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的端倪起源于你的触感。
应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
汗毛直竖?毛骨悚然?你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突兀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你被某物的绒毛围起来,皮肤瘙痒,处处觉得难受。首领等人给你换上的好衣物此刻变得粗糙难忍,你在椅子上不舒服地扭动肩膀。
片刻后,这种触感变为现实。
首领在骚乱开始的前一刻最先反应过来,这时,弩箭还没射破窗户,阿成还没跌跌撞撞地从门帘里冲进来,那姓黄的年轻人也没昏昏沉沉地抄起桌边的剑——但首领已经有所动作,她头上的狼耳竖起,短促地吹响了脖颈上挂着的哨子,同时从椅子上跳起,动作极为敏捷地跃到了那伙官差的桌边,抽出一把腰刀。
原本还在放松嬉笑的狼娘们的反应也极快,阿成跌跌撞撞地跑进门里,对所有人大喊道:“快趴下!”
精锐们自然不需要这一句提醒,阿成喊完便扑向你,搂抱你撞滚在地上。
弩箭从四面八方咻咻射来,纸窗被直接射破,强力的箭矢钉入木柱,桌上的碗碟被当即射碎,阿成紧抱着你滚入桌下——发生了这样的混乱,酒店里竟然出奇的安静。
最后一支弩箭射出,破空声消失,钉入木柱的回响声消失,酒店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十七个人——正在靠近。
你本能地判断出有多少人正要进入,刚才那一波突袭的齐射不知道要折损多少人手,十七人,听脚步声都是身材彪壮的汉子,有弩箭,装备肯定精良,这样的仗,根本没法——
“嘭!”
桌子被踢飞的声音。第一个走入门的人被撞倒,连带着后面的人也没办法第一时间进入。阿成松开手,从桌下爬出,你此时出奇的冷静——几乎没有感觉,好像丧失了“危险感”这一本能——从桌边滚出,蹲伏在地上。
而后,这样一幕映入你的眼帘。
首领叼着哨子,夺来的腰刀上已经染血。她的面前倒着两具——不,现在是三具尸体——第一人的右眼正在流血;被桌子压在地上的人心口的血迹蔓延开来;而第三人——第三具尸体——正被首领单手提在身前,脖子刚被扭断。
她的背影在阳光之下如此刺眼,好似一尊从域外降落的鬼神。她将手中的尸体向门外一甩,门外被拉长的影子如同见到瘟神一般,如潮水般退去。
阿成从地上站起,首领一手拉住她的衣服,转头对着酒店内吹了一声哨子。
于是那些狼纷纷站起。
你:
>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去官差那边拿刀
>自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