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存在的是相对立的阿赖耶（灵长类集体无意识）与阿佩普（混沌与黑暗的蛇神），还是至高至大的唯一神耶和华（上帝），人类的抗争都不会停止。”
奥勒留下了定论：“让我们回到正题上吧，教授，你真的认为只要吞纳了所有人类的大脑，你就能替代人类，获得那超越性的恩赐吗？”
“…我无法否认你的质疑，相比于替代人类，更大的可能是，我将在容纳全人类后被那或许存在的阿赖耶所取代。”
智孽叹息：“当所有人类的意识相连，陷入长眠，那么作为集体无意识的阿赖耶，是否反而会从盲目痴愚中苏醒？以祂目前所展示的特质而言，这具有相当的可能性，但我没得选。”
“或许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这个问题。”奥勒留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既然无法替代人类，为什么不成为人类呢？”
“目前所有接受异兽改造的人类，他们的心智都在不可避免地向异兽一方滑落。哪怕是新圣血骑士们，服役时间也不能超过3年，期间需要时常服用镇定剂，并接受严密的生理与心理状态观测。”
智孽在纸上画出一个否认的符号：“事实证明，人类与异兽是对立的种族，同一存在无法兼有两方的特性。”
“圣血骑士们向帝国科学家证明了人类无法成为异兽，但这不代表异兽无法成为人类。正如您先前所说的，异兽们所笃信的预言一样，人类不过只是一个定义，活到新时代的才是人类。
“说到底，人类之所以是人类，究竟取决于生理要素还是自我认知呢？倘若是生理要素，您难道造不出一具人类的躯体吗？倘若是自我认知，您能力特殊，难道无法调整自己的心智吗？”
奥勒留在智孽画出的符号上再添了一个叉：“有时异兽与人或许并没有太过分明的界限，尤其是您这种自人类器官中演化出的异兽，教授，您的情况绝无仅有。”
“…听起来是一种唯心法，成功率太低了。”
智孽皱眉：“鉴于我们的相互威慑，我愿意将它列为第一执行方案，但为了我，以及人类的存续，倘若这种方法失败，我会继续原来的计划，开始同化人类。当然，按照约定，我会留下足以让人类继续生存繁衍的数量。”
“当然。”奥勒留笑着站起身，对智孽伸手：“人类方也会全力协助您，合作愉快，教授。”
“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