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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431096 - 怪谈科特别行动会 - 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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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431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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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冷,我去把门guansaoijdizhxuiohdasohdegbasd

怪谈科特别行动会 无名氏 2025-11-14(五)23:57:35 ID:ncTQ1vv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67431096 [回应] 管理
你该听过“怪谈”吧?那源自日本的诡秘词汇,说的是些缠附着鬼怪、灵异与超自然的故事——字里行间爬满悬疑,藏着能攥紧人心的恐怖,就盼着勾出你心底的惊惶与好奇。

像“裂口女”的剪刀声、“厕所里的花子”的敲门声,这些扎在民间传闻里的名字,都是怪谈的化身,如今还常被拉进影视、动漫里作祟。

可你猜,怪谈是怎么来的?答案很简单:因人而生。一具尸体,就能催生出一个故事的胚子。就说花子,本只是个不幸死在厕所的女孩,却被人添油加醋编出无数版本,拼拼凑凑间,怪谈便活了过来。

而我们,“怪谈科特别行动会”,要做的从不是阻止——人只要还会想象,怪谈就杀不死。我们的任务,是找到那些游荡的怪谈,用理性与科学,亲手给它们的故事画上句号,让所有人都相信:那不过是个故事而已。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你就当听个故事吧……

(灵感来源《虚构推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1-15(六)00:00:02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113 管理
其实怪谈的来头特接地气,就从咱们身边那些零碎事儿冒出来的,啥都能当引子,根本没那么玄乎的门槛。

可能是一句随口传的闲话,比如班里同学凑一块儿聊“咱学校当年是不是盖在坟地上啊?”,越说越具体,连“晚上操场能听见哭声”都补出来了,传着传着就成了学校专属怪谈;

也可能是新闻里的刑事案件,比如谁因为感情的事儿走了极端,后来就有人添油加醋说“半夜看见那人的影子在案发地晃,像是要找补啥”,恐怖味儿一下就上来了;

甚至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比如半夜起床上厕所,瞥见阳台的猫蹲那儿,光线暗没看清,还以为猫长了张人脸,吓得赶紧跟朋友说,朋友再一加工,“会变人脸的猫”就这么传开了。

说到底,就是有人先碰上点稀罕事儿、糟心事儿,或者单纯看错了,再加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添细节、加想象,慢慢就攒出个能让人后背发毛的怪谈来。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1-15(六)00:08:14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159 管理
怪谈的诞生和变化,核心就俩字:认知——只要一群人对某个特征达成了“共同认知”,哪怕人不多,最少5个就能催生出怪谈。

就拿“人脸猫”来说,要是5个人都觉得“那猫长的是张女人脸”,那这个怪谈一出现,猫脸上的轮廓就会往“女人脸”靠,不会是别的样子。等后来更多人听说、甚至“目击”到它,开始往里面加细节,比如有人说“我看清了,那女人脸上涂着红口红”,只要相信这话的人够多,之前还只是模糊女人脸的猫,就会真的长出涂着红口红的样子。

而且这细节会跟着大家的共同认知不断补全:要是有人说“口红是偏橘调的”,信的人多了,口红颜色就会变;有人说“那女人眼尾还有颗痣”,传得广了,猫脸上就会多颗痣。哪怕一开始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只要越来越多人认同一套细节,怪谈就会从模糊的影子,慢慢变成有鼻子有眼、连口红颜色都清晰的具体存在。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1-15(六)00:18:42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248 管理
前面这些还都算轻的,顶多是让人夜里路过阳台多瞟两眼,可一旦“共同认知”里掺了些带血带刃的东西,那怪谈就彻底变了性子——从挠人痒痒的影子,成了能咬断骨头的凶物。

就说那只人脸猫,要是有人先抛出一句“我听说,它吃过人”,起初可能没人当真,只当是吓小孩的话。可架不住有人添油加醋:“前阵子隔壁楼那谁,半夜出去找猫,就再没回来,后来有人在楼下草丛看见一撮带血的猫毛,还有半块女人的耳环——跟猫脸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样。”这话传三遍,就有人开始半信半疑;传十遍,就有人说自己半夜听见楼道里有猫叫,混着女人的哼唧声;等第五十个人站出来说“我真看见它嘴里叼着东西跑,那东西穿着人的鞋”,“人脸猫吃人”这个认知,就像泼出去的墨,再也洗不掉了。

