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怎么发现的?”
发声装置传出瓦伦丁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装置受损的缘故,它不再能模拟人声,而是发出嘶哑的机械音:“我曾为人身,自认为我表演应该完美无缺。”
“帝国公文从泪珠港到帝都或许只需要不到一天,但政令从帝都到斯涅日堡起码需要两周。”加尔文用大口径手枪抵住玻璃罐,面无表情:“一周就能让前线将士从北海抵达南陆?你太高估帝国的效率了。”
湿件发出了一阵附和的难听笑声:“很不错的帝国笑话。”
“老实点,玻璃罐头,除非你想用自己那恶心的粉红肉块和我的子弹亲密接触。”加尔文用枪口敲了敲湿件的透明外壳:“说,谁派你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核心区有差分机算力保护,还有特殊的墙壁材料隔绝信号,别想联系你的属下!”
“您的发言中有两个错误。”
即使被枪口顶着脑袋,瓦伦丁,或者说,湿件的语气仍然平静而和缓,带着一种非人的疏离:“第一,我们并不受某人指示,'智孽'从未与其他个体达成从属关系。第二,我并没有什么属下。”
加尔文一愣:“你在说什么屁话。”
“我所言一切属实,阁下。至于外面的那些……”
湿件笑了:“他们不是我的属下,他们,就是我。”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红灯将整片空间染成血一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