棒。诶，谢公子，你看那边——”

是何秀才。他也在受审的队列中。还是那般模样，淡秀的眉峰，微微狭长的圆杏眼。苍白高瘦，像一个剪纸人。

“何秀才？他又被人……”

“什么叫‘又被人’？”梅少爷和你咬耳朵，“谢公子，之前我们不待见他，可不是他作诗抢了我表哥的风头，是他勾引我妈！我亲妈！我妈都要和他私奔了。”

一般来说内宅之事不足与外人道，不过梅少爷家世豪富、不学无术，根本不懂什么礼节，只管竹筒倒豆子：“朝廷为什么抓他？可不是有人陷害，是他勾引了各州郡十几名贵妇人，这些人都对他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勾引到太后身上去了。嗯，猜怎么着？被逮住了，吊起来打！”

肇事者，那位何秀才，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刑凳上吟诗，吟的还是他那寒士不遇、君子被诬的正能量题材。好像是其他犯人问了他什么，他无奈地甩开长发。

“吾人就是这样被列位夫人抬爱。吾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进入刑堂候审，排在你前面的人是？//一尾
1-3陈兰夜
4-6你窝藏的影卫
7-9何秀才
0梅少爷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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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窝藏的影卫

隔着帐门，你都能听见影卫在骂骂咧咧。
在骂你，还有你的八殿下。

影卫凌霜供认，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八殿下、谢中书，只是朋友在八皇子帐下做事，需要传递急讯。不幸又扭了脚，所以请他代劳。

他自命为江湖侠客，一诺千金，当即一口应下，谁知道皇城比江湖森严百倍。慌不择路躲进谢府，还是被禁军抓住，断了手指，毁了容貌，从此再不能拉弓使剑了。

说到这里，他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咬牙切齿，恨你们所有人。

御史中丞江离做了个手势，有人把另一个青年押进来，凌霜唾了他满脸。那人浑身浴血，一声不吭。原来这人是真正的影卫。

萧无渡发问，八皇子生前某日，与谢中书密谈，是谈些什么？
青年不答话。他浑身皮肉支离，勉强维持一具人形。

萧无渡说：“动刑。”看着的却是凌霜。
青年动了动眉毛，仍不说话。几个精壮兵士把凌霜摁倒，他哭叫得更厉害了：畜牲……不是东西……
江御史诧异地看他一眼，说：“畜牲是东西。”

你看不下去了，直直走进去：
“那一夜说了什么，侯爷问我即可，我岂有惧罪不言的道理。就算有，我受不住痛，没几下就招了，也省得劳动几位筋骨。”

一片寂静。堂上陪审的官员，有你昔日的忘年交友，也有被你轻慢过的权贵。西昌侯发话前，谁也不敢做声。良久，萧无渡说：

“擅入公堂，成何体统。念你体弱，先不加罚了。跪着罢。”

有人异议阿栗！

🌕异议的是？//一尾
1-3你的同情者
4-6你的仇敌
7-9陈尚书
0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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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书

“犬子方才受审，微臣亦于心不忍，但思及王事，丝毫不敢徇私。谢中书虽然是西昌侯宠臣，而今有罪在身……江中丞以为如何呢？”陈尚书遮遮掩掩说了半天，目光越过西昌侯，看向正襟危坐的江离。

江离莫名其妙：“你的儿子你做主，但谢清晖又不是你儿子。”

🌕智力检定：7[1,20]/10
🌕通过可获得相关情报。

一声闷响。

但见萧无渡骤然翻过桌案，一脚踹上凌霜胸口，凌霜借力滑出几步，欲要施展轻功，却被长剑格住咽喉，身上的枷锁不知何时脱落。原来他右手虽断，却是个左撇子，方才不声不响撬开枷锁。

长剑在喉，凌霜如酥油泼地，极灵巧地腾挪，竟从刀剑丛中生生挣出。足尖一点，飞快掠过你身边，一双狐狸眼粲若晨星。

🌕知识检定：14[1,20]/10
🌕通过可获得相关情报。

他想抓你当人质。
又或者……带你一起走？

🌕你的反应？//一尾
1-3无力抵抗
4-6勉力挣扎
7-9冷傲相拒
0说走就走( ﾟ∀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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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