原本那猫脸上的女人相,哪怕模糊,也还带着点莫名的滑稽,可这会儿再看,哪还有半分温和?之前说的红口红,成了暗沉的酱色,像凝住的血;眼尾的痣,也变得像颗嵌在肉里的黑虫子,还在微微动。更吓人的是它学会了“钓人”——会蹲在单元楼的拐角,先传出软乎乎的女声,问“你看见我的猫了吗”,声音甜得发腻。等你顺着声音找过去,就见个穿白裙子的姑娘背对着你,头发垂到腰,看着特柔弱。你刚要开口问,她忽然转过来——哪是什么姑娘,还是那张猫脸,可之前模糊的轮廓全清了,眼睛是竖瞳,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尖尖的牙。你想跑,腿却像被钉住,就听它嘴里发出猫叫,不是软萌的“喵”,是像砂纸磨木头似的“嗷呜”声,接着它扑上来,爪子挠破你衣服的瞬间,你才看清它藏在裙子底下的猫身,满是黑毛,沾着干硬的血痂。

等后来再有人说“人脸猫”,没人再觉得滑稽了——大家会下意识攥紧手里的东西,路过草丛会加快脚步,夜里听见猫叫,第一反应是把窗户锁死。而那只猫,也会跟着这些恐惧的认知变得更凶:有人说“它专咬小孩的脖子”,它就真的会在幼儿园附近晃;有人说“它怕光,只在没月亮的夜里出来”,它就真的会在乌云盖天黑漆漆的夜晚,把影子拖得老长,找下一个“相信”它的人。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1-15(六)00:21:47 ID:6D4mkJM [举报] No.67431269 管理
而且同一个故事也能衍生出很多不同的怪谈变体,这些不同的怪谈变体本身又都变成了独立的怪谈。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1-15(六)00:24:24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296 管理
随后就是怪谈故事的彻底产生,人们把说得到的一切信息汇总再编制随即直接创造出让更多人信服的认知,那就是怪谈故事,还是用“人脸猫”举例怪谈被组建好后一个最为大众认可的故事就出现了

——单元楼的“找猫姑娘”

我们住的老楼没电梯,三层拐角总堆着没人要的旧家具,阴雨天能闻见木头发霉的味儿。最先说起“人脸猫”的是二楼的阿婆,说半夜倒垃圾时,看见一只大黑猫蹲在旧衣柜顶上,月光照下来,那猫脸竟像个年轻女人,还戴着只银耳环。

没人当回事,都笑阿婆老眼昏花,直到对门的小吴不见了。小吴是个猫奴,那天晚上她在业主群发消息,说自家橘猫跑了,要下楼找找。有人看见她出了单元门,再后来,就只剩楼下草丛里一撮带血的黑毛,和半只银耳环——跟阿婆说的一模一样。

群里炸开了锅。有人说半夜听见三楼有女人哭,混着猫叫;有人说看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在楼下晃,背对着人问“看见我的猫了吗”,声音软得发黏。我起初也不信,直到上周三加班到半夜,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三楼传来那声问话:“你看见我的猫了吗?”

楼道声控灯早坏了,我举着手机手电筒往上走,光扫到旧衣柜时,真看见个白裙子背影,头发垂到腰。“姑娘,你找什么猫?”我问。她没回头,声音更甜了:“一只黑的,脸上……有我的样子。”

我心里一紧,刚要退,她忽然转过来。手机光晃在她脸上的瞬间,我头皮都炸了——哪是什么姑娘,分明是张猫脸!女人的五官嵌在黑毛里,红口红是暗沉的酱色,眼尾那颗痣像活的黑虫子,正慢慢蠕动。最吓人的是它的嘴,裂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嘴里发出砂纸磨木头似的“嗷呜”声。

