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萨卢佐家外墙上的电网断电,我对着远方的路口遥遥握拳示意可颂,随后朝能天使和德克萨斯偏头,两人对视一眼,德克萨斯托着能天使先越过围墙,随后双手交织,托着我往上一抬,我轻轻一跃抓住能天使的手臂,最后将德克萨斯带上来,轻而易举穿过外墙。
墙外有车辆驶近的声音,随后是刺耳的刹车声,和车辆撞到哪里的一声“砰”!
这动静吸引了萨卢佐家离得近的守卫,他们走出大门驱离不明车辆。
我和能天使蹲伏在墙角,德克萨斯率先潜入灌木丛。她的任务是路线指引,负责观测守卫动向和建筑布局,为后面的人规划出一条合理安全的路线。
过了片刻,一只手从灌木丛中伸出,对着我们比划了二、八,随后握拳。
我看能天使,能天使点点头,钻进灌木丛内,几个呼吸后,碎石路上响起几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几名昏迷的守卫被拖入灌木丛,德克萨斯扒掉其中一人的衣服扔给我。
换上守卫的衣服,从能天使的口袋里掏出临时割制的粗糙硅皮面具戴上,除了不能做大幅度表情外,基本能把和我下午那个跟拉普兰德一起进入庄园的人分开。
钻进灌木丛内,会面了两人,我压低了声音道:“能天使,你按原计划,从西侧爬上二楼,之后观测接近的守卫,必要的时候解决他们,给德克萨斯提供援护。德克萨斯,你跟着我,注意处理有威胁的人,在我进入室内后,你返回来和能天使会和。”
能天使率先比了一个手势,步履轻盈地窜了出去。德克萨斯依旧担当指引手,我跟在身后。
来到东侧服务通道后,我在树根下躲藏等候,德克萨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给我比划了几个方位。我从口袋掏出半个掌心大小的东西,对着德克萨斯比划的方位各按了一遍,随后穿着守卫的服装从明路从服务通道进入别墅内。
通道尽头有两名女仆,背对着服务通道,面向别墅大厅,侍立等候。
我想了想,刻意弄出了一点动静,引得两人转头看向身后。
我快步接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大小姐的信件,要求转交给老爷。”
女仆露出一丝恍然:“所以门口的动静是……怪不得。”看来她对拉普兰德能做出这种事好不吃惊。
她接过我手里的信封,捏了捏,捏到其中的硬物,转身正面对向我和另一名女仆:“我现在要拆开检查信封内容,你们两个代为监视。”
她将信封正面朝着我和另一人等待片刻,动作一丝不苟地拆开信封,从中拿出一个略小一点的手机和一张折起来的信纸。
信纸的内容她没有动,确认了手中的手机没有杀伤性的机关后,将两样东西塞回到信封内,将信封原样交给我:“跟我来,老爷今晚在书房。”
这是一种监管手段,从外面流入的东西需要确认危险性,所以会由女仆事先检查,而确保信息一类的东西不会被经手的女仆篡改、伪造,所以需要另一系统的人员——比如守卫——协同女仆将物品转交到家族管事手中,其过程中两人互为监督。
我跟上女仆的脚步,手贴裤腿按下口袋中的某个按键,发信息给能天使和德克萨斯二人交代位置,好让他们提前做出布置。
乘服务通道的电梯上三楼,这是和今天下午去书房不同的路线。
三楼通道灯亮着,但整体环境轻悄悄,两旁的墙上挂着不知名的画作,凭萨卢佐的家境判断,这些画应该都是真品。
到了书房门前,我背对着书房,站在侧边,就像一个正常工作的守卫。
女仆对我点点头,敲响书房门,片刻后,书房门打开,书房内灯火通明,雪茄的味道扑出房门,将书房门口片寸之地熏得一阵恶臭。
女仆转交信件后离开,阿尔贝托看也没看我一眼,拿了信件后关门。
又是片刻,书房内响起一阵桌椅碰撞然后倒塌的声音,德克萨斯和能天使从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出来,脸色复杂。
“走吧。”德克萨斯对我点点头,推开书房门,捂住口鼻走进去,打开窗户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