……

萧无渡所耿耿于怀的那次密谈，其实是一个风恬月朗的清夜。
数月之内，浮山堰崩塌，太子暴亡，先帝驾崩，京城人心惶惶。年少的八皇子找到你，他最信赖的朋友，却无一言涉及时局。他要你给他讲各处的风景，他从未去过的地方，从未认识的人。最后他抬起头，眼睛像从一场倾盆大雨中捞出的月牙，那样湿润且晶亮：

“谢先生，我死之后，你会给我写墓志铭吗？”

“墓志铭一般都写得很阴森，松柏悲风孤月黄泉什么的，我很害怕。如果是谢先生来写，一定可以写得很美丽。这样我不会害怕，大家看了也不会太伤心。”

第二天，这个宗室之中最年少的皇子独自入宫面见太后，之后就得了暴病，形销骨立。几乎同时，萧无渡大肆搜捕八皇子曾经的幕僚和影卫。至于你，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出于故旧之谊收留了影卫中的一位。

就为了这个，萧无渡要杀你呢。你想。

凌霜对你伸出手，你抓住了。
萧无渡一定看见了，因为他拔剑的动作迟疑了一瞬。
这一瞬足以让凌霜带你冲出大帐，靠飞镖和绳索向远处滑翔。
就这样，像拂晓的月亮一样，乘风而去吧。

……

军营戒备森严，你们逃不了太远，只能躲藏在山崖之下。
凌霜抖抖乱发，黑发丛中钻出一对狐狸耳朵：他是狐妖。狐妖张开幻术，暂且隔绝了人类的视线。

“你们是『三山盗贼团』。”你准确地说出他的来历，“黑狐狸在这里，还有红狐狸、金狐狸和白狐狸。”

“红狐狸你也已经见过了。”他拍拍手，何秀才踏着草木走了过来，露出原本灿烂的红发，衬得眉眼愈发静秀，像火中巍然不动的莲华。

“皇宫中有可怕的东西。越是可怕，我们就越想一探究竟，只是不慎失足。九天之高，一步踏错就是粉身碎骨。好在太后爱上了何秀才，才给了我们一线生机。”

“谢先生，你很仗义。但你不是妖魔，我们带不走你。作为报答，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收到的消息？//一尾，大者通吃
1-3关于八殿下
4-6关于陈尚书
7-9关于太后
0关于三山

r(`ε´ ) 何秀才和小谢哪个更魅魔|∀ﾟ

>>No.66991442
目标群体不同|∀ﾟ
太后这个是秀才的领域

→关于八殿下

八皇子还活着。

“活着，但还没有苏醒，暂且住在『三山』。把他从*那东西*当中解救出来的，不是我们，是另有其人。”凌霜丢给你一枚凤凰面具，你接过，天光倾泻在黄金之上，像火焰一样流光溢彩。它们席卷过你的心。

——阿宁。

那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华灯碍月，飞盖妨花。你乘着傍晚的微风，漂浮在如海的灯夜上，和这枚黄金面具狭路相逢。面具下的眼睛锋利而漂亮，像飞鸟划过漆黑的夜色。

你当时正生着这人的气。因为你在诗会赢了他，他坚决要在赛马场找回面子，不幸失误，输给你一匹小白马。你高高兴兴领着小白马回了家，给它起名字、喂萝卜、梳理毛发。结果每天早上，白马都把你随机带到：赛马场、弓箭场、阿宁在琅琊王氏的家。他相当得意：来都来了，陪我玩嘛。

眼下他戴着面具，漏出一点眉眼，还是那副少年鲜活的模样。唇珠饱满、虎牙分明的唇凑到你耳边，说：

“有细作。在人群里。劳驾好友，让他们静下来。”

你心领神会。走过起伏的白玉桥，登上孙楚酒楼，朗咏一首即兴的新诗。金陵城即刻安静下来，新桐初引，清露夜滴。有人推开门窗聆听，有人挥毫抄写，帛纸在风中起伏。也就在这一瞬间，箭矢如飞蛾扑火，在一百五十步开外贯穿细作的咽喉。

你们并排往家走。
“我发现……”他说。

你怀疑此君要说出“我发现皇宫也有细作”或者“我发现对付北朝的新办法”一类惊奇之语，不过他说：“我发现你的睫毛特别长。像灯谜。”