我转身就跑,腿却像灌了铅。它扑上来时,我看见它白裙子底下藏着的猫身,黑毛沾着干硬的血痂,爪子尖闪着光。我拼命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直到楼下的声控灯被我跺脚震亮,它才“嗖”地窜回旧衣柜顶,只留下一句软乎乎的女声:“下次……帮我找猫呀。”

第二天我就搬了家。听说后来有人在幼儿园门口看见那只猫,还是白裙子的样子,问接孩子的家长“看见我的猫了吗”。现在老楼里的人,天一黑就锁门,没人再提“人脸猫”,可每次下雨,总有人听见三楼拐角,有女人的声音混着猫叫,轻轻飘下来:“我的猫……在哪呀?”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1-15(六)00:29:11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343 管理
你看,就这么着,一个能缠人的怪谈算彻底成了。哪怕你听完说“这都是瞎编的”,没往心里去,可只要你记着这个故事,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

比如你起夜去厕所,客厅没开灯,窗外风吹得窗帘晃,你脑子里会不自觉冒出来:“会不会有猫蹲在阳台?”你赶紧摇摇头告诉自己“假的”,可越想越怕,听见楼下传来一声猫叫,立马绷紧了神经——刚才那声,是不是有点像故事里说的?再等楼道里有人晚归,脚步声在寂静里响,你又会琢磨:“这会不会是那个‘找猫姑娘’的声音?”

其实你也知道是自己吓自己,猫叫是楼下流浪猫的,脚步声是邻居的,可晚上那股子黑沉沉的气氛,早把恐惧揉进你潜意识里了。你可能不会跟别人说“我信了”,但下次朋友聊起老楼的怪事,你会忍不住插一句:“我那天晚上好像真听见猫叫了。”

就这么一句话,你不知不觉就成了帮着加强这个怪谈的人。大家都这么想、这么说,那只“人脸猫”的影子,就会在更多人的夜里,变得更清楚、更吓人。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1-15(六)00:37:54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410 管理
等这股子恐惧在楼里绕得越来越紧,就该我们怪谈科特别行动会登场了——我们从不管“消灭怪谈”那套虚的,只做一件事:把渗人的“灵异真相”,拆成人人都能笑骂一句“瞎编”的普通故事。

第一步先搞“直播破局”。我们会让一队人扮成网红探险主播,扛着设备就往老楼里扎,直播标题直接怼得明晃晃:“揭秘‘人脸猫’!老楼怪谈竟是业主自导自演?”镜头里,主播们故意在三楼拐角的旧衣柜前夸张搞怪,掀开柜门露出里面藏着的道具猫脸面具,还对着镜头笑:“家人们看,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脸’,拼多多九块九买的,血痂是番茄酱涂的!”

背后二队的人早摸准了“人脸猫”会被活人气吸引的特性,在楼外巷子里放了沾着猫粮的捕猫笼,笼边藏着高频声波仪——那声音人听不见,却能让“人脸猫”烦躁地躲远,绝不让它在直播时冒头,只留主播在镜头前演足“拆穿骗局”的戏码,弹幕里刷满“原来这么假”“浪费我感情”,先把灵异的调子压下去。

紧接着“打假队”跟上。我们会找本地媒体放消息,说“老楼近期要拆迁,有业主为了多要补偿款,故意编出‘人脸猫吃人’的故事,想吓退拆迁队”——还特意“爆”出所谓的“证据”:找到当初第一个说“看见猫脸”的阿婆邻居,让她对着镜头说“阿婆眼神不好,那天看见的是三楼小孩套着面具喂猫”;再拿出草丛里“带血的猫毛”检测报告,白纸黑字写着“毛发来自普通家猫,血迹是猪肉血”。甚至会在老楼公告栏贴告示,说“近期有人借‘人脸猫’造谣,已对造谣者进行批评教育”,把所有灵异线索都往“拆迁利益”上扯,让居民觉得“哦,原来是为了钱编的,难怪越传越邪乎”。

我们还会搞点更荒诞的“替换术”。比如在楼里贴满卡通海报,画着戴蝴蝶结的“人脸猫”,配文“老楼吉祥物,专治不开心”;让社区组织“抓猫活动”,说“近期有流浪猫扰民,抓到送宠物医院绝育”,志愿者们拿着网兜在楼里转,嘴里喊着“找‘人脸猫’啦,抓住给它找个家”——用这种半开玩笑的方式,把“吃人凶物”的形象,慢慢换成“调皮流浪猫”的普通印象。

从头到尾,我们不跟人争辩“有没有怪谈”,只拼命给所有恐怖细节找个“接地气的理由”:女人哭声是水管漏水,半夜猫叫是流浪猫求食,白裙子影子是晾在阳台的衣服。等大家再聊起“人脸猫”,不再是压低声音说“那天我听见……”,而是笑着说“还记得那阵子的拆迁谣言不?连猫都被编进去了”,这时候,怪谈里的灵异成分早被磨得干干净净,只剩个能当笑话讲的故事壳子——这才是我们要的结果。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1-15(六)00:43:10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454 管理
就像我一直说的,这些事你当个故事听听就好。毕竟怪谈这东西,拆穿了看,也不过是人心攒出来的影子。

而我真正摸清这份工作的门道,是在刚入队那年,跟着前辈去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地点在南方一座靠旅游业撑起来的古镇。那地方白天满是卖手作糕点和古风饰品的铺子,青石板路上全是游客的脚步声,可一到晚上,沿街店铺关了门,只剩下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晃着光,那些没通路灯的窄巷就成了麻烦的源头。

没人知道第一个说“巷子里有东西”的是谁,只传得越来越邪乎——有游客说半夜从巷口过,听见里面有女人唱老歌;有店家说收摊晚了,看见巷子里飘着个穿蓝布衫的影子,走得近了又没了踪影。等我们接到消息时,镇上已经有游客不敢住临街的客栈,连本地商户都宁愿绕远路,也不肯走那些窄巷。

那是我第一次跟着队里出任务,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些听起来毛骨悚然的“灵异”,是怎么被一点点拉回“故事”里的……
怪谈——古镇旅游区夜晚的小巷 无名氏 2025-11-15(六)00:59:40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547 管理
小李是古镇里“青石板客栈”的前台,二十出头的姑娘,值夜班时总爱趴在柜台上刷手机,偶尔抬头看看窗外——客栈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灯光能照到巷口那棵老榕树,再往里的窄巷就沉在黑里,连虫鸣都淡。

入秋的一个雨夜,小李值大夜班,快凌晨两点时,巷子里忽然传来“吱呀”一声响,像是谁家木门没关紧被风吹得晃。她抬头往巷口望,雨丝裹着雾气,把红灯笼的光晕得模糊。就在这时,她瞥见巷子里飘着个浅蓝的影子,贴着墙根慢慢走,衣摆像是被风吹得动,可那天夜里连一丝风都没有。

小李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巷子空荡荡的,只有雨水顺着青石板流,汇成细小的水洼。她拍着胸口笑自己眼花,准是值夜班熬得慌,把巷口那家布店挂的蓝布幌子看差了。第二天早上换班,她跟客栈老板王叔随口提了句:“王叔,昨晚我好像看见巷子里有个穿蓝布衫的人,半夜在那儿走,怪吓人的。”

王叔正擦着柜台,闻言嗤笑一声:“你这丫头,定是把布店那幌子看混了。张老板家的蓝布挂了大半年,刮风时飘起来,远看就像个人影。”旁边打扫卫生的阿姨也跟着笑:“就是,咱们这古镇晚上静,你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小李想想也是,自己确实熬得眼晕,这事就没再提,生意忙起来,她自己都忘了。
怪谈——古镇旅游区夜晚的小巷 无名氏 2025-11-15(六)01:01:30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431562 管理
可没过三天,镇上卖手作糖人的老刘头,收摊晚了走窄巷回家,路过布店时,忽然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回头看,巷子里黑沉沉的,只有远处红灯笼的光隐约照进来,他看见一个蓝布影子在墙根下闪了一下,快得像错觉。老刘头心里发毛,赶紧加快脚步,到家后越想越怕,第二天一早就在茶馆里跟人念叨:“昨晚我走窄巷,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影子,飘得可快了,不是活人走路的样子!”