灯谜还留在风中。

这边凌霜还在和你讲，救了八皇子的人，戴着凤凰面具，箭术神准。剑法差一点，有点像扬州王谢子弟的花架子。但他是真砍啊。好像生来不懂得犹疑，也不理解害怕。

你把凤凰面具在手心翻来覆去。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盗贼团，最好是萍水相逢。”

没关系。你还有你的小白马。

狐妖的咒法撑不了太久，『三山』盗贼团要离开了。作为你尝试帮助过他们的回报：

🌕你得到了？//一尾，大者通吃
1-3兔子面具
4-6白狐狸的邀请
7-9金狐狸的骷髅
0狐狸大盗的宅急送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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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狐狸的骷髅

旧说：野狐将为怪，必戴髑髅拜北斗，髑髅不坠，则化为人矣。
凌霜交给你一副兔子面具、一颗骷髅，和一枚字迹清隽的请帖，『三山』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兔子面具上附加妖狐幻术，可以让你改换容貌。至于那枚骷髅……

骷髅雕刻成骰盅的形状，里面还放着几枚漂亮的骰子，似乎是虎妖或鲸鱼的眼珠雕刻而成，或为翡翠，或为明珠。

🌕获得奇物『空虚的愉悦』
🌕战斗用、仪式用

狐妖离开后，你顺着山路潜行。事发突然，朝廷可以把你定性为“被绑架”而非“畏罪潜逃”，但萧无渡千真万确看见了你伸出手。

一片整齐的拉弓声。

陈兰夜穿着囚衣，带着几个弓箭手，气喘吁吁地出现了。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我就说了他躲在这里！……畏罪潜逃者格杀勿论！朝廷和我父亲重重有赏！”

你和陈尚书，你不知道西昌侯会选谁。
但死了的你和活着的陈尚书，西昌侯一定选后者。

躲不过箭雨，你长揖不拜：
“既然侯爷亲临，我自当束手就擒。”

“……侯爷？”陈兰夜下意识往后看，弓箭手也一瞬迟疑。
萧无渡都这样对你了，狐假虎威还屡试不爽，你不理解。但也不用理解，你侧过身子，滚下山崖，摔落在芳草地上。

“……”

陈兰夜的目光沉沉下坠，居然纵身一跃，你眼睁睁看着他……

🌕摔落到？//一尾
1-3没掉下去
4-6深渊
7-9另一个方向
0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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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方向

陈兰夜滚到另一个方向，很快就看不见了。

你看着手中的兔子面具，命令它变成陈兰夜的脸。

面具皱缩起来，一开始是一个孩子，清秀、文静，在七八岁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改变，骄傲健壮得像刚化形的妖魔，只是眉眼与陈兰夜稍稍相似。这个人不断成长，容貌不断驯化，而后变成了你所熟知的陈兰夜。

🌕智力检定19[1,20]/10

→检定通过

名者实之宾也。
据说在汉魏，真名可以帮助人类命令妖魔。不过，自从东晋张湛为《列子·杨朱篇》作注以来，名和实就发生了剧烈的分离。诞生在东晋之后的奇物，也再不能够根据名称识别事物的本质。

那么事情就很明朗了，你所熟知的陈兰夜，其实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妖魔。只不过抛弃了妖丹和爪牙，甘心匍匐在这具人类躯壳中。陈尚书对他的厌恶，是知情还是直觉？而他这样做，是认为*被爱*比自由更重要么？

几个兵士举着弩机绕过你身边，看模样是陈尚书安插在军中的人。

“谢清晖往那边去了。”你指向山崖的另一侧。他们点点头，其中一个踢了你一脚。

“爬回去吧。”
“别真把自己当陈家的小公子了。”
“滚。”

你小腹的伤口好像要裂开了。
迷迷糊糊地、遵循着本能，你向潺潺的流水声和隐约的花香移动。花凑到你的鼻底，在微风中葳蕤。你抬起头，捧花的人却不似高兴的模样，一线薄唇含着怒意。

“你是真不怕死啊。陈家的人想杀你，那和尚的余党也想杀你，出了军营，指望那几个废物狐狸护人么？”

萧无渡扼住你的咽喉，但没用力，你好容易喘过气来：

“替侯爷做决定嘛。死了的我和活着的陈尚书，还是很好选的。侯爷成大事者，怎能像我这般胆劣心狷。”

“你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秀才，都肯弹琴做他的知音，就不能对我……”

🌕萧无渡增加的猜疑？//一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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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算0还是算10( 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