这话刚说完,邻桌喝茶的游客忽然接话:“哎?我前几天住青石板客栈,听前台小姑娘说,她也看见巷子里有蓝布衫的人呢!”

老刘头眼睛一瞪:“真的?那姑娘说啥样?”

“就说半夜看见的,飘着走,”游客回忆着,“当时我还觉得她瞎编,现在听你这么说……”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当天就在镇上传开了。有人找到小李,问她那天到底看见啥,小李被问得发懵,仔细想了想,补充道:“当时好像听见巷子里有动静,像有人走路的声音,轻得很。”她这话本是随口补充,传到别人耳朵里,就变成了“穿蓝布衫的影子走路没声音,是飘着的”。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2-09(二)16:09:22 ID:UmmjX8R [举报] No.67603438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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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古镇旅游区夜晚的小巷 无名氏 2025-12-15(一)02:27:27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644524 管理
最先把“蓝布衫”和“井”扯到一起的,是卖油纸伞的陈婶。

那天她收摊时,雨刚停,青石板路还汪着水,倒映着檐角的红灯笼,晃得人眼晕。她抄近路走窄巷,快到中段时,脚底下忽然踢到个硬东西——是块松动的青石板,边缘还沾着湿泥。陈婶弯腰想把石板归位,指尖刚碰到凉意,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滴答”声,像是有人踩着水走过来。

她猛地回头,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卷着几片湿树叶,贴在墙根下的青苔上。可眼角余光里,总觉得墙根那片阴影里,有什么浅蓝的东西晃了晃,像被雨水泡透的布,垂在地上拖出一道湿痕。陈婶心里一紧,顾不上石板,攥着伞就往家跑,跑过巷口那棵老榕树时,还差点撞翻卖夜宵的摊子。

第二天一早,陈婶就在茶馆里拍着桌子说:“那巷子里哪是什么人影!是井里的东西爬上来了!我昨儿看见墙根有湿痕,一路拖到巷子中段,指不定就是那东西从井里爬出来,沾了满身的水!”

这话一出,满座的人都静了。古镇里的老井多,前些年为了安全,不少都用青石板封了,窄巷中段就有一口,听说还是清朝时的老井,石板上的纹路都被岁月磨平了,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

有人立刻接话:“难怪前几天有游客说,夜里走巷子里,总觉得脚下凉飕飕的,像是踩在水里——莫不是井里的水渗出来了?”

“我还听说,上个月有个游客走夜路,差点踩空摔进巷尾那口封了的井,幸好被同行的人拉住了!”

议论声像受潮的棉絮,越积越沉。没人再纠结那蓝布影子到底是不是布幌子,眼里都只剩“封井”这两个字。有商户特意去窄巷里看,果然见中段那口老井的石板边缘,洇着一圈湿痕,尤其刚下过雨的日子,那圈湿痕会漫得更广,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往外顶,要把石板顶开似的。

游客们更是吓得慌。夜里路过窄巷,总有人举着手机手电筒往地上照,生怕踩着没封牢的石板,掉进黑漆漆的井里。有个年轻姑娘甚至说,她半夜听见巷子里有“咕嘟”声,像是井水在冒泡,还混着女人的叹气,软乎乎的,贴在耳边说“帮我把石板挪开”。

后来,再有人说看见蓝布影子,没人再提“布幌子”或“蓝布衫”,都只会哆哆嗦嗦地补充:“那影子就停在井边,好像在摸石板……” 巷子里的湿痕、夜里的“咕嘟”声、游客差点踩空的经历,像被雨水泡透的棉线,一圈圈缠在“封井”上,把原本模糊的恐惧,拽成了具体的、能让人脚软的慌——怕的不再是看不见的影子,是脚下那口被封着的井,怕哪天真有人踩空,掉进那片黑沉沉的湿冷里。

连巷口卖夜宵的摊主,都开始在摊子旁立块木板,用红漆写着“夜间慎走窄巷,内有封井”,字里的红漆像没干似的,在灯笼光下泛着暗湿的光。
怪谈——古镇旅游区夜晚的小巷 无名氏 2025-12-15(一)02:28:12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644531 管理
张老板把巷口的蓝布全收进后院那天,特意让伙计把晾布绳都解了,连挂布的木架都搬到了仓库里——自打“蓝布衫影子”和“封井”的说法缠到一起,总有人路过布店时探头探脑,还有游客隔着柜台问“你家布会不会半夜自己飘起来”,生意都受了影响。他拍着后院的门板跟伙计说:“再别往外晾了,省得惹晦气。”

安稳了没五天,镇上办中秋夜游会,沿街的灯笼挂了足有三里地,游客闹到后半夜才散。张老板陪几个老主顾在酒馆喝到微醺,脚步虚浮地往布店走,快到门口时,眼角余光瞥见墙角好像飘着片浅蓝——他心里一沉,揉了揉眼睛再看,竟是晾布绳不知何时又被架了起来,好几匹蓝布挂在上面,在夜里晃着。

“哪个兔崽子又给我挂出来了!”张老板骂骂咧咧地走过去,酒劲让他脑子发沉,只当是伙计忘了他的话。他伸手去抓最边上那匹布,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觉得不对劲——布面湿得能拧出水,凉丝丝的潮气顺着指尖往胳膊上爬。

“这天儿没下雨啊……”他嘟囔着,手却没松,继续往怀里拽布。可越拽,越觉得手里的“布”沉得奇怪,不像布料的轻软,倒像裹了水的棉絮,还带着股土腥气。酒意慢慢散了,张老板的动作越来越慢,后颈的汗毛忽然竖了起来——他明明记得,下午收进仓库的布全是晒干的,夜里也没起风下雨,这布怎么会这么湿?

他猛地抬头,往布料另一头看去。月光刚好落在那片蓝上,他看见一双湿漉漉的脚悬在半空,裤脚还滴着水,水珠砸在青石板上,“滴答、滴答”,晕开一小片湿痕。而他手里攥着的,根本不是布的边角,是那人垂下来的衣摆,潮冷的布料正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水。

“啊——!”张老板惨叫一声,手像被烫到似的甩开,转身就往巷口跑。他跑得太急,摔在青石板路上,膝盖磕得生疼,可脑子里只有那双悬着的湿脚,连爬带滚地冲回了家。关上门的瞬间,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衬衫贴在背上,凉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手心还攥着一小截被扯断的蓝布,湿淋淋的。

第二天一早,伙计发现张老板瘫在布店门口,脸色惨白,手里紧紧攥着那截蓝布,嘴里反复念叨着“水、脚、湿的”。路过的人围过来,看见张老板浑身湿透,裤脚还沾着泥,再看看地上那截泡得发皱的蓝布,议论声一下就炸开了:

“肯定是被巷子里的东西拖进水里了!你看他浑身湿的!”
“那截布就是证据啊,说不定是从那东西身上扯下来的!”
“难怪他把布全收了,怕是早就知道不对劲!”

没人听张老板哆哆嗦嗦解释“是冷汗”,也没人注意他膝盖上的磕伤是摔的——大家只盯着他湿透的衣服和那截蓝布,把“有人被拖进水里”的恐惧,牢牢钉在了巷子里的封井上。连之前觉得“是错觉”的人,都开始笃定:“井里肯定有东西,不然张老板好端端的,怎么会湿成那样?”

巷口的布店从此关了半扇门,张老板再也没敢在夜里出门。而那截被他攥皱的蓝布,被好事者传成了“从水鬼身上扯下的衣角”,让窄巷里的湿冷,又多了层化不开的慌。
怪谈——古镇旅游区夜晚的小巷 无名氏 2025-12-15(一)02:29:19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644536 管理
古镇窄巷的“井娘”

咱这古镇的窄巷里,不是有口封了二十多年的老井吗?那底下埋着个女人,现在夜里还会爬上来找替身呢!

听说那女人当年是外地来的,嫁了巷子里开酒坊的男人,结果男人后来赌钱输光了家底,还把她的嫁妆都当了。有天晚上俩人吵得特别凶,街坊都听见女人哭着喊“你把我镯子还我”,再后来就没声了。转天一早,有人看见酒坊的门开着,井边放着女人常穿的蓝布衫,井里飘着她那只银镯子——人是跳井了,男人跑没影了,最后还是街坊凑钱,搬了块青石板把井封了,怕小孩掉进去。

本来这事儿都快没人提了,结果前阵子不是总有人说巷子里有蓝影子吗?还有布店张老板浑身湿透差点吓死——现在都传,是这女人在井里待不住了!说她死的时候不甘心,镯子还在井底下沉着呢,这些年井水泡着,她浑身的肉都泡烂了,只剩个骨头架子裹着湿衣服,夜里就顺着井沿爬上来,找路过的人要镯子。

你要是夜里走窄巷,听见脚底下有“滴答”声,可千万别回头!那是她的头发拖在地上,沾着井水呢。还有啊,要是看见井边的青石板缝里渗出水,也别停脚——她准是在底下推石板呢,想拉个人下去陪她,好让她拿着镯子投胎。前阵子有个游客不信邪,半夜去井边拍照,结果闪光灯一亮,就看见井沿上坐着个穿蓝布衫的影子,脸烂得看不清,手里还抓着半块湿漉漉的头发,吓得那游客相机都扔了,连夜就走了。

现在镇上的人,天一黑就没人敢走那条巷了。听说有商户想把那井填了,结果白天刚运了土过去,夜里土就全被翻出来,井边还多了几道湿乎乎的手印——你说邪门不邪门?那女人啊,是铁了心要在井里待着,啥时候找着替身,啥时候才算完呢!
怪谈——古镇旅游区夜晚的小巷 无名氏 2025-12-15(一)02:32:58 ID:ncTQ1vv (PO主) [举报] No.67644553 管理
我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手里的笔记本记了满满两页,耳边还嗡嗡响着刚才茶客说“井娘”的声音——什么蓝布衫、湿手印,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哪晚哪个游客看见的都没落下。我抬头往巷口的方向瞥了眼,明明是大白天,阳光晒在青石板上,却总觉得那巷子深处凉飕飕的。

“都记完了?”队长端着两杯凉茶走过来,把杯子放在我面前,指了指我的本子。

我点点头,把本子递过去:“都记了,从二十年前女人跳井,到张老板被吓傻,还有游客说看见影子的事儿,全问清楚了。”

队长翻了两页,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支笔,在我写的“线索”下面画了几条横线,抬头看着我:“现在分类,你记一下。”

我赶紧把笔攥在手里,等着他说。

“第一,伤人记录。”队长的指尖敲了敲本子,“目前所有说法里,只有人被吓着,没谁真被伤着——张老板是自己摔的,游客是吓着了,没有直接或实际的伤人情况,所以归为‘非危害型’。”

我飞快地写下“非危害型”,又画了个圈。

“第二,诞生时间。”他继续说,“最早有人说看见蓝影子,是大概两周前,布店张老板出事是上周三,往前推正好俩星期。之前没人提过‘井娘’,所以诞生时间定在两周前。”

“第三,类型。”队长顿了顿,指了指窗外的窄巷,“这东西只在那条巷子和井周边出现,没听说跑到别的地方去,属于‘地缚灵类’。而且核心是‘井中亡者找替身’,这种故事框架是老早就有的,算‘旧怪谈类型’。”

我一边记一边重复:“地缚灵类,旧怪谈类型,诞生时间两周前,非危害型……没漏吧?”

队长把本子还给我,喝了口凉茶:“没漏。记住,别被故事里的‘湿头发’‘烂脸’牵着走,先把这些基础分类捋清楚,后面才好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本子上的分类,再想想刚才茶客说的“井娘”,忽然觉得那些吓人的细节好像没那么可怕了——至少现在看来,它还没真伤过人。可转念又想起巷口那片凉飕飕的阴影,手里的笔还是顿了一下。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12-15(一)14:33:20 ID:cbCqV5x [举报] No.67647649 管理
有一手啊